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炭大蛇与福禄寿
在和之国的花之都,光月寿喜烧将军府邸内,皎洁的月光如同银色的绸缎,温柔地铺洒在湖面之上,映照着一座宛如诗画般古朴典雅的亭子。
亭子孤悬于湖水中央,与岸边相隔仅有一座精心雕琢的木桥。
亭子之内,一张古色古香的酒桌置于中央,两个柔软的坐垫分列左右。酒桌上,一壶散发着淡淡酒香的八塩折酒静静摆放,旁边是两个精致的酒杯,其中一个已斟满琥珀色的清酒,微微荡漾着诱人的光泽,而另一个则空置着。
此刻,一位高大的男子端坐在其中一个坐垫之上。他身着紫色和服,和服边缘镶着金黄的流苏,绿色的圆圈和三个白点巧妙地装饰其间,而“忍”字则醒目地绣在和服之上,此人光头,长耳垂,具有极为突出的头盖骨,令人印象十分深刻,长而尖的黑胡须,戴着方形太阳镜。
此人正是现光月御庭番众的预备首领之一——福禄寿。他静静地坐在亭子里,就在那亭子中静静地注视着湖面,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光月御庭番众是效忠于和之国将军的密探组织,主要躲在幕府将军城里或居家附近,负责保护、警戒、侦查的工作。这个组织创立的时间已经不知道多久了。光月御庭番众的成员是由一群掌握有特殊秘术的忍者所组成。
现任光月御庭番众的首领名为福和尚,与现任和之国将军光月寿喜烧有着深厚的情谊,他们之间的关系堪称莫逆之交。福和尚由光月寿喜烧的父亲亲手提拔,自幼便见证着光月寿喜烧的成长。然而,岁月不饶人,福和尚已经步入了暮年,不久之后,他将不得不从光月御庭番众的首领之位上退下。
在光月御庭番众中,有着数位杰出的预备首领,其中呼声最高的赫然是福禄寿和雷藏两位。
福禄寿,现在是效忠于光月一族的忍者,在原著中,将会成为效忠于黑炭大蛇的密探组织——大蛇御庭番众的首领。他在战斗中展现出了惊人的忍术能力,尤其擅长以耳垂作为战斗工具。
而雷藏,又称雾之雷藏,曾是御庭番众中的光月家忍者,后来单独效忠于光月御田,成为御田麾下“赤鞘九侠”之一。在光月御田遭遇不幸后,雷藏为了保护光月桃之助并实现御田开国的遗愿,被光月时传送至20年后。他与锦卫门、勘十郎等人一同离开和之国,前往佐乌寻求帮助。在“草帽海贼团”的协助下,雷藏终于回到了和之国,与众人一同踏上了前往“鬼之岛”向凯多复仇的征途。
在朦胧的月色温柔地洒落之际,福禄寿静静地坐在亭中,忽然举起酒杯,递到嘴边,然后将杯中的八塩折酒一饮而尽。待饮用完,福禄寿缓慢的放下酒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不愧是传闻中,以八岐大蛇腹中流淌的铁水为引,酿就出的独一无二的霸道天下之酒——八塩折酒。”
一阵爽朗的笑声突然在他身后响起,声音中带着一股令人沉沦的意境在里面。
“咕呵呵呵呵呵呵,福禄寿先生,您过奖了~”
随着笑声的回荡,亭中凭空多出了一道身影,正是黑炭大蛇,黑炭大蛇上半身倚靠在亭子的立柱上,背对着福禄寿,双手悠闲地交叉在胸前,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福禄寿轻轻放下酒杯,拎起酒壶,再次为自己斟满八塩折酒,并为桌子上的另外一个酒杯也斟满八塩折酒,然后脸上带着一丝恭敬与谨慎,缓缓开口:
“时隔两年,能与您再次相见,在下真是万分荣幸,山本五郎左卫门大人,嗯~不,应该是黑炭大蛇大人。”
就在此刻,黑炭大蛇的身上突然涌出一股浓郁的黑色气息,这股气息如同夜幕一般深沉,瞬间笼罩了整个亭子。
在这股黑色气息的环绕下,黑炭大蛇的身后隐约浮现出一道庞大的怪物身影,这道身影拥有八个蛇头和八个尾巴,每一个蛇头的眼睛都像红灯笼果般闪烁着幽光,身上覆盖着青苔、桧树和杉木,其肚子部分更是血淋淋的,仿佛正在腐烂,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这正是传说中的八岐大蛇,乃是和之国口口相传的大怪物,也被称作八俣远吕智或八俣远吕知,它的形象在黑色气息的映衬下显得愈发恐怖与神秘。
这道八岐大蛇的身影中,其中七个蛇头仍然显得虚幻缥缈,但有一个蛇头却已经异常凝实,仿佛随时都可能从虚幻中挣脱出来,降临于现实之中。
随着八岐大蛇身影的浮现,亭子内的气温骤降,地面开始结出死寂的冰霜,仿佛整个亭子都被黄泉侵蚀了一般。亭子周围的湖面也开始迅速结冰,冰层不断蔓延。阵阵阴风在亭子内呼啸而过,发出刺耳的声响,使得整个场景更加阴森恐怖。
随后,一股难以名状的压迫感如黑暗中的巨浪,瞬间将福禄寿吞噬。那是黑炭大蛇独有的霸王色霸气·“畏”,这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如同一个无形的枷锁,将福禄寿牢牢束缚,让他无法挣脱。
在亭子中,随着这股霸气的弥漫,空气中隐约闪现出若干道黑色的闪电,那是强大霸气与空气激烈摩擦所产生的奇异现象。
福禄寿此刻站立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摆出防卫的姿势,但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脸上冷汗涔涔,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由怨魂和亡灵构成的恐怖世界,周围是无尽的咆哮、嘶吼和哀嚎,那些声音仿佛要撕裂他的灵魂。
福禄寿甚至能感觉到那些亡灵伸出的冰冷手臂,拉扯着自己的身体,然后不断地有亡灵穿过自己的身体,想要将自己的灵魂拉出自己的身体外,耳边不停地响起诅咒身,那是亡灵在憎恨身为生者的自己。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模糊而混沌,像是穿越了无尽的长廊,也许是一刻钟的沉重压迫,也许是一分钟的窒息挣扎,又或许只是瞬息之间的生死轮回。
福禄寿身上的那股恐怖的地狱气息,忽然如同寒冬遇到了暖阳,快速的消散开来,福禄寿的身体仿佛被刚刚的压力抽空了所有力量,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瘫软在地。
刚刚浮现的般若地狱景色,仿佛仅仅是幻想而已,唯有身上耸立的汗毛,以及满身的冷汗能够告诉福禄寿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一切是真实不虚的,自己确确实实在地狱的门口游荡过,然后,自己幸存了下来。
福禄寿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仿佛要将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肺中,以此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和恐惧。紧接着,他的嘴角开始上扬,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解脱的笑容。
那是劫后余生的狂喜,是战胜恐惧后的自我释放,身体在抽动着,然后激动的说道:
“太棒了,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身心被夺走的感觉。畏惧!恐惧!担忧~”
“哈哈哈~哈哈哈,就跟两年前一样,不!比两年前更强!”
福禄寿的眼中止不住的流出泪水,鼻涕也从鼻中流出,福禄寿现在泪流满面,双手张开、捂着自己的脸部,黑色的墨镜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从双手手指的缝隙中,可以看到福禄寿那充满激动的眼神。
狂笑了一阵,福禄寿开始冷静了下来,当福禄寿的笑声渐渐平息,他的情绪也随之沉淀。脸上的泪痕与鼻涕尚未风干。然后调整姿势,缓缓跪下,双手按压在地,那长长的额头紧贴在亭子的石板之上,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真挚与敬畏:
“大蛇大人,许久不见,您有强大了,所以,请让在下跟随您,请让在下效忠您,请务必、务必,让在下见证您的伟业。”
黑炭大蛇此刻已经走到福禄寿的身前,单膝蹲下,手掌温柔地抚过福禄寿的头顶,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然后微微笑道:
“咕呵呵呵呵呵呵,福禄寿先生太客气了,那未来就多多打扰福禄寿先生了。”
说罢,黑炭大蛇站起身来,他的一只手藏在华贵的和服里,另一只手则随性地垂在身旁,然后沿着木桥,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湖边,黑炭蝉丸紧随其后,手中的琵琶已经停止了弹奏,但空气中仿佛还回荡着悠扬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