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哭，哭也算时间
“大满足！”
林新一并没有太多在意上午发生的事情，到点就跑到豚屋吃到爽，告别老板后，悠哉悠哉往店里走，远远的便看到一群不良在宠物店门口围着什么人在不断的叫嚣着。
他快步上前，很快便看清，里面被围着的是隔壁服装店的老板娘，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人，从来没什么来往，怎么还在宠物店门口被围住了？
咦，还有上午跑掉的红毛？
林新一自知估计和自己有关系，当即不再犹豫，大声道：“嘿，你们几个！”
被围在里面的服装店老板娘唯唯诺诺的站在那，听到有人开口解围，一副得救了的样子望过去，满脸楚楚可怜。
“你这家伙~”莫西干头不良毫不客气的朝着打扰他们骚扰美女的男人推去。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当场给他抽懵了。
不是，我们这么多人？
我们是不良啊、不良懂不懂？
你——
“啪！”林新一又是一巴掌，看着对称的红印后，心里一阵舒坦，“滚。”
抓着红毛西川的不良二号从兜里摸出弹簧刀，面露凶相，跨步上前捅出。
“啪！”
林新一那继承自老流氓的意识让他早就占据能够看清所有人动作又不会因为太近导致被人袭击的位置，反手还是朴实无华的一巴掌，然后一脚过去把持刀不良踹翻，当啷一声弹簧刀落地。
他踩着弹簧刀，环视一圈，“还有谁？”
不良们迟疑着不敢上前，两个动手的现在全都倒在地上，林新一可没有留手，一巴掌下去不脑震荡算是运气好的那种。
中世纪老流氓打架都是奔着弄死对手去的，哪里会顾及什么法律，因此他现在动起手来，普通人看着就觉得骇人，主要是给人一种完全不在乎挨打的人是死是活的感觉。
不良平日里也只敢欺负欺负普通学生，哪里遇到过这样横的老流氓，当即畏畏缩缩开始后退。
“你这大粪（くそ）！”有个脑瓜灵光一点的不良大吼一声，骂出来后将众人护至身前，一步步的倒退。
“不要以为自己赢了啊！八嘎！”
很快他的同伴也意识到大伙要跑路，于是一个两个都骂骂咧咧的跑掉，只留下红毛西川茫然的站在原地，他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
“谢谢。”服装店老板娘没有解释为什么会在宠物店门口被骚扰，就认认真真的鞠躬道谢，然后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二楼，什么也没发现，接着认真道：“非常感谢您的帮忙。”
“太客气了。”林新一连连摆手，不好意思道：“说起来，这件事很有可能跟我有关系，他们很有可能是来找我麻烦的……”
服装店老板娘听到这句话倒也没觉得被帮助是理所当然的，反而微笑道：“不管怎样，都是您帮助了我。”
“真的不用啦。”林新一听人家这么说感觉更加不好意思，狼狈的拽住正要离开的红毛西川逃回店里，“就这样，再见啦，太太。”
看着男人可爱的逃开，服装店老板娘愣了一会，噗嗤一声笑起来，看着宠物店二楼好一会，才呢喃道：“真是可爱的小家伙啊……”她又在原地站一会，便转身回自家店铺去了。
宠物店二楼的窗户此时才打开一个缝隙，露出山中龙之介那张苍白的面孔。
“嗯，照片我给你发过去了。”
“查一查他们。”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给他们家里送一份礼。”
“不要太过分，岩田。”
挂断电话后，他的目光放在空处，脸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拉上窗户。
宠物店内，一楼。
“你小子——”林新一按着红毛西川的脑袋，没好气道：“挨打了吧。”他刚才就发现这家伙皮肤的淤青和浑身的尘土了，明摆着被不良给欺凌，仔细想想，好像又没那么可恶。
十几岁的年纪，行差踏错都会有的，倒是看红毛可怜兮兮的站在不良中间，多少让他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去洗把脸，看你脏兮兮的。”他拽着木头人一样的红毛来到卫生间，然后回前台去找医药箱。
宠物店被宠物咬伤是常有的事，医药箱都是常备的，哪怕是他能吓唬狗，一样会被猫、兔子、豚鼠、仓鼠、鸡和日本矮脚鸡等等给弄伤，这大半个月贴创可贴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日本人真的挺喜欢养各种各样奇怪宠物的，尤其是老龄化严重，很多独居的老人都会养一只宠物，除了猫猫狗狗兔兔，其他奇葩宠物不在少数。
比如店里就照顾过一个老太太养的袋鼠。
过了十几分钟，林新一都怀疑那小子不会在厕所里吃撑了吧，正准备进去看看，红毛西川红着眼圈走出来，站在前台旁边，一言不发的低着头。
受气包的感觉。
“坐那。”林新一指了指沙发，红毛西川听话的坐下，看表情还以为是在受刑一样，他拉起暗红色的裤腿，露出里面胡乱用布条缠绕的伤口，拆下布条后，里面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被撕咬的肉看起来很狰狞，这小子还挺紧张，肌肉抖动，还有血渗出来。
“嘶~”碘伏擦上去，红毛西川倒抽一口气，看表情相当销魂。
“疼吧，自作自受，好好记住现在的疼痛。”林新一边处理伤口，边说道，“你说你是不是蠢，土佐犬本来脾气就差，还饿着它，你还真是不怕死，还好……”
“不、不是我……”西川小声地说道，“不是我想出来的办法。”
“那你想怎么报复我的？”林新一把伤口用纱布包好，问道。
“就，就找人打你一顿。”西川有点迟疑，还是说了实话。
林新一啪的给他脑袋一个脑瓜嘣，看着满脸惊讶和吃痛的小鬼，不怀好意道：“你以为我不会报复回去吗？就你这瘦弱的样子，你觉得我会打你多少次解气？”
西川打了个哆嗦，沉默一会，道：“对不起……”说着他眼泪下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哭、哭、哭，哭什么哭？”林新一才没有被眼泪打动，他擦了擦不小心沾上碘伏颜色的手指，道：“哭也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