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几千几万几亿英雄远征其三
浓重的雾气徘徊在“浴血”号的装甲之前，它和它的泰坦分队成为了第一支登上这个名为克洛维亚的要塞世界的泰坦分队，黑军已经为他们打开了道路，这些出色的凡人在大气层外的舰队的掩护下，抢滩登陆建造了一个登陆场。水滴在泰坦光滑的外壳上流动着，但是卡尔比斯特正在思考，如何抢在锈铁之子之前得到敌军泰坦的首杀。
“大人，我们会创下新的血腥击杀的！”掠夺者泰坦“瓦利亚之血”的机长特蕾莎尖叫道，“让我们开响第一炮吧！”
“我们必将赢得先攻。”卡尔比斯特说道，“保持阵型，继续前进，让我们的奴才先到前方探路，让战犬泰坦贪婪恶兽掩护那些奴才进行一次侦查。”
卡尔比斯特的思维与泰坦的机魂合二为一，他狂热好战的灵魂带动着战将泰坦迈出坚定而又沉重的步伐，泰坦们每走一步，身体就会晃动一下，卡尔比斯特监督着自己的机组成员，让他们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
敌军也有泰坦，他期待着军团一直针对破晓群星泰坦军团研究的战法能够在这些敌军泰坦身上进行实验，双方的仇恨在遥远的历史之前就已经缔结，撕裂者军团已经投降的情况下，破晓群星军团和暗鸦守卫依然在他们的领土上大肆屠杀与破坏，任何有心人都不会忘记这件奇耻大辱。
他们已经屈服，却难以逃脱惩罚，还要将这些在他们领土上屠杀与破坏的人称为救世主，把领导他们的无道暴君称为万机之神。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太荒诞了，尤其是他们给出的理由更像是一种愚蠢的敷衍：他们并没有及时收到至高瓦利亚的投降书。
卡尔比斯特只能将自己的仇恨放在大远征上，将自己的遭遇释放给帝皇想要征服的那些敌人身上，这样他们的心态才能稍稍放平一点。
“十二点钟方向，疑似泰坦的单位正在三十公里外！”瓦利亚之血的机长特蕾莎说道，“申请开炮！申请率先出击！”
传感器带来的刺激是如此之大，机长们本来就处于高度警戒之中，他们是游荡的狼群，震动的步伐传遍了周围的大地。
“下地狱去吧。”卡尔比斯特说道，“加特林机炮，立即给我启动！”
泰坦的加特林机炮和无数副炮的轰鸣犹如神怒，它们带着撕裂者军团无处发泄的狂怒，一发接着一发，但是在这之前，战犬泰坦的贪婪恶兽已经用自己的伏尔甘爆弹炮和热熔炮与敌接战，护送他们的凯撒瑞恩家族骑士和斯乌恩家族骑士已经开始对敌军的骑士们进行冲锋。
“战斗！”卡尔比斯特吼道，“为了至高瓦利亚！将我们承受过的苦难播撒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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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恩已经知道撕裂者军团已经开始与敌方泰坦军团开火，他的家人也已经开始与敌军的骑士家族作战，这些都是能够在地图上看到的战局情况。
希恩扣住了阿尔瓦雷斯的战帅泰坦，他担心对方可能藏有伏兵，他以一种委婉的词调说服了阿尔瓦雷斯得到一份不如先登，但是却同样宝贵的任务。
保卫希恩的指挥部，直到他们被下一支泰坦军团护卫着，鬼狐军团的战舰在海波拉斯家族的周旋下，已经开始前往这里。他们会和海波拉斯家族接受保卫，而希恩对阿尔瓦雷斯说的话则让这位机长答应了。
“只有受到青铜蛀世这样伟大的神之引擎拱卫，我才能感觉得到安全感。”
“不胜荣幸，希恩领主。”
这就是他们的协定。
在地图上，大概一百公里外是一片绵延的建筑，它们切割了这片大陆，成为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希恩不禁想起自己家乡的长城，在古代，斯乌恩家族尚未统一的时候，这个就是用来防备北方斯乌恩家族诸侯的进攻。
“我们要力争上游，迈向自己的天下！”希恩鼓励着自己手下的骑士们，“这个世界拒绝了归降，所以我们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一个降卒都不留！”
希恩的指令得到了各部狂热的欢呼，对敌人斩尽杀绝本来就是一个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之前投降的世界也在关注这场战斗，如果不能让他们看到这些抵抗者的下场，他们就会抱着投机取巧的心态在双方来回叛变。
希恩必须给他们当头一棒，让他们明白，之前那个世界的毁灭，不会只是一条个例。
——
林是第一个打到对方围墙的人，他和他的前辈刘易斯爵士突破了帕拉丁家族布下的三段阵型，林首当其冲，连破三阵，斩首五名敌军旗旗阵长。
根据希恩的计划，林他们是一支深入敌后的部队，他们的规模不大，而且都是选用的巡游与角蝰骑士，斯乌恩的黑红黄的骑士，与凯撒瑞恩黑黄分隔的骑士们，都在弥漫的烟雾下带着虎贲卫与塞琉古胸甲兵前进。
“前方没有问题。”蕾莉亚的通讯回馈给了林，“放心通过吧，大概十公里外就是城墙了。”
蕾莉亚坐在林送给他们部队的黎曼努斯坦克上，这样的工作本来应该由哨兵来做，但是现在时间抢分夺秒，林身为斯乌恩家族的罪人，必须全力以赴，亲力亲为。连希恩都不忘生死地将指挥部从天上移到了地下，他们又有什么理由退缩呢？现在撕裂者军团和另一支凯撒瑞恩家族的部队正在和敌军主力泰坦军团接战
“后方的敌方溃军不知道有没有得到重整，希望他们朝着其他方向撤退了。”林喃喃道。
“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刘易斯又在说着无意义的言语，他的阿卡斯图斯骑士炎黄之剑稳步前进着，那双足以焚烧泰坦的激光炮晃动着，前段的炮口因为高温显得如此青蓝。
林觉得自己巡游骑士希望之泉的身体正在颤动，他已经奔袭了两天，这是一场百里冲刺，就像希恩所说的那样，战争与掠夺，这才是骑士应该具备的生存之道。
他们看到了远方的前线，对方的杀戮机兵浮现在塞琉古胸甲兵们的眼前。
“敌军！”黑军的丹多洛吼道。
“有无骑士？”
“暂时没有发现。”塞琉古的蕾莉亚说道，“要发起进攻吗？”
进攻……林在想自己是否才是那份赢得首功的人？敌军骑士和泰坦都没有出现，他们也许被撕裂者军团的暴力吸引了，但是现在，林发现对方的据点就在自己的眼前触手可及。骑士们迅速击杀了这些对凡人步兵十分危险，但是对骑士毫无用处的杀戮机兵。杀死这样的对手不值一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注意义。
“等等，在七点钟位置发现敌情！”丹多洛的黎曼努斯坦克比蕾莉亚坐着的那台更加先进，是由天宫一号为黑军精心制作的指挥车，所以在许多性能上都优于其他，自然就包括侦查，“金属与热量被传感器弹回，有敌人！”
“是骑士？还是泰坦？”林惊讶道，他思考着这种情况，希恩或是巴托丽雅会怎么做，他也是第一次独自带兵打仗，希恩把这份任务交给他，还真是对他过于信任了。
虽然他一度说有吉纳雅尔这样历经战阵的骑士指挥，不应该让他这样的文臣去做这种事情，但是在希恩的再三催促下，他还是做了。
“让我来。”林情不自禁地催动着希望之泉，骑士奔跑着，加大步伐，迈过一个又一个小丘，“鹤翼阵！”
骑士们立即变换阵线，这是斯乌恩家族的一个特性，无论多么残酷的战争，他们都能保持着这样的士气，服从命令，这是由希恩的爷爷阿提拉·斯乌恩所强迫下来的军律。
对于家族而言，损失可以接受，失败不能容忍。战败者和被俘者回到家族都会有一个悲惨的下场，即便他们宁死不屈，也会受到家族的其他成员鄙视与羞辱。毕竟在斯乌恩家族眼里，投降和怕死，没有任何区别。
凯撒瑞恩的帕特农跟随着林的步伐，斯乌恩的刘易斯紧随其后，他们拉开阵线，将等离子盾叠在一起。
“对方正在移动！想必也发现了我们！”
就是这样嘛，怎么可能没有骑士把守呢？林之前的想法有点想当然了，传感器的波长正在来回移动，能量也被灌入进去。
“家族的勇士们！加里斯都、奥克塔流斯……以及奥林匹亚的勇士们，拔剑，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