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京都权势滔天的太子爷16
这是一种被咬的感觉,很疼。
也让路栗反应迟钝片刻才抬手推推压在身上的人——
她看到鲜红血液顺着指缝滴落下来,像一朵盛开的妖冶玫瑰。
温津他眼睛里面全是暴戾,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被推开,再一次靠近,张嘴咬上了眼前人纤细白皙的脖子上。
这样的动作没有持续很久便停下来。
因为路栗哭出声来,哽噎不止,带着颤音:“疼……”
温津那双浑浊眼睛慢慢变清明起来,他盯住眼前女孩那张美丽无暇的脸庞。
路栗听见他牙齿磨在一起,发出轻微咯嘣声音。
温津好似心神恢复过来,他低声喃呢:“对不起……”
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往后退,背抵住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气。
路栗伸手摸向自己颈脖,已经破皮,只不过没有流血,她站起身脚步踉跄几下。
温津立刻伸手扶住她,她差点栽倒在他怀中。
她仰头望向温津,那张英俊的脸庞已经没有那副狰狞的表情,只剩下痛苦与愧疚,额上的汗水滑落下来,打湿鬓角。
路栗觉得心尖处隐约作痛,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慰他。
温津没想到她还敢碰自己,在感受到她柔软的手掌落在脸颊上时,整个人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将路栗紧紧抱进怀中,仿佛要把她揉碎。
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和焦虑终于爆发。
路栗任由他抱着,感受到他的颤抖,感受到他悲伤而又压抑的情绪。
良久,温津才放松下来,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紧跟着落在他咬过的颈脖处。
在看见渗透出来丝丝血液,他眼眶通红,嗓子沙哑得厉害:“对不起,弄疼你了。”
路栗点头。
她用衣袖替温津擦拭脸上的泪水,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最后她索性不擦了,踮起脚尖捧住温津的脑袋亲吻他。
温津怔愣片刻后,搂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温津才离开她的唇。
路栗双颊绯红,娇艳欲滴,长卷的睫毛轻轻颤着。
她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脸上,”可以跟我说说吗?“
温津知道路栗问什么。
他垂眸,沉默半晌之后,说道:“昨晚我梦见了母亲。”
路栗懂了。
在温津沉默,她强撑起一抹笑意:“你不想说就不说,先把伤口处理下。”
温津他胳膊上的血液,一直在流淌。
自己身上跟他身上已经染上不少血液,看起来很恐怖。
路栗也感觉到颈脖上的疼痛,她都不知道焦虑症发病会咬人。
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焦虑症。
温津看她这个模样,知道她肯定是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心底第一次出现害怕。
害怕她会跟其他人那样……
“你……你是不是怕我了?”
温津抓住她要离开的手,声音发颤,那双漂亮眼睛眼神黯淡无光。
他很英俊帅气,但此刻却像极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就算再好看也只剩下一副皮囊。
温津看到他眼中那种恐惧感,觉得自己被狠狠地刺痛了一把,心脏传来尖锐而又沉闷的疼。
路栗伸手抱着他,脸埋在他肩窝里,轻轻地拍打他。
安慰:“我怎么可能会怕你,只会心疼你。”
她说完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很好,出现的气氛很恰当。
温津突然全身没力气往地上摔去。
“温津!”
路栗看见刚还跟自己说话的人,这会儿已经瘫倒在地上,自己想要抱住,却没力气抱住人。
她吓得心都提了起来,赶紧过去扶着他。
却发现他浑身冰凉,像个僵尸一样不知道是死是活。
“宁总管,快进来!”
宁总管一直站在外面,听见声音,连忙让身边的人抬着担架进去。
路栗看见邹洵也在,她慌忙说:“他突然闭上眼睛,身体摸着还很冷,他……”
见惯了他嬉皮笑脸,现在他面露严肃,走过来翻了一下温津眼皮,再拍拍他脸颊,听了一下心脏。
“没事,单纯晕过去了。”
路栗松口气的坐在地上。
邹洵看着人用担架把温津抬走,他看见路栗颈脖上的伤口,“你也受伤了。”
路栗摸了一下颈脖,强撑起笑容回应:“有点破皮。”
“你也一起去医院吧。”
路栗想了一下温津,要是他醒过来第一个看见的是自己,他肯定会很感动。
到时爱意值上升呢?
“好。”
……
医院。
路栗看见被铁栅栏包围的病房,这里面连窗户都没有。
整个病房看起来特别压抑。
她被护士处理了一下脖子,坐在这间让人压抑的病房中。
病床上的人,精致帅气面容,却没有丝毫血色,苍白得像是透明。
他紧闭着眼睛,长翘浓密的睫毛覆盖眼睑,眉峰轻蹙,薄唇抿成一条线。
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生命力。
看来原剧情给的那句话,所含信息量很大。
“你不用守着他,他这一次要睡挺久。”邹洵走进来,想劝路栗先离开。
哪知道前一秒说要睡很久的人,此刻缓缓睁开眼睛。
吓得邹洵直接躲在路栗身后。
路栗也被他这个行为惊吓的以为要发生什么事,跟着站起身。
温津听见动静,微微侧过头。
就看见邹洵躲在路栗身后探头,两人面露紧张。
“你别碰她。”
暗哑声音,带着一丝警告。
邹洵立马远离路栗,看他能正常说话,眯起眼睛走到床边:“咦,今天你很冷静啊。”
温津想要坐起身,床跟着缓缓动起来,床头跟着翘起来。
路栗赶紧去抓他的手,“你没事吧?”
哪知道温津避开她的触碰。
路栗:“???”
她有点疑惑。
温津睫毛微垂,跟着避开她的视线。
路栗慌张起来,“不会是撞到了脑子吧?你快检查一下他的脑子!”
温津:“……”
邹洵带着疑惑啊了一声,解释道:“他也就是发病了而已,跟脑子没关系。”
路栗说:“那他怎么不让我牵手?他明明最喜欢跟我牵手。”
邹洵被她一本正经的质问,开始对自己医术不自信起来。
难道真摔到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