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羡鱼！水之精华
羡鱼，羡鱼！
水中的窒息感如同潮水般退去，苏尘只觉得自身像是得到了水域的钟爱般，心念一动，身体便被河水推动，可以向四面八方各个方向随意地移动。
“有了「羡鱼」，我可以在水中屏息十分钟而不会窒息？”
“我在水中的能见度达到了二三十米之远，无比得清晰？”
“有了「羡鱼」，我连四肢都不需要摆动，水就会推动我的移动，速度堪比在陆地上跑步？！每秒差不多5米？”
苏尘欣喜：“这哪里是「羡鱼」，简直是连鱼都要羡慕我！”
速度仅是堪比跑步，但这可是在水中，就算是穿越前那些专业的游泳运动员，「羡鱼」的速度也要快上数倍。
并且对方是什么都不干，全力游泳，而苏尘甚至可以抽空抠个脚，提个肛，游泳不用手，全靠浪！
“狗东西，你完了！”
苏尘看向那不远处水中的泼皮，目光逐渐冰冷，至此情况已经两级反转。
哗啦啦！
他像是穿越前电影中的超级英雄‘海王’一般，整个人笔直地冲向泼皮，在河中化出一条长长的泛白水道！
那中年泼皮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简直难以置信，这种游泳姿势，推进的方式是什么？
菊部吗？
放屁吗？
“找死！”这人也是个狠茬子，苏尘的瘦弱还历历在目，顿时眼中凶光大作，在水中摆动大砍刀，想要劈死苏尘。
但苏尘的身体蓦地在水中一个婉转，轻松地躲过了这一下。
“该死，水的阻力太大了！”中年男人的眼皮狂跳，再次发起数次进攻，却发现此子攻而不近身，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图。
“他想将我的体力在水中耗尽，要活活溺死我！”
泼皮眼见不妙，立刻向岸边游去，但当即感觉到脚腕一紧，他低头一看，赫然是一张被月光照射的河水衬得惨白的脸！
他差点被吓死，心中无比骇然，下一瞬，一股巨大的力量爆发而出，将他拖向河底。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为什么这小子会拥有这样的速度和力量，河水附着在他的身体表面莫名地涌动着，就好像...这条河在帮他一样！
“这怎么可能！”
哗！
中年泼皮呛入一口水，露出痛苦的神情，像是有一只巨手抓住了他的心脏，强烈的窒息感化作无尽的恐惧，让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在心中歇斯底里地大吼：
“不，不！”
咕！
我，我无法呼吸！
咕咚，咕咚！
河水与恐惧逐渐淹没了泼皮的意识，他在水中发了疯似地挣扎，但身体还是逐渐失去了动静。
苏尘注视着这一幕，心中仅是泛起淡淡的波澜。
也许是‘苏尘’在云梦泽野杀了十几年的鱼，他的心已经和杀鱼的刀子一样冰冷了。
又或者说此人明明是淹死的，河杀的≠他杀的。
亦或是铲奸除恶的自我安慰。
总之，第一次杀人来得比想象中更加平静。
「羡鱼（500/1500）：你在水中完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经验+10」
虽然仅是10点经验值，但苏尘还是感觉到水域对他的钟爱再次提升了一些，游泳速度达到了每秒5.05米。
经验值增加也可以使技能变强！经验值满后则是进化、质变！
等到经验值蓄满，岂不是每秒10米？嘶！不知道和真正的武者相比孰强孰弱？
苏尘深吸一口气，从尸体的腰间摸出几粒碎银，足足3两！
他惊喜，此人战力凶悍，虽不是真正的武者，但多半也是帮派的小头目，这3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再攒一攒，说不定他就可以练上武了。
「羡鱼」虽然已经超凡，但终究不是真正的战斗力，想要真正拥有力量，唯有练武！
苏尘看向泼皮的尸体，经常杀人的朋友还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
刚刚有不少帮派的泼皮看到苏尘和此人，如果将尸体沉在河底，到时被打捞后却没看到苏尘的尸体，也许会顺着蛛丝马迹寻过来。
“那就让两具尸体都消失，把问题交给这条河。”
苏尘的目光看向远方。
“集市中的这条河，直通云梦泽野。”
他抓住泼皮的尸体借着「羡鱼」冲向远方，无尽的水流犹如拥抱着它的孩子般，亲和着他，苏尘的胸口畅然，心中的阴郁也仿佛被河水冲刷了干净。
日子要好起来哩！
穿越前自己接近30岁父母因为疾病而早逝，早已了无牵挂；
穿越后誓不再做资本家的牛马，超凡练武，赚大钱，最好还能养一群肤白貌美的女婢，打造一个只有女性的武者势力，从此踏上人生巅峰...
咕噜咚！
水流的变化截止了苏尘的幻想。
不知何时，他已经游入真正的云梦泽野。
脑袋浮出水面，月光下，是一片灿烂的水雾连天、无限卷动的绝世景象，当真是奇迹般，让苏尘无比震撼。
‘苏尘’的记忆中虽然也有这个画面，但远没有直观地看见来得震撼，就好像用别人的手指抠自己的鼻子，感受不到真正的快乐。
足足看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将泼皮的尸体沉入水底，找了一块礁石压住。
这具瘦弱的身体借助「羡鱼」的帮助，在水中只要抓得住、抓得牢，苏尘的‘力气’真的不算小。
云梦泽野，无尽水域，水中宝物无穷尽也，也蕴养了无数的水中生物，食肉的不在少数，要不了多久，这泼皮的尸体就会彻底消失。
这时苏尘仔细看向水中，心中愈发震撼，河面上已是穿越前难以遇见的奇观，但河底才是真正的奇迹！
这里简直像是一个陆地世界般，树、草、花、礁石林立，大量品种未知、造型奇异的鱼儿出没，传闻甚至有虎、雪豹、鹰等非水生生物，因为云梦泽野的力量，进化出在水中生存的器官，在各个水域中出没！
如梦似幻？不可思议？
你说得对，但这就是云梦泽野，独特的环境孕育出了一种奇异的力量，被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称之为‘水之精华’，简称‘水精’。
“‘水精’无处不在，在河面上，在河水中，在水植中，在生物中！”
“正因为‘水精’，就算是云梦泽野中最普通的鱼儿，但若是能够长久吃食，也能蕴养肉身，堪比穿越前的那种运动健将、肌肉猛男。”
苏尘的生活水平并不理想。
正是因为‘水精’，云梦泽野的生物智慧极高，戏耍钓鱼佬不在话下，甚至一些鱼苗都不惯着他们，渔人们一天下来，空军都是常态。
苏尘便常常空军而归，不说三天饿九顿，但也差不多了，因此身体枯瘦虚弱，犹如风中残烛，在帮派乱斗中甚至一激动活活猝死。
但如今有了「羡鱼」——
“来都来了。”
苏尘换了一口气，重新潜入水中。
“吃上一口，说不定还能激活和身体相关的新技能，我的身体真是太虚弱了。”
苏尘在水中游着，眼珠子不断地转动。
“据说水域中还有‘进化种’，人族练武，万族进化，大多‘进化种’才进化一次，战斗力和正常的水中生物大多没太大区别，但肉中的‘水精’简直爆表，被誉为水中宝物！
这种东西连武者都趋之若鹜，普通人要是能吃上，那就是堪比吃完华莱士上厕所——拉满了。”
“不过这里靠岸，遍布人迹，‘进化种’只会比其他生物更聪明，很少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遇到，当然，普通的鱼也不差，也富含水之精华。”
蓦地，苏尘的视野中出现一条布满红色斑纹的大鲈鱼，他没有什么技巧，就是直接莽，看谁游得更快！
“所幸水精给它们带来的初步变化，就是智慧提升，没脑子就先进化脑子，合理。
游泳速度仍旧和穿越前的鱼差不多。”
大多数鱼的游泳速度也不过每小时10~30公里之间，「羡鱼」的速度换算过来，那就是每小时18公里，超过大半。
这条就没他快！
苏尘数百米追杀，趁着斑纹鲈鱼的鱼鳃打开，上去就是抠住，这条鲈鱼顿时拼了命地挣扎起来。
“打不过泼皮，我还打不过你？”
苏尘面对弱者重拳出击，狠狠地将它砸向河底的礁石，几下过去，顿时没了动静。
「羡鱼（510/1500）：你捕获了一条红斑纹鲈鱼，经验+3」
‘水精’的多少是衡量鱼的价值的标准，而鱼的品种大概就能决定这种生物可以吸收多少‘水精’，苏尘认识这条鱼，价值30文/斤，足足5斤！
就这？150文到手？
苏尘不禁有些恍惚。
村子里的捕鱼达人，每日平均的鱼获也不过三四十文上下。
虽然不排除运气好碰到的鱼珍贵的原因，但自己略微出手，就是对方的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