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繁忙
待所有地基挖好后,风虫指挥族人把修饰分割好的竹子,并列对齐摆放,横向则用对半分开的竹子,用细绳交叉捆绑,扎成竹筏状。
部族周边竹子有三个品种,运回部族的这种是绿竹:属竿较高大,近直立,单丛生;节间圆筒形,竿壁厚。箨鞘质地坚韧,顶端截形或两肩部广圆;箨耳存在,较显著;箨片通常直立,叶片较大,小花排列紧密,小穗轴短缩,质地较坚韧而不易折断,外稃具多脉,先端渐尖;脊上和边缘均生纤毛;鳞被近同形,花期一般在夏季。主干高六米至九米,直径五厘米至八厘米。
竿可作家具、农具或劈篾编织竹器,或作造纸原料,其中层竹材可入药,有解热之效。绿竹亦可作为笋用竹。
示范了一遍,众人开始两两分组。捆扎竹排,两排横向竹干固定上下。期间又有族人牵着牛拉着一摞摞竹子木材回来。风虫见木材与竹子足够用了,让运送的族人再拉一趟,就把人全部叫回来。
这边把扎好的竹排竖起,沿着挖好的地基进行排列掩埋根部,再压实。每两个竹排中间还钉了一根木桩起到加固作用。现在的整个建造过程,从伐木到运竹子,削竹枝、统一分割长短、两人一组扎竹排、竖起竹排掩埋压实、再到用横向竹竿捆绑固定,形成了一条流水线。待篱笆搭建好后,分隔成两个篱笆小院。
又用竹排搭了两个近一米五高的竹舍,每个竹舍六平方。竹舍内部,四个角摆上四块石头,在四块石头上搭了一块悬空竹排,竹排刚好铺满整个鸡舍地面,竹排悬空设计地面是为了防水防潮。竹舍正面留了一个高三十公分,宽三十公分的进出口,方便家禽进出。竹舍的右侧竹墙,则可以打开一半,方便族人捡拾鸡蛋。竹舍的顶部斜着捆上了一层竹排,之后茅草运回,还会铺上一层茅草,用作防雨,斜着的屋顶设计也是为了方便雨水滑落。
鸭舍这边照搬鸡舍的建造。两座篱笆小院面积加起来六十多平方,一圈篱笆高一米二,分别都设计了一个栅栏门,可随时方便族人进出投喂,清理粪便,捡拾鸡鸭蛋。鸡舍鸭舍分别约有六个平方,唯一不同的就是,整个鸡舍外面罩了很大的一个网,等把鸡养熟了,才可以把网撤了。在两个竹舍里铺放了一层干草。在篱笆院中分别放上两个陶盆,一个陶盆里添上清水,一个陶盆里添上马齿苋、鸭拓草、山苦菜等。
人多力量大,鸡舍鸭舍两个小时就已建成。
这时三十多人拉着十多头牛回到部族。十多头牛,牛背两侧驮拉着两大捆八九米长的竹子,没有牵牛的族人也扛着数量众多的木材、竹子、茅草。
风虫让人将新鲜的茅草抱来放地上摆好,用竹片如扎竹排般。扎成一排排紧实的茅草。
将捆扎好的茅草,铺放至鸡舍鸭舍顶部,自低处向高处层层铺放。再捆扎固定。
至此鸡舍鸭舍是彻底完成。风虫让几个族人把带回来的鸡鸭,扛过来。一会几个人扛着捆绑了鸡鸭的竹竿木棍过来了。让他们扛进鸡圈鸭圈,把栅栏门关好,让他们在里面把捆绑鸡鸭的绳子解开。不多时篱笆里响起了欢快的鸡鸭啼鸣声。风虫让父亲风夷将他抱起,伸头看着鸡圈鸭圈里的鸡鸭渐渐恢复了活动能力。伸展着翅膀,梳理着羽毛,四处查看着新环境。有的则伸头喝着水,有则啄食着盆里的草料。一时,两个篱笆围栏里的啼鸣声不断。风虫听多了只觉吵闹。族人们却乐此不疲。看着这满满的成就感。风虫觉着鸭舍目前还好,只有二十来只鸭子。鸡舍却有七十多只鸡,明显相对拥挤,只得明天再安排族人搭建新的鸡舍。
风烈看着这鸡舍鸭舍羡慕道:“此竹屋,吾族可否搭建些居住?”
一众族人很是认同道:“是啊,少族长,我等可否搭建此竹屋居住?”
风虫看一个个族人满是期待的眼神,无奈道:“我有更好的建造之法,只是目前部族事宜众多。不可在此过多浪费人力,还得让诸位族人辛苦些时日。以后想住何种的屋子都可居之。”
众人听少族长还有更好的建造之法,且最近部族事宜确实众多,也没在过多纠结,众人相信跟着少族长,一定会过的更丰足。
这边忙完,风虫带着众人搭建起牛羊猪等圈。近九十人在工地分工忙活,下午五点多终于把围栏搭建好。还在沿着部族围墙处搭建了一排三十米长,宽四米的牛羊草棚。
及搭建了十米长,四米宽的猪棚,只是顶部还缺少众多茅草。猪圈后续,会改进成石头掺土垒成的石头土墙。目前只能将就着用,谁让猪喜欢四处拱地掘土。
众人在圈里投放草料,找来陶盆。加入清水。有的盆里撒入了盐巴。众族人都在听着风虫的指挥,也在学习着其中知识,不懂就会询问风虫,风虫也不厌其烦的解答着。
就在这样的忙碌中,放牧的族人赶着牲畜回来了,大家有条不乱的把牲畜分别赶进各自规划的围栏里。
进入圈中的牛羊,反刍出胃里的草料在嘴里反复咀嚼着,有的舔食着清水,好不惬意。
太阳西斜,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淡淡的橙红色,为这片广袤的原野披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打猎归来的族人们,或扛或抬着打来的猎物,踏上了归途。脸上洋溢着满足和自豪,今天的狩猎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走在队伍前面的是猎长,手持石矛,腰跨弓箭,步伐坚定。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周围可能出现的危险。
部落遥遥在望,众人加快了步伐。
不多时,狩猎队就来到了部落的门口。守门的族人去哪了?部族门口空无一人,很是迷惑,又感觉今日的部族有些不一样,大门两边围栏内好似多了些什么。
里面隐约传出了欢笑声,狩猎队扛着猎物小心翼翼走进部落,刚跨过大门,就看到众多族人围着大门左右两侧不知何时搭建的围栏外,观看着什么,扛着猎物走至众人身后,跟着向里张望只见围栏里多了几十头牛,数百只羊。
目光顺着围栏向北看去,隐约看到远处还有几十只黑乎乎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在围栏内蠕动,太远看不清楚。
围观的众人,这才看到狩猎队回了部落。连忙迎上,接下狩猎队成员手中的猎物,往部族广场搬运。等众人搬着猎物回到广场,回头却不见狩猎队的成员。
狩猎队的族人,回到部族就被大门两边多出来的新建筑吸引了。把猎物交给族人后,就留下站在围栏外,看着众多牲畜。
也有刚回来的族人来到鸡舍这边,看到鸡舍外篱笆里,几乎站满了芦花鸡,和零星的几只土鸡,听着篱笆里发出的“咕咕,咕咕。”声。隔壁传出了“嘎嘎嘎,嘎嘎。”声。
部族中不算那只前些日子逮来的野山羊,这还是第一次饲养牲畜和家禽。狩猎队采集队的成员都陆续回到部落,回来的人,大多都和第一队族人一样站在两边的围栏外,久久不愿意离开。部族的大人们回来了,小孩们得到了看守老妪的释放。纷纷在部落里到处乱窜,来到门口找父母的孩童,同样看到了大门两边的围栏,个子高的孩子扒着围栏看鸡鸭舍里面的鸡鸭,个子矮的要么央求大人抱着看,要么直接跑去看牛、羊。亦或者去看部族角落里的一群黑猪。
整个部族热闹非常。搭建围栏的族人这时也不那么稀奇了,主动接过猎物处理,广场上点着数十堆篝火,篝火上架着一口口陶锅。陶锅里添上清水,发出‘咕嘟咕嘟’的沸水声。
广场的几处大青石,用清水冲洗过后,一头头猎到的梅花鹿,山羊,野鸡,野兔,罐子,还有一只豺。都被族人剥着皮,分解着。这是部落的一场盛宴,新来的五个新妇讶异的看着一头头猎物被肢解,数十口陶锅同时煮制的场景,惊讶不已,发现风息族是真的富足。
男人们分解着肉,女人们清洗着内脏,蔬菜,少量的水果。
自从对弓箭越发熟练,打猎比过去容易了很多。待看过瘾的大人小孩们,回到广场,锅中已经煮上了肉,在风虫的要求下,把莲藕头部的一小节截取下来,明日将移栽到下游河湾的浅滩处。
锅中炖着肉放入了切块的莲藕及不认识的众多野菜。
煮熟后,待有族人行走在每个锅边,往里撒上一把食盐。一圈撒完后。
所有族人都看向了族长一家,风夷这时候站在了青石上,对着众族人激昂道:“诸位族人,吾与风羊风石猎长带领众多族人出部族,跋山涉水抵达巫咸族大集,易之雪盐陶器,获利甚众,此番全赖吾儿风虫智慧百出,所得之利,远超货物本身。亦有先祖庇佑吾族,此番吾族获羊数百,牛数十,猪数十,鸡鸭亦过百数尔。吾族仅用一老人十妇人十数天即获得如此多的牲畜家禽。亦用陶器易得无数物资。”顿了顿又兴奋道:“此番路途吾儿寻得草药数百种之多,食物数十种。亦用草药医得风寒、蛇毒。今日更是医得断腿之法。诸多功绩。日后,吾儿之言,即为吾之言。望诸位谨记今日,吾之言。”
风夷环视了眼众人开口道:“诸族人,吾等共食此餐。餐后众族人勿要离席,吾儿有事安排。”
说完,风夷下了青石,带着一家老小开始用餐。一众家人大口的吃着鹿肉,这鹿肉汤里风虫放了几片当归、几粒枸杞。所以这汤特别鲜美。一家老小都吃的乐不可支。风虫啃着煮的软烂的鹿排。加了药材的肉汤,那味,好不好吃,看家里人的吃相就知道。大半碗汤半碗菜叶下肚,风虫吃了八分饱。不再食用。
众族人这边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吃莲藕,肉汤加莲藕清香无比,自有了陶锅,众多菜叶在族人眼里也成了好东西,配着肉汤清爽解腻。
一起去大集的族人,开始宣传着风虫这段时间的众多事迹。
“吾族的众多亲族可能会迁徙至,吾族四方半日路程?”
“嗯!少族长说服了七位太公,极有可能会有数十族,会与吾族居于一地繁衍。”
“可,吾族领地猎物如何供养如此之众的人口?”
“吾听说少族长,已寻得了解决之法。”
“此言当真?”
“嗯,那日少族长拿出了可食用的草籽,称之为粟米。言此可活所有亲族。吾闻着那味,极是诱人。”
“真有如此这么好?”
广场,吃饭的众多族人在各处讨论着外出这段时间发生的各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