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甜酒水

只是一顿批评，白玲肯定不会满意的，林元伟也知道这一点。

可是要把侯广平开除也超出了自己的底线。

就说：“我刚才已经和所有人员都说过了，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往外传，谁传出去谁就收拾包袱滚回家。”

然后说：“既然这样，那从今天开始都让侯广平全部值夜班，前进都是白班，这样两个人也不能碰面了。”

之前已经决定让侯广平过了春节之后就调走，总共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可要是这个时候自己坚持，让他立刻就走，那就得罪了林元伟。

双方就会闹得不可开交。

现在林元伟提出了这这个方案，就可以把两个人分开，各自上班，减少见面的机会。

白玲也不再询问向前进的意见，直接说：“也好。”

“那前进在这里先休息一下我回去让侯广平这就离开。”

林元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把决定和侯广平说了，然后告诉他，这一段时间千万不要再惹事。

顺顺利利的过了春节，然后等着帮他找一个单位接收。

侯广平也松了一口气，值夜班总比立刻滚蛋的好。

连忙做出保证，一定老老实实的值班。

出了办公室，恨恨地瞪了白玲的房间，然后回到休息室。

把制服脱下来，换回自己的便装，林承建是和他玩的最好的，就问：

“侯哥，这是怎么了？”

侯广平叹了气，拿上自己的包说：“我以后都值夜班了。”

“什么？”

“还不都是姓向的害的，让我以后全部值夜班。”

林承建跟着侯广平出了派出所，然后两个人说说了一句话，侯广平才回去。

办公室里，向前进也不再继续装了，和白玲聊起侯广平这个人。

然后白玲说：“这两条烟你就收起来吧，我还想着给你留一些烟票呢，没有想到他拿了两条甲等的烟给你。”

香烟分作甲乙丙三等，向前进之前抽的烟都是春耕，战斗、绿叶等。

都是几分一包的，最贵的不超过1毛2分钱。

并不是他抽不起好烟，主要是他拿到的票都是丙等，只能买这个档次的烟。

再好一些的就是乙等，这个品牌就多了，大重九、恒大、骆驼、哈德门、七星、无敌等品牌，很多都是在后世消失了的品牌。

甲等的一般都是干部抽的，例如今天拿到的大前门每条售价2元9角一分，零售价一包是3毛2。

这个价格已经是甲等的香烟，还有牡丹、飞马、红双喜、中华牌、群英牌、熊猫牌等。

这里面最贵的中华牌现在买一条的价格是4元四角，零售价是每包4角8分。

林元伟拿的虽然不是中华和群英这最贵的两种，可能拿来两条大前门香烟作为赔礼已经是很高的了。

然后叮嘱道：“抽烟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要听姐姐的话，以后尽量少抽。”

“嗯，我知道了，我抽的不多。”

别说自己之前抽的丙等烟，就是甲等烟，现在只有两种有过滤嘴，其他的都是直接用纸包着的烟丝。

向前进，虽然有灵泉天天滋补身体，可是他并不知道能不能去掉香烟带来的危害，所以平时抽的并不多。

白玲说：“我这有几本书，你拿着看，就留在前面的接待室里面给做个登记，开个证明什么的，这些天就不要出去了。”

向前进拿着几本刑侦的书，来到前面的接待室，耿绍芳就问：“好些了吗？”

“好多了。”

向前进问：“你和我说说侯广平的事。”

“他啊...”

虽然白玲刚才说了一些，不过向前进还是从耿绍芳嘴里听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才知道值夜班并不是一件太苦的事情，是因为可以去鸽子市场。

向前进问：“咱们这附近也有鸽子市场？”

“有啊，还有两个呢，一个在土地庙里，一个在烟袋斜街。”

向前进问：“咱们不管嘛？”

“管啊，经常派人去查，普通人交换一点生活物资并不处理，只是查有没有那种倒买大批东西的，毕竟今天查了，明天他们还会再换个地方重新开。”

向前进问了一些详细的情况，这才了解了鸽子市场的运作方法。

值夜班的时候会安排一个人去看看，只要没有发现那种大规模盗窃嚣张的事情，一般都不会过问的。

这要是把这个路子也给堵上，很多人是真的吃不上饭。

两人聊着，时不时又有人过来办理业务，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向前进也不是迂腐的人，下了班之后，没有立刻离开，等了一阵才出来，然后拐进一个饮食店。

看里面的格局，这之前应应该是一家早点铺只是现在已经不售卖包子豆脑。

眼下只出现了一种饮料，就是甜酒水。

所谓的甜酒水，无非就是糯米撒酒药子酿成，一斤糯米能发出三四斤的酒汁。

酒汁参兑10倍以上的水，再加点糖精就能够普度众生。

是最近这两年才有的一种特殊饮料。

说是饮料也不算多恰当，很多挨饿的普通人实在没有办法了就会花上一点钱买上一杯。

这样能填补一下空虚的肚子。

喝甜酒水不要粮票，是地方特有的一种临时办法。

向前进掏出两分钱放在柜台上，然后里面的服务员给到了满满的一大碗。

向前进双手捧着放在木桌上，然后面朝门外坐下，可以透过门框上的玻璃看到路上的行人。

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着，很快就等到了，侯广平打门外经过，去了派出所上夜班。

向前进不慌不忙，悠然地喝着甜酒水，这周围有不少的机关宿舍，听这里顾客聊着，这些住户的家里也不好过。

虽然饿不死，可很多人也挨饿，不够吃的也都过来喝碗甜酒水。

向前进喝的很慢，也没有人催促，等天完全地黑了下来，这喝完甜酒水，然后晃晃悠悠地进了侯广平住的胡同。

侯广平的地址之前就打听到了，也是一个大杂院，他住在西厢房，家里还有老婆孩子。

两个四合院之间，都留有不足半米的滴水巷，偶尔也有人从这里经过前往另外一条胡同。

向前进当然不会进侯广平所住的大杂院，只是辨认了目标，然后打其房屋的后面经过。

接近目标的时候，向前进就打开精神力扫描，整个西厢房就笼罩在其精神世界里。

大大小小所有的物品都尽收心中，就是地下有多少老鼠多少植树种都是一清二楚。

查看过他的家庭内部之后，向前进色就变得很精彩，嚷道：

“这是犯了多大的罪啊！我不用下手，也够他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