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旗鼓相当
“许有道。”
“李福。”
“请多指教。”两人异口同声。
围观者不少。
[弓步炮拳]
精通：1020/10000
自那次反教训安南北之后，又过去了两个月，李福将弓步炮拳练到了精通级。
安南北算是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了，态度变得谦卑。
或许是看到了解决许有道的希望。
怎么解决？
光明正大，打残他。
对招开始，彼此都没有好感，上来就出全力。
拳头碰上的那一刻，两人脸色骤变。
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这么强？
不可能吧？
两人的想法出奇一致，都惊讶于对方的强大。
手上动作没停，拳拳到肉。
越打越狠，疼痛反而带来一股子豪情。
弓步炮拳对弓步炮拳，鬼虎拳对鬼虎拳，差别是：许有道的更精熟。
一般的比武，不会出现平分秋色的局面，强就是强，弱就是弱，几招就能分出胜负。
两人却对拼了三十招以上。
这般精彩对决，易激起男儿热血，围观的人齐声叫好。
内行看门道，林秋意、安南北，还有武馆的三师兄，脸部表情已变换了数次。
精通一门拳法，已经是普通人的天花板了，何况两门。
“承让。”
“承让。”
恢复了冷静，意识到不妥，两人同时收手。
抬起的手，都明显颤抖着。
“师弟，怎么样了？”林秋意上前关心道。
“没事，是个好对手。”许有道装作平静。
实际的内心，已掀起惊涛骇浪。
其七岁练拳，一直练到现在的二十三岁，终是完成了三换皮、三壮肌，本以为同龄之中没有对手，没想到今日遇到了一个更年轻的劲敌。
‘他是怎么学到鬼虎拳的？’‘弓步炮拳为何能进步这么快？’‘真是练武奇才？’
对敌人一通分析，产生的疑惑越多，心越惊。
……
‘失算了，果然，这个世界没这么简单！’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李福，在震惊了一把后，生出感慨。
庆幸自己遇到的只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而不是碾压自己的强敌。
‘以后还是低调点，这人外果然有人。’
挫折使人进步，等手部疼痛缓解，他立即开始练拳。
[弓步炮拳]
精通：1021/10000
……
[弓步炮拳]
精通：1031/10000
交手归交手，彼此的真正实力只有彼此知道，外人很难看出来。
只以为许、李二人拳法精熟，而不知：他们已经三换皮、三壮肌，距离武师相当之近。
相比较许有道，李福的进步实在太惹眼，能让人细思极恐。
短短四个月，就能将弓步炮拳练到这个程度，绝对属于天才。
又或者他以前就练过。
这事被人传到了林怀安耳中，要叫他过去一谈。
“有没有事？”李福先问的安南北。
“应该没事，师傅老了，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安南北老实的外表下，其实心思细腻。
“嗯，那许有道隐藏了实力，应该已经三次壮肌了，不然就是天生体魄强。”
李福借此话，隐隐提醒安南北：自己是他最该倚仗的盟友。
“他居然藏拙？怎么可能？”安南北还在坚持之前的判断。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能做到，他自然也能。”李福翻了个白眼。
就讨厌这种盲目自信的人。
整个县城，三次换皮、三次壮肌的强人屈指可数，跟武师数量差不多，因为他们只差一个关键步骤，就能步入凝劲。
安南北盲目自信的原因，是自己对弓步炮拳精通的程度，认为半路拜师的许有道不可能在这套拳法上胜过自己。
事实是全方位被碾压。
这不是天才跟普通人的差距，只是普通人中的天花板跟普通人的差距。
学拳有快慢，有人一学就会、一学就精，而有的人学了十年、一辈子，也就一般。
不动脑跟动脑，悟跟不悟，这里头的差距很大。
要说天才，有人天生神力、钢筋铁骨，不练武，照样打死武师，这才是天赐其才。
“师傅。”
一进屋，李福就拱拳行礼。
“嗯，坐。”林怀安语气平淡。
“是。”能坐，自然不想站着。
“学拳多久了？”简单一句问话，却很不简单。
“我想想，在赵家武馆待了两年，做的杂役，在旁偷着学的，后来被红袖夫人收留，自己练了两年，再后来跟着许百雄练了几个月，再就是这里了。”
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真话中掺点假话，就不会出大错。
“嗯，看来你天分很高。”林怀安依旧语气平淡。
兴许是老了，看得多了，没啥好惊奇的。
除非，现在从天外飞来一个仙人。
“你一定要对付有道？”
来了，正题来了。
“师傅明见，我非好勇斗狠之辈，实是迫不得已。那位夫人对我有恩，她被人…呃…肆意折辱，我岂能坐视？”
“如今，我针对许有道，只是为了自保，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绝不会放过我。”
“其实，我自己倒也没什么，怕的是连累家里人。”
说得情真意切。
“嗯。”过了一会儿，林怀安才给了点反应。
“老夫不想管这些恩恩怨怨，总之，不得在武馆生事。”又过了一会儿，这位老武师表明了立场。
“不会的，杀人、伤人都非我本意，我只想安安静静练拳。”“对了，师傅，我想问问如何凝劲？如何才能成为像您一样的武师？”李福趁此良机道。
“非我亲传，不得传授。”林怀安这次回答得很快、很果决。
“怎样才能成为您的亲传弟子？”李福企图换个方向达成目的。
“老夫年事已高，不再正式收徒了。”
好嘛，把路全堵死了。
“难道师傅就不能通融一二，全我向武之心？”
话出口，李福便后悔了，怎么有点道德绑架之嫌？
“呵…此事日后再说。先将弓步炮拳练到大成，才有入劲的希望。”
还好，林怀安没有动气。
“好吧！”
这事，也只能日后再提。
……
除了练拳，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心底不断强调这点，继续疯狂打拳。
[弓步炮拳]
精通：4065/10000
身上居然有再次换皮的征兆。
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