第40章 第一桶金，到手
2002年3月5日，星期二。
《麻花》第一轮首演最后一日，中戏实验剧院门口。
一对小情侣驻足在那观看着话剧的宣传海报。
“《想吃麻花现给你拧》？这话剧名字好奇怪啊？”
女孩问着男生：“看海报像是喜剧？”
“听名字就很喜庆啊，上面不是写了，不笑可以退票吗？”
“你还真退啊，这明显就是说着玩的！”
“看吗？”
女孩撇头望着男生，旁边还时不时的有人往剧院里走。
“买了看看吧！”
男生朝女孩说着，女孩点了点头：“行吧，我还是第一次看话剧呢？”
“谁不是第一次……”
男生挠了挠头，走到了售票窗口：“您好，我想买那个什么麻花的话剧？”
“今明两天卖完了，最早得后天，买吗？”
售票员头也不抬的嗑着瓜子，那男生明显没反应过来：“啊？没有那种直接买票就可以看的话剧了吗？”
“没有，得明天上午了，有其他的话剧！”
“……”
男生在那问着，不一会一脸沮丧的走到了女生面前：“这一场没票了，明天上午有其他话剧，这个麻花要到后天了……”
“后天晚上啊！”
“对，明晚这时候的也卖完了！”
“买吗，后天晚上？那售票员说这个话剧挺好看的，适合年轻人，很搞笑！”
“行吧，那就买后天晚上……”
女孩做出了决定，男生顿时小跑到窗口，开始买后天的场次。
这样的事，其实这几天时常在发生。
中戏实验剧院，虽然有一批很固定的话剧观众，但也不乏周围的几所大学新生，而且，自从今天改了演出时间后，新观众明显变得更多了。
像话剧的下午场，一般来说新观众很少。
但黄金时间，也就是晚上19点-21点的这一场，每天基本都有好多尝鲜话剧的人来，刚刚的那对情侣就是这样。
事实上包括姜涛、实验剧院副院长宁永峰，都没想过，《想吃麻花现给你拧》能火的这么快。
前两天满座他们完全可以理解，但到现在，售票反而供不应求，第二天票都直接卖完，这压根是他们所没想到的。
太抢手了。
哪怕下午场，第三天、第四天依旧是满座。
而今天改了时间，变成了晚上，这直接都把第二天的票给卖完了。
这种情况，也就一部话剧做到过，去年的《翠花上酸菜》；但是翠花这部剧，一开始也是没这么火的，是演了7、8场之后，才在中戏附近的大学生群体中，小范围产生了轰动。
而后经过大学论坛、学生闲聊后等等发酵，才慢慢发散开来，到了最后一票难求的地步。
但现在，《麻花》才公演5场不到，就已经有大火的趋势。
甚至，吸引了很多《翠花》的粉丝。
这部剧，在帝都特别是中戏附近，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好歹100多万的票房；但受制于官司和版权等等方面原因，目前全国的剧院，都已经把这部剧暂时下架了。
邓朝也开始进组拍情景剧了。
所以也就是说，翠花没了，而市场上突然出现了一部比翠花更好的替代品，那刚刚把这个市场炒热的喜剧话剧，当然有很大的市场空缺。
……
“陈曙，真不想一天两场吗？”
“趁着话剧这么火，多开几场！”
实验剧院演出部的主任张涌，问着刚刚从财务走出来的陈曙。
麻花第一期5场的票房分成已经出来了，总票房20万7。
抛开票务分成和场租，陈曙刚刚结算了18万4300元，已经打到了他的卡里。
第一桶金，到手！
18万5！
这就是麻花五天的收入。
别说张涌，其实宁永峰也是被这数字吓了一跳；他们一开始只是帮扶下陈曙，觉得一个艺考生排练话剧演出等不容易，所以给予了优惠和折扣。
没想到，这样的一部小成本商业话剧，连个明星都没有，竟然这般意外的爆了。
而且看眼下这趋势，完全是能第一轮就拿下百万的节奏！
太赚了。
整个中戏实验剧院都是眼热的不行。
所以这第一轮的第二期演出，陈曙昨天刚刚和张涌签订完合同，收费还稍微涨了点。
不过张涌现在，又想改成一日两演，但被陈曙很委婉的给拒绝了。
“张主任，一天2场有点累，演员也吃不消；不过我过几天，会有一部新话剧上，可以轮替！”
“什么？！！”
陈曙在那组织着话术，张涌是有些苦笑了：“你……又有新话剧了？”
这效率，简直杠杠的。
但是，他又觉得很正常，因为陈曙这麻花就是小成本商业话剧，排练时间短不说，对演员要求也很低，主要靠的还是剧本台词。
别人复制还是有点难的。
但对陈曙来说，就很简单。
这就是天才编剧和普通人的区别。
有的人写篇文章都欲生欲死，有的人写文章就跟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眼前的陈曙，在张涌看来，就是这样的“天才”！
“嗯，麻花的续集，算是第二部吧，不过演员和剧本都是全新的！”
“行吧！”
张涌在那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道：“对了，陈曙，之前场租这么低，票务10%，我们剧院也是看在你艺考生的份上，照顾你的，第二期涨价，你不要放到心里去啊！”
他是怕陈曙有什么想法，陈曙赶忙道：“主任，我明白，我一直对您和宁院很感激，要没有你们的照顾，也没有麻花这部剧的今天！”
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
“呵呵，我就怕你心里有想法，10%其实是倒贴的！”
“我知道的，我也去其他剧院了解过，谢谢主任，还有宁院！”
陈曙第二期的费用，场租10场收费6000，分成也调到了15%，当然这价格依旧很实惠。
目前外面的小剧院，都是1000-2000一场，连续包场的话稍微有点折扣，分成的话，也都是20%以上；大剧院，那就更贵了，单场3000-5000，分成都要开到三四成，甚至对半。
对于一个后世经历过剧场的人来说，陈曙觉得中戏确实已经很给面子。
所以涨了点，他也可以理解，员工场地等等都想要工资和保养；不能说他话剧赚了，不让实验剧院赚一点，这显然也不现实。
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
“主任，如果中戏一直按照这种分成，我以后所有的剧，都会先在实验剧院首演！”
陈曙在那保证着。
反正没签合同，说好话谁不会？
而且15%确实是小剧院给的良心价，陈曙也愿意把新剧放在这试水。
“那就真的再好不过了！”
张涌听得神情一动，顿时有些笑了：“等你的新剧！”
拍了拍陈曙的肩膀，张涌是真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不错，压根不像个高中生，说话、人情世故、待人接物等等，都显得很是老道。
真的是挺务实的一个年轻人，关键还很有能力。
“那主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嗯，走吧，我也得下班了！”
张涌说着，陈曙却朝着实验剧院的后场走去。
结算到了钱，除了要还宋南音之外，请剧组吃一顿也是应该的，虽然前几天已经吃过。
今天张鲁伊、李广洁几个也是第一次上台，陈曙难得的落得个轻松，虽然开心麻花的公司还没审批下来，话剧却是彻底的走上了正轨。
“不过，10场之后，要去大剧院试试水了！”
中戏的实验剧院，毕竟是小剧院；要打响话剧的品牌，只有大剧院才可以。
前世的《麻花》，也是搬到了海淀剧院，直接第一场满座，而后开启了狂暴模式。
这一世海淀剧院还在装修，陈曙只能找别的几家，例如保利、世纪、天桥……国话和人艺这种是完全进不去的，两家自有自己的逼格和品味。
“明天，就可以去物色电影器材了！”
有钱有人，是时候拍部电影试试水了。
一想到这，陈曙的脚步都不由加急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