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两窍金丹
终于杀了生死大敌，向问天却没有半点迟疑，一个箭步跳到青岐君跟前，探手就往鱼脑袋里伸去。
一阵摸索过后，向问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入手是一枚鸡蛋大小的圆球，较之先前那两枚大了一圈，而且也坚硬了许多。
心神微微一动，圆球被吸入体内。
《妖鉴图经》卷轴随即打开，第一页的青鱼精图形闪过一道灵光，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青鱼精：
修炼四百零三年；
三品境炼神还虚初阶；
凝结精丹一枚；
天赋墨胆毒腺、水青鳞。
精丹内蕴含三百六十二年精气，人妖殊途，只可吸收九十年精气；
墨胆毒腺不适用人体，仅能汲取部分解毒功能。
水青鳞为炼体天赋，适合人体，可汲取。
“精丹？”向问天眼前一亮，“比精元更高级？”
“发达了！”
向问天大喜过望，这么多精气不知道能凝结出几颗金丹，转化出几个元婴。
更令他惊喜的是炼体术水青鳞，一个跃龙门便让他获益匪浅，水青鳞等于是又多了一道保命的绝学。
“果然，杀人越货才是最快、最有效的原始积累手段！”
“好吧，我知道抢劫是不对的，但劫掠妖物对我而言却毫无心理负担。”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愿意一直这么干下去！”
向问天一边快乐地自嗨，一边感受九十年精气涌入体内的快感。
随着精气进入筋脉，绛窍元婴欢欣不已，先是把先前消耗的精气补足，跟着调动剩余精气全力冲击命窍脐海。
“嗯？怎么不是将意窍金丹转化为元婴？”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管是金丹化婴还是先开九窍，于他而言都是好事。
轰，轰——
在元婴调度之下，精气居然按照《存神固炁龙虎鑑玄章》法门自行运转。
命窍脐海金丹圆满！
阙窍中宫金丹圆满！
顶窍百会，似乎只填充了一成不到……
“不对啊？这么多精气怎么只凝结出两颗金丹？莫非——”
第一颗绛窍金丹耗费了三年精气，第二颗意窍金丹耗费了六年精气，以此推断，好像每开下一窍便要耗费之前一倍的精气。
按照这个规律，命窍金丹耗费十二年精气，阙窍金丹需要二十四年精气，再除去补充的一部分精气，难怪顶窍百会没能开启。
可是这么算的话，等到第九窍阴窍会阴凝结金丹时，岂不是需要七百六十八年精气？
嘶——
向问天倒吸口凉气，那得杀多少个青岐君才能凑足所需的消耗？
“还有五窍没开，加起来要一千多年精气，得杀百八十个才够啊。”向问天掰着指头默默盘算，“不过天下妖族多的是，凑足这些精气应该不难。”
向问天满脑子的数字，浑然忘了此刻正处在战场之中。
“你没事吧？”
向问天愕然抬头，才发现李淳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
“啊，没事——”
向问天连忙站起身，左右一看顿时愣住了，泾河水面居然恢复了平静，数百名水族军士走得干干净净。
“咦，那些水族军士呢？”
李淳风没有回答，而是盯着向问天一字一顿。
“你杀了青岐君，事情闹大了，泾河水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想到几天后百骑司与泾河水府的冲突，向问天懊恼地拍了下脑门。
“唉，终归还是没能躲过，看来命中注定的事情，即便再怎么努力也难以扭转！”
向问天很是无语，不过现在这个结果比上次要好得多，也就欣然接受了。
“都把青岐君掏空了，还要啥自行车？”
当下嘿嘿一笑，看着李淳风故意反问了一句。
“那怎么办？”
“两条路，”李淳风竖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第一，把你交出去平息泾河水府的怒火，然后再奉上大笔金银赔罪，签订城下之盟。”
听到一半，向问天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淳风也忍俊不禁，俊秀的面庞宛如盛开的鲜花一般绚丽，让向问天看得目眩神迷。
感受到向问天火辣辣的目光，李淳风竟然脸一红将头扭向一边，然后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咳咳，大唐百战立国，人族浴血重生，岂会对小小的泾河水府低头？所以嘛，这第一条路想都不用想，谁要是脑筋不清楚说出这个提议，长安百姓的唾沫就能淹死他！”
“那就只剩一条路了——”向问天笑得更加欢畅。
“没错，就只有——”李淳风毫不迟疑地爆了句粗口，“打他娘的！”
“对，打他娘的！”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得放声大笑，笑声在夜色中远远传了出去。
奇怪的是，李淳风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向问天也就不问，只是安然地陪他站在河边。
这么一来，反倒是李淳风忍不住开口解释起来。
“师父让我带的话还没传过去，要等泾河水府再派人来。”
“咱俩现在勉强算是大唐使者，总不能惹了事就一走了之，即便接下来会有凶险，也不能堕了大唐的颜面。”
“你是我请来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必须担起这个责任，所以更不能溜之大吉。”
向问天扭过头，深深地看了李淳风一眼。
他的侧脸完美无瑕，就像是巧夺天工的雕塑，让人沉醉。
向问天：“多谢！”
李淳风：“不客气！”
谢的郑重，答的也十分真诚，两人顿生惺惺相惜之感。
“刚才对不住，我临敌经验不足，被青岐君以银箭法器阻挡，险些害你丢了性命。”
李淳风先入为主，以为青岐君的银箭是射向向问天，没想到是为了阻挡自己救援，要不是向问天实力惊人，只怕还真会惨死在青岐君手下。
“这话见外了哈！”向问天摆了摆手，“咱俩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在挥刀往前冲的时候，向问天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贴身肉搏！
当箭矢迎面射来时，他的想法依然是冲破阻拦，贴身肉搏。
然而青岐君的狡诈超乎预料，手段也十分歹毒。
这才是生死搏杀！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向问天，如果换成李淳风，都极有可能在出其不意之下遭受重创。
然而青岐君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自己苦心凝练的毒雾，对向问天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解毒之法正是来源于他那惹是生非的儿子。
向问天也不是善茬，被困在毒雾中时本可以轻松冲出，却在最后一刻敛息静气，静候青岐君主动靠近。
果不其然，青岐君主动送上门，给了他贴身肉搏的机会。
这一战对向问天而言，除了《妖鉴图经》汲取的收获，在实战经验方面也是获益匪浅。
“以凡人之躯居然能斩杀三品境的青岐君，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李淳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开了几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