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索妮娅的私人教导
在完成了一次共进晚餐后，两人勉强能正常交流了。
在他纠缠半天的情况下，后者给他解释了这个世界的现状。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她发现林恩似乎真的对这个世界完全不了解。
假如林恩的系统是好感度系统现在大概能看见【索妮娅：冷淡→中立】，可惜看不得。
嗯，看着身穿包臀裙，手里拿着一根短棒，在上面指指点点的索妮娅。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闪过什么家庭教师，什么私密教学。
“我不是色孽，我不是色孽……”
狠狠地念上了好几次冰心诀，这才止住了奔腾的野马。
“现在是新生纪元的404年，而在此之前被称之为黄昏纪元。”
“黄昏纪元名字来源于诸神黄昏，诸神因为什么原因发起的神战已不可知。”
索妮娅手中的短棒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光，一幅幅雕像在空气中逐渐生成。
“神战持续了两个千年，各族的文明都受到毁灭般的打击，我们不知道开端也不知道结尾。”
“只知道在神战的最后，所有的神明都消失了。”
这时，索妮娅白细的手轻轻一带，一幅幅神像消失后，一片废墟呈现而出。
随后是一道道人影从废墟中走出，他们手里高举着火把，引领身后的人影前行。
“在一群怀着梦想的伟大领袖带领下，人们在废墟中重新建立起了一个个聚集地，甚至是国度。”
图像再度变换，废墟一座座建筑耸立，又再度崩塌。
“前人的梦想，在后人的手中一文不值，先民建立起来的秩序，不到两百年就崩溃了。”
“那些聚集地不过是一个个奴隶主和他眷族的私人国度罢了。”
索妮娅说到这，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慨。
“原来如此，有点意思，听起来就很waaaaaagh。”
林恩摩挲着下巴。
“话说，你说的眷属，是什么？”
“这个世界存在一种神秘的水晶——共鸣水晶，它们源自诸神陨落之地。”
“只要输入一点能量，就会散发出吸引异界生物注意的波纹。”
“被吸引来的异界生物，有可能是来自天界的生物，也可能是来自深渊的恶魔，还有可能是没有实体的奇异生物。”
“最早，这些眷属只是被用来对抗被神力污染的怪物们，后来……”
“就是这个！”
索妮娅用魔法描绘出了一个紫色晶状体，但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林恩的眼神。
他本来还在烦恼怎么发展信徒，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种好东西。
索妮娅的教导还在继续着，林恩却思绪已经飞到千里之外了。
“能打2000年的战争，啧啧啧，要不是我不是原版，高低给你们整出个灭世之灾来。”
“但不对啊，为什么他们打了这么久我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林恩抬头看向令人遐思的丝状物，大脑中的理性渐渐占据了上风。
继承了恐虐权柄的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
豆芽作了那么久能硬生生造出来一个色孽，那没道理这世界的神战打了这么久。
在亚空间马桶上坐牢的他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大部分人为了生存下去，已经抛弃了大部分的道德，没有法律维护的道德不叫道德。”
索妮娅磁性的嗓音还在继续着。
但林恩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了，他现在更想知道，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去哪了。
“抱歉，索妮娅，我有点累了，我们下次再继续这个话题吧。”
“晚安。”
说完他走向了房间。
闭上双眼，失重感传来。
再度睁开眼时，眼前一切已经完全不同。
银色为底，金色点缀的王座上，一名身穿盔甲的巨人睁开了双目，金色的光芒四散迸发。
这里是亚空间，他的国度，他的神域，在这里他就是一切。
在他来之前，黄铜和头骨是这片空间的主题曲。
但伴随着他坐上王座的那一刻起。
“老K的老家氛围太压抑了，不适合我啊。”
伴随着这个念头的产生。
亚空间中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黄铜被白银逐渐覆盖。
头骨被金质雕像所代替，熔岩褪去，露出一片片花草。
就连原本被乌云遮盖的天空也现出了阳光。
而原本身上穿着自己服装的林恩，也套上了华丽的银白色盔甲。
亚空间中是唯心的，身为昔在，今在，永在的亚空间神，林恩在这里可以达到几乎心想事成的结果。
除了无法干涉现实宇宙，是的，或许是因为他不是正儿八经的在亚空间出生。
林恩无法如同四小贩一般，将亚空间的力量投影到现实宇宙来干涉。
能给自己捏一个小号投放到现实宇宙中，纯粹是因为一次意外。
当他又一次因为无聊而陷入沉眠时，一阵短暂而急促的涟漪回荡在亚空间中。
这一闪而过的波纹还是被林恩捕捉到了，他顺着那道涟漪而去。
一座充满现代化都市气息的城市映入眼帘。
这是一个没有灵能存在的世界，林恩刚接触的瞬间便明悟过来。
华丽的背后藏匿着污垢，一条尽头是死路的阴暗巷子中。
此时两名穿着花里胡哨的男子，正向着一名少女逼去。
一人手里拿着一对手铐，另外一人正从背后掏出一把弹簧刀。
而少女的脖子上，悬挂着一个x状的吊坠。
表情绝望的少女口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而两名混混则脸上带着讥笑与玩味。
当林恩看见少女脖子上的那根吊坠时，就明白过来了。
这是恐虐信徒，或者说，他的信徒。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另外一个世界中存在。
但是，欺负我的人，你问过我没有？
带着银色手甲的大手在虚空中握紧，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亚空间中因为这股巨大的力量而轰鸣，风暴自虚空生成，整个世界因为神威而陷入了震荡。
但在林恩的视线里，两名混混还是在向少女逼近。
少女的眼泪从眼角滴落，身后已经退无可退。
混混的脸庞在她眼里逐渐放大，她甚至已经开始看见对方鼻孔处长出外面的鼻毛。
“我要这力量何用？给自己找一个永恒的牢笼吗？”
“不老？不死？不灭？可笑的囚徒。”
自从获得力量以来，他从没有对自己感觉到一丝无力感。
随着林恩自我的动摇，亚空间中开始显露出诡异的迹象。
银色的宫殿渐渐开始褪色，天空中的阳光逐渐被遮盖。
但在这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安静挂在少女身上的吊坠，此时无风自起，悬浮在半空中。
闪烁着耀眼的银光，待到银光散去，少女的眼前已经空无一物。
地上只遗留下两堆灰烬，证明眼前的一幕不是梦。
少女瘫坐在地上，脸上的泪痕还未淡去，脸上还保留着惊恐的神情。
随后便飞快的转换成逃出生天的喜悦，而林恩也切断了视线。
少女太弱小了，无法长时间承受他的关注。
而原本崩塌的亚空间停止了坍塌，世界逐渐平静，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成了，我成了，哈哈——”
哪怕神力到现实无比虚弱，但让他看到越狱的希望。
甚至他发现，原本让他无法渗透的屏障，此时仿佛被他穿了一个小孔似的。
可以让他将自己一点力量投射到现实之中。
也就有了开头那一幕，林恩用自己一滴血捏造出来的自我，并将自己的精神投入到其中。
狱警不在，小播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