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专属牛郎
这次走进来的是千早寿梨。
“凉，这是我的银行卡。”
“里面我在学校获得的奖学金，以前存下的钱，还有从祥子手中拿到的好友费。”
“你看，这是她今天给的钱。”
千早寿梨边说，边将左手提着的花篮递给了他。
看着花篮，千早凉无言以对。
这花篮，有点东西。
里面装的不是真花，也不是塑料花，而是用一张纸万元大钞折叠而成了纸钞花。
花朵是纸钞，花柄、叶子也都是纸钞。
伊地知祥子当真是个人才。
“一切都没有关系的。”
“我很聪明，一定可以赚到大钱的。”
千早寿梨神情仍旧像往常一样清冷，只是通过心灵的窗户——眼中的灵动和信心精准无误地传给了他。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就欠了1000万円而已。你看，把这房子卖了都还上无数次了。而且每年交的房产税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在乡下再买套房子吧，或者再去置换一套小的。”
千早凉口中不停地安慰道，心中却是想着另一件事。
他向来以最坏的结果揣测大众。
就怕，对方吃绝户。
毕竟，没有期待就不会受伤。
听到他的话语，千早寿梨声音颤抖。
“不要，千万不要。”
她突然靠近，将千早凉紧紧抱在怀中，她声音甚至带有一丝恐惧。
“这是我们的家，不能卖。”
“凉，请相信我。”
千早寿梨甚至开始恳求着。
被埋在其中，千早凉觉得他不能呼吸了，大脑停止思考。
片刻后，察觉到怀中的人似乎停止了呼吸，千早寿梨这才松开了千早凉，向后退了小小一步，蹲在了他身前。
一年时间，她从无到有，拿下了私塾的第一名，精通各个学科，不少已经赶到了可以获得本科学位程度。
她一定…一定可以维持住这个家的。
看着面前的小人，千早凉长叹一口气。
狗屁天皇，废物首相。
比不上神·千惠和圣·寿梨一丝一毫，他得活着。
大刘啊，三体4写成hd好不好。
请不要让人们觉得，三体4好，好在ed。
虽然很是感动，但是——
现在千早凉知道他需要转移话题了。
他可以以最坏的程度揣摩别人的意图，但不能将这一点传给身边的人。
那样不好。
生活中还是多带一点光才好，这样能让身边原本存在的小太阳照耀天地。
“千早寿梨，我要和你说一件事，只要我去做，这些都不是问题。”
“嗯，凉，你说。”
“我要去做牛郎。”
“？”千早寿梨薄唇微张，打出一个问号。
“寿梨就不用担心了，只要欧尼酱去做牛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千早凉笑着说道。
“？？”
千早寿梨不能理解。
看着她呆愣住的表情，千早凉很是欣慰自己转移话题的能力。
嗯，很成功。
脑中突然想起了某位吕氏治愈师，千早凉一下子找到了灵感，没有结束这个话题，滔滔不绝。
“你本来就很美。”
“姐妹底子很好。”
“天使与你同在。”
“如此如此……”
“看，他来了。哇，那是大新宿乃至霓虹牛郎界的卧龙·最为耀眼的新星·妇女之友·凉先生。”
“凉……”
千早寿梨一直记得千早凉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见面的第一眼起，他无所不能。
虽然智商稍微低一点，但是他就是从倒数达到了年级第二，从竹竿变成了型男，在这个冰冷的房子里搭建了属于他们的家。
所以——
她也想为这个家，献上一份力。
“让我们继续讲一讲牛郎的营业方式。”
“绝大多数进入牛郎店的人都会知道，这是一个深渊，她们都知道这会使人心智崩坏。她知道她需要谨慎，但光这一点破绽就很大了。因为没有人会保持终生的防备。”
“但牛郎永远不缺猎物。一开始就用真心对垒假意，怎么会赢。”
“下一刻，某个需要慰藉的人走进去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她正想着。牛郎店刻意营造的氛围让刚从正常世界闯进来的她感到格格不入。这时，走来了一位……”
“阳光开朗大男孩，他的眼里只有微笑。咳咳咳。”
千早寿梨揉着千早凉的头发，将微分碎盖揉成一个鸟窝。
“先说一般的牛郎，从外貌，到生活方式，慢慢带入她身边可能存在的善良好朋友，拉近关系。”
“每天根据她的情况按时问候，哪天趁她不备，伤心之时，想起他后，就会被拉入坑中。建立了小秘密之后，就是……”
边说着，千早凉想起了一个刚刚离开的人。
其实吧，世间套路大差不差。
“想一想，如果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女生，很大概率会沉沦其中。就算她不进去，在庞大的基数下，还有其他人进去。嘶，可怕。顶级段位的团体海王作案，可怕。”
“牛郎只有套路，而我将化身天使投资人，告诉她们什么叫做未来视角。”
“这不也是套路。”
千早寿梨指明关键，“那后面呢？”
“至于后面，我又不是她们爹，看她们自己造化了。毕竟她们也只是想得到一个情绪价值而已，我也一样，只想获得报酬并且得到一点快乐。真心止步于此，再往后就不礼貌了。”
“所以没有不一样。”
“……也是。”
如果对方没有将他的建议放在眼里，只是继续找下一个的话。
那就没有屁用了，价值千万的思路，连一张餐巾纸都不如。
现在很多商业套路并没有被用过，所以可以抢先一步。
千早凉也没在意。
说的再天花乱坠，这个职业名字还是叫做牛郎。
互相交换，各取所需。
说着说着，两人坐在了床沿边。
抱着千早凉的胳膊，沉吟片刻，千早寿梨侧头盯着。
“凉，做我的专属牛郎。”
“就算你白天去打小钢珠，晚上再打我要钱。但是打完一定要抱着我，说‘对不起，寿梨，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了’。然后我一定会很果断地原谅你。”
“嘶，寿梨，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千早凉只觉得悲伤逆流成河。
千早寿梨小脸紧绷，很是严肃地思考着，最后得出结论，“不知道，所以我需要试一试。”
“我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千早凉还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在他上班的时候，千早寿梨突然走进来，点上了他。
用辛辛苦苦打工赚来的钱，为他开几百万的香槟塔。
嗯。
画面太美，还是算了。
千早凉垂头丧气。
“凉，想想以前你对我做的一切。”
千早寿梨突然莫名其妙地说出这么一句。
按照对方说的，千早凉回忆起过去对她做的事。
应该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吧。
不就是每天夸一夸，鼓励鼓励，问问饭有没有吃，衣服需不要多买一件……
下意识就那么做了……
额，还是不想了。
他怕再想下去，就发现他们在一年前还是陌生人。
“凉，请你，好好的看着我。”
“很好看，来让我们来讲一讲晚饭吃什么。”
千早凉岔开了话题。
这种话题，他能辩论一整天。
答案终究会写到试卷上，但在此之前，他得抓紧去把另一张未知的题目做好。
千早凉觉得这道题类型是判断题。
死，或者活。
“摸摸我的头。”
千早寿梨拉过他的大手，按在了她的小脑瓜上。
“好好好。”千早凉没理由拒绝。
门口。
伊地知祥子回了一趟家后，匆匆赶了上来。
她心里美滋滋的，这下绝对又可以多一个朋友了。
千早凉，你也不想没有钱，养不起寿梨酱吧？
但她并不清楚千早凉的房间在哪里，只要慢慢找过去。
打开房间门肯定不现实，那样太不礼貌了。
于是，伊地知祥子打算先大致扫一眼。
二楼没动静，看起来不像有人的样子。
三楼，三楼。
“咦？千惠，你知道千早凉在哪里吗？”伊地知祥子静步靠近，低声问着门口呆愣住的少女。
“唔，呼……”
友田千惠被吓的差点心脏病复发，捂住了嘴巴才勉强没有发出声。
她刚刚去房间换上女仆装，一出门，就听见了“专属牛郎”的字眼。
友田千惠不禁在门口愣了愣，陷入思考。
如果她要租一天千早凉，那需要花多少钱？
还没等她算过来，眼前的世界变成了金色。
伊地知祥子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而始作俑者没有再去多想，现在乘虚而入找朋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里面千早凉正在自言自语着什么“咖喱猪排饭”“汉堡肉”之类的食品，她放心下来，动手敲了敲门。
“嘿嘿诶嘿，千早凉，是不是缺钱了啊。如果当我朋友的话，那就有好友费哦。你也不想养不起寿梨酱吧？”
三秒钟后。
“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哈。”
吱呀一声，伊地知祥子推开门，看到千早寿梨正闭眼眼，一副享受的表情，小脑袋不断配合着千早凉的动作。
空气陷入沉默。
“好巧哦。”
瞬间，她的大脑飞速转动。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呱，是惊世智慧！
伊地知祥子拉上一脸尴尬的友田千惠，向前踏了一步，还关上了门，嘿嘿笑道：
“我们是来加入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