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万人嫌的头套侠
未来科技公司。
下午，刚进实验室的一个女研究员突然震惊地大叫道：“天呐，你们快看新闻！”
这一嗓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围拢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急切地问道。
“你们自己看，这新闻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那名员工声音都有些颤抖，把手机屏幕面向众人。
众人看向屏幕，皆是满脸惊愕。
“这……这怎么可能！头套侠怎么可能会杀警察？”一个研究员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也许事情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达尔文教授提出自己的看法，但立马有个年轻的研究员反驳道：“证据确凿，还能有什么误会，我就说头套侠是个做事不择手段的人，你们当初还不信！这下相信了吧！”
“震惊！就在刚刚，原本是正义使者的头套侠竟然枪杀了两名警察，并且把他们的尸体藏在楼梯间！”
人堆里的秦明看着新闻，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讨论，心里感到一丝惊讶。
这才两天没关注惩罚者，就搞出了这么大一条新闻？
“现在是工作时间！”
作为公司大boss的秦明一说，还在议论的人堆瞬间散去，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不过他们的眼神里仍然藏着难以置信的惊讶。
秦明掏出手机，这条新闻已经成了今日头条，如同一个核弹一般在纽约市引爆，瞬间引起了人们巨大的轰动，媒体报纸，网络平台的舆论如同狂潮般开始一边倒。
【他怎么能这样啊，他不是我们一直以为的那个英雄吗？怎么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太可怕了，这还是那个曾让我们敬仰的头套侠吗？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个毫无人性的恶魔！】
秦明看着网络上人们发表的评论，眉头皱起，他知道弗兰克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秦明当即通过小爱联系上弗兰克。
电话那头的弗兰克沉默了不少，显然也受到了社会舆论的影响，他没有多说，只是给了一个酒馆地址。
········
清晨，一家藏在巷子深处的小酒馆，此刻客人都走光了，只有挺着啤酒肚的络腮胡老板和正在默默收拾桌子的年轻女人。
酒馆里灯光昏暗且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陈旧木头的气息。
一个略显孤寂身影独自坐在酒馆的角落里，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瓶已经喝了一半的酒，他静静地望着窗外细细的小雨。
秦明推门进入酒馆，门上悬挂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挺着啤酒肚的络腮胡老板抬起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擦拭着手中的酒杯，年轻女人也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
秦明扫视了一圈，然后缓缓朝着角落里的弗兰克走去，在他对面坐下。
“弗兰克。”
弗兰克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雨丝，仿佛那雨幕能掩盖住他所有的情绪。
空气中的酒香似乎更浓郁了几分，陈旧木头的气息混合着微微的潮湿，整个酒馆显得越发静谧。
弗兰克瞥了一眼吧台上正跟女人聊天的络腮胡老板，见两人没注意自己，才沉声道：
“他们闯入一个正要发生交易的妓女家里，并且当着她五岁男孩的面，想要跟同事一起强暴她。”
弗兰克的说话方式仍旧简单粗暴，一句话就说完了枪杀警察事件的起始经过。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换做一般的人听到这句话，估计得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秦明在瞬间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间狭小的公寓房间，男孩躲在自家床下，听着自己的母亲跟客人的声音。
然后这时候警察突然出现，把客人和母亲逮捕，这时候男孩从床下钻出来，想要阻止警察抓走自己的妈妈，这时候两个警察对妓女突然心生邪念，想要强暴妓女，被弗兰克发现并且击杀。
等等？
这是什么鬼剧情。
听着非常离谱，像是小说里的桥段，连秦明都有些震惊，但他转眼一想，好像有时候现实比小说更魔幻，这件事情让他不禁想起了某个轮奸雄性蜥蜴的神奇大国。
有一名35岁的印度女子在北方邦的沙贾汉普尔被5名男子强奸后，前往当地警局报案，却在警局又遭到了警察的强奸，只能说刚出狼窝又进虎口。
秦明眼神定定地望着窗外那悠悠飘洒的小雨。
枪杀警察，这可是非常恶劣的犯罪行为，外界可不清楚事实的真相，就算警察局调查出来真相是警察想要强暴妓女，但这种抹黑自己丑闻，他们肯定不会公之于众，只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头套侠身上，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秦明没有问客人怎么样了，以惩罚者做事滴水不漏的作风，多半也被对方处理了。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你这么做，考虑过后果吗？”
弗兰克灌下一口酒，平静道：“我知道，但我不后悔。”
“你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和人们是怎么谈论你的吗。”
听到这句话，他惊讶的望向秦明，秦明当然知道弗兰克的意思：
“放心，他们听不到我们之间说的话，”
隔绝空气震动，这是秦明最近开发出来念力的新用法。
秦明拿出手机，打开YouTube，播放网络上的抗议视频。
这些人其中不乏当初头套侠的铁杆支持者，甚至有很多是受到过头套侠帮助的人，而此刻的他们却瞬间倒戈，把自己视作正义的一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肆意发表这自己的言论，仿佛这样能让他们获得某种道德满足感。
秦明说：“你做的一切，值得吗？”
“你救过他，还有他和她，还有很多曾经被你救下的人，你帮助过的人。”
弗兰克沉默地看着视频。
一个个视频中，人们声嘶力竭地喊着口号，对曾经敬仰的头套侠肆意的谩骂，仿佛忘记了曾经从他那里得到的温暖与庇护。那些曾经感激涕零的面容，如今变得如此陌生和狰狞。
然而，在这混乱的舆论中，也有一小部分人保持着冷静和怀疑，怀疑事实的真相并非如此。
【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头套侠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事情。】
视频的评论区下方也有人站出来为头套侠发声，但这样的评论直接被愤怒的人们骂到置顶，害怕被人肉的发声者们也不敢再帮头套侠说话。
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绝大多数人的认知很容易被外界的信息所误导影响，在舆论和背后黑帮力量的推波助澜下，头套侠的名字在瞬间成为了纽约市乃至全美的众矢之的，他的形象在人们的口中一落千丈，从一个执行正义的街头英雄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臭老鼠。
就像是一场全民狂欢，没人会在意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在这场狂欢中，媒体报纸获得了想要的流量和话题，利益因为头套侠受损的黑帮们拍手称快，警局也能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纽约市人民也找到了一个可以宣泄情绪的垃圾桶。
“蛇不知道自己有毒，人不知道自己有错。”
“你的好对别人来说就像是一颗糖，吃了就没了，而你的不好就像一道伤疤，它永远存在。”
弗兰克默默地看着屏幕，没有反驳秦明的话，而是说道：
“秦博士，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