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明兰被打
墨兰以为，她没去前厅，就不会发生如兰和明兰被墨兰推倒，人前出丑的剧情，也就不会有后面请孔嬷嬷的剧情了。
跟孔嬷嬷学礼仪，墨兰真心不想学。
悠悠然在屋里读书，没想到，八卦小能手，云栽回来禀报，明兰和如兰还是撞倒屏风摔了出去。
我靠，这样也行。
云栽说完，她才知道如兰这个蠢货非要拉着明兰去屏风后偷看，明兰不肯，如兰硬拽着过去，二人撕扯中不慎摔倒，一起摔了出去。
摔出去时，正好被小公爷和梁晗看在眼里，盛家的女儿偷看作客的外男，这下盛家可是丢了一个大脸。
盛紘见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愤怒极了，这回处罚也比较严重。
盛府祠堂里。
盛紘躬身站在列祖列宗的神位前，恭敬地上香祷告。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盛紘教女无方，竟累得盛家门风败坏，受人取笑......”
盛紘举着三柱清香，闭着眼，不断地小声地念着，似乎是在忏悔。
在他的身后，除了王大娘子这位当家主母之外，还跪着二个女儿如兰、明兰。
许久，待到盛紘将一系列的程序走完后，他终于是转身，拿起了供奉在桌子上的戒尺，准备开始训诫。
“爹爹！”
如兰、明兰在见到父亲的目光瞅了过来后，全都喊了一句。
“你......你们！”
“你们，还有脸叫我爹？”
盛紘急赤白脸地握着一把戒尺，气得满脸通红，就连嘴上的胡子也是被气得停不下来，不断地虚浮着。
“我......”
“我叫你们爹还差不多！！”
“你们可都是我盛家的女儿！”
“是清流人家，书香门第的啊！”
盛紘痛心疾首地表示：“你们今日的做派，哪里还有一点儿名门闺秀的样子？”
“啊！”
盛紘将自己手上的戒尺挥得“啪啪！”作响，同时，嘴里也是越说越气：
“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一顿不可！”
这次，盛紘可没打算轻轻放过，在他的心里，无论什么东西那也都是不及家族名声重要的。
“父亲，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拉着六妹妹的，不关六妹妹的事。”
如兰虽然害怕，但还是够义气，不拖累明兰。
“这次，不给你一个教训，你就永远也记不住！”
说到最后，盛紘终于是开始动真格的了：“伸出手来！”
“啊？呜呜呜......”
如兰终于是被吓到了，她呆呆地看着自家父亲，有心想要躲闪，但最后仍还是在盛紘犀利地目光下，怯怯地伸出了手。
“啪！啪！啪！”
一连三下，盛紘“狠狠地”打了下去。
不过，声势虽是不小，但实则却另有玄机。
盛紘自小就是从挨打、忍耐的路上走过来的，正所谓“久病成良医”，所以盛紘对于打人的那些事自然也是心有把握的。
打在如兰手上的这几下，虽然疼，但却不破皮肤，不留疤痕，更不用说是会有什么后遗症的了。
“啊~~呜~~”
如兰被打的疼了，眼泪就流的更狠了！
“啊？如儿！”
王大娘子见到自家女儿这般模样，她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可是，盛紘早有预料，这次，他要一视同仁，每个都得打一遍。
“明儿，你可知错？”
对于这个乖巧的小女儿，盛紘的火气倒是小了许多，也知道她不过是被拉去的小可怜而已，不过，这顿惩罚她却也是必不可少的。
一来，是她的确犯了错，理当惩戒；二来，则是因为此次若不罚了她，那她之后必然是会遭到姐姐嫉恨的。
从庶子之路走过来的盛紘，自然也是知道里面诸多道道的，他虽有心改变，但却总是舍不得林噙霜的温柔小意，也奈何不了王若弗的名分大义，所以，只要不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女儿知错！”
明兰倒也干脆，她自己伸出手认罚道：“是女儿不懂礼数，前往前庭冲撞了外客，丢了盛家的脸面，女儿认罚！”
“好！”
盛紘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怜惜，但手上却是依旧不停，直接打了下去！
“啪！啪！啪！”
不过，终究还是心里疼惜着，所以盛紘此次下手却是暗中收敛了几分力道，虽外在一样，但内里却是轻了许多。
“你们二个就在祠堂里好好地反省三日，认清错误方可回去。”
盛紘瞅着旁边眼泪兮兮的王大娘子，直接走了过去，一把拽着她的手腕：“你也不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去罢！”
盛紘一边说着，也一边拉着王大娘子往外走。
“啊？凭什么啊？如儿还只是个孩子呀，你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哼！如儿就是被你给惯的，你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
盛紘二人就这般吵着闹着地离开了。
当然，王大娘子是不愿意走的，但到了最后，却还是在盛紘的执意要求下，被迫离去了。
不过，在盛紘临走之时还特意留下了两个粗使嬷嬷，让她们看守着祠堂，盯着明兰等人受罚，以免有人偷偷溜走。
二人整整被关进祠堂三天，期间不得任何人探望。
林噙霜知道后，幸灾乐祸，好一顿庆祝，来看墨兰的时候，还特意夸她，说幸亏她没去，否则可能会一起受罚。
对于墨兰没有参与，盛紘老怀欣慰，直夸墨儿懂事，知道避嫌，还赏了墨兰好些东西，这也算意外惊喜吧。
有鉴于此，盛紘也是特意在第二日散衙后，与老太太商量了一些事情。
虽具体何事不知，但据云栽打探来的消息称，盛紘最后离开寿安堂的时候，是笑着走的，似乎是很满意。
墨兰听了，猜测应该是要请孔嬷嬷了。
明兰和如兰受罚的这几日，墨兰每日依旧按时读书，课业完成的也很好。
唯一不好的是，齐衡变着法的想要引起墨兰的注意，每日里总会避开别人找机会送墨兰东西，但这回墨兰全部言辞拒绝。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小公爷就是这样的人。
这一日放学，等长柏等人离去后，齐衡又拦住墨兰。
墨兰不耐烦的看着齐衡，问道：“小公爷，你有什么事？是不是皮子又痒痒了？”
小公爷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道：“别，四妹妹，我有正经事要问你。我...我就想问问你为何总躲着我，对我那么冷漠。”
“小公爷，你不知道你是外男吗？男女之间怎么能私相授受，有违礼法的，让人看到会坏了我的名声的。”
“我，我们一起上课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是外男？”
“你姓齐，我姓盛，对于我来说你就是外男，懂吗？”
看着齐衡一脸懵懂，墨兰知道他就是个棒槌，决定一次与他说的明白，不然总是纠缠不清，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有损。
“小公爷，那我就一次和你说个清楚，小公爷生来就是金尊玉贵的人，而我只是一个五品小官家的庶女，你我之间地位天差地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本来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就因为这个学堂才能认识，但你要清楚，地位上的差异是没办法弥补的。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我之间不会有任何的未来，平宁郡主也断然不会让我这么一个身份的人嫁与你，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嫁入齐国公府，从来都没有想过。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离会试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让我们安安静静的上完课，以后就一别两宽，再也不见了，好吗？”
普通女子是说不出上面的话的，也就是墨兰，齐衡听了没觉得突兀，就是有些伤心，反驳道：
“四妹妹，我认为嫡庶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我是向来不在乎这些的！你刚刚说我母亲不会让我娶你，但你怎么就知道我母亲会不同意？”
嘴角一撇，墨兰嘲笑道：“小公爷，你觉得你能说服郡主娘娘？”
最后又强调一遍，“记住，以后离我远点，不然我可不客气。”
还举起拳头晃了晃，威胁齐衡。
然后领着云栽扬长而去，没有一丝留恋。
留下伤心的齐衡，一脸的欲求未满！
“我.......我是真的，不在乎嫡庶这些的”
细微的，宛若虫鸣一般的声音，自这位“汴京第一美男”的嘴里发出。
齐衡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自信的问不为，“你说我娘真的不会同意吗？”
不为低下头，没有说话，郡主娘娘就不是他所能议论的。
“等会试一过，我就跟母亲说，求娶墨兰。”
齐衡暗下决心，母亲平时那么疼爱自己，那自己娶墨兰母亲应该也会同意吧？
也许.......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