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售卖机
“是所学校？”
姜芋望向叶芷，“你知道这所学校吗？”
叶芷摇了摇头，“听着有点像私立的？小学？初中？还是高中？”
“先不管，走！”姜芋说着顺着几乎被野草覆盖的公路走去。
叶芷提着猎枪跟在后边，牵着星空，妞妞跟在身边。
姜芋第二视野打开，在爬上不到一百米的缓坡后，迎面在银色的月光中，是一排被撞成两截的电动门。
连带着还有一辆冲进门卫室大型越野车，整个车头几乎完全顶进屋子内，一堆砖头碎块散落在车顶和地上。
然而就算如此惨烈，一只三角形趴在剩余半间房子内，是熟悉的巨型蟑螂！
姜芋心头一沉，有蟑螂意味着泛滥过虫潮，而遗留下的虫子应该已经占据了学校，只是不知道有多少。
不过也不算完全是坏消息。
被蟑螂洗劫过的区域，一般不会有其它虫子，换句话说，巨型蟑螂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会吃掉一切含蛋白质的东西。
还好在来的路上喷上了苦菊香水，按5-6小时持续时间，至少天亮前对遇到的蟑螂来说是“隐身”的。
保险起见，继续把第二视野中的虫子范围警戒打开，倒塌一半的门卫室里的虫子出现蓝色光圈。
“走！”
姜芋肢体动作示意身后两人，拔出太刀，轻声走进漆黑一团的学校内。
迎面是一个标准操场，过了操场出现一幢四层楼高的教学楼，楼后隐约还有一栋更高一些的行政楼？一直闪烁的红色航空示警灯就在楼顶。
整个教学楼内漆黑一片，在第二视野中每一个班级的教室内都有2-3只巨型蟑螂，一下有些棘手。
姜芋望着从一层到四楼，眼下紧急的是需要饮用水，食物倒还在其次。
教学楼里都是教室，基本上不可能找到水，目光落向后边的行政楼。
然而正准备找路绕过去时，衣角被拽了一下。
姜芋回头发现是星空，同时指着头顶方向。
顺着星空手指方向，是教学楼的三层，借着如水银般的月光——售卖机？
几分钟前见到学校名字时还在想，不可能是公立学校，见到售卖机一刻妥妥的私立。
如果三楼有售卖机，那一楼、二楼也应该有。
三人二话不说朝教学楼摸去，对水的渴望压倒一切。
突然一下有些理解在高速服务期遇到的两人，舍命跑出来时直奔的是蓄水池。
和饥饿相比，干渴缺水会让人失去理智。
不曾想，跑到底楼摆放的售卖机前，整个机器是倒扣在地上，试着抬了下，纹丝不动。
超出意料的沉，怕是需要好几个个壮汉才能翻一个个，同时动静肯定也把控不住。
只有放弃一楼顺着楼梯朝二楼爬去。
然而没想到，二楼售卖机背后墙上趴着一只虫子，蓝色的警戒光球刚好把机器完整罩住。
“杀还是不杀？”
叶芷拿眼神示意，姜芋微微摇了摇头，隔着一堵墙的教室里有另外好几只虫子。
小心翼翼再上一层……
售卖机周围安全，再拿手电筒打进机器内部——
只见赫然整整两排排列整齐的纯净水，仅仅只隔着一层看上去不算厚实的透明挡板。
除此以外还有饮料和零食，诱惑直接拉满！
问题是机器高约两米，半米宽度，属于大型的无人售卖机，零元购根本不用想。
正常打开机器的货仓都需要密码及一大堆工具，更别说暴力拆解。
“怎么办？”叶芷用口型说道，“好想喝水！”
姜芋皱紧眉头，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唾手可得却隔着一层坚固的钢化塑料隔板。
这时视线落在售卖机摆放的位置，在一上三楼的拐角处，如果能推下楼梯，说不定能将整个机器炸开。
问题是从拐角到楼梯还有一个转角近两米的距离，依旧是要推动的难题。
这时叶芷也觉察到，捅了下姜芋指着售卖机背后的墙，以及墙后的栏杆……
姜芋秒懂，与其推下楼梯，不如直接丢到楼下！
当然一定会有响声，虫子会聚集，但等虫子散了后，会比在楼梯间要快得多。
更别说万一售卖机做的很坚固，有可能一层楼梯高度摔都摔不开。
但是从三楼往楼下砸，四楼的虫子也会察觉，既然如此，不如直接从最高的四层砸下去！
姜芋把手指往上指了指，也用口型说道，“再上一层！”
叶芷猜到姜芋用意，拉起星空一起又上了一层。
第二视野里四楼虫子更少几只，而且不是在挨着的教室里，盲猜四楼可能没几个教学班。
姜芋观察了一圈，发现还有通往天台的楼梯，装着一扇铁门，运气不错，门是虚掩着。
而天台上一只虫子都没有，被头顶月亮铺上一层银光。
姜芋把几人先带到楼顶，没有太大把握能把售卖机推到楼下，让星空和妞妞先在天台躲着，小声说“不管有什么都不要出来。”
然后和叶芷回到四楼，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劲，售卖机堪堪能微微移动。
对喝的渴望迸发出最大潜能，姜芋负责抬，叶芷负责推，短短一截距离后终于离栏杆差了不到半米。
只剩下最后一步！
然而，在售卖机倒向围栏时，因为是整个砸下，突然发出一声“啪！”的响声！
姜芋和叶芷早有预料，第一时间往天台冲去，同时关上铁门。
下一秒从各个教室里循声钻出虫子，楼下也有顺着外墙扑上来几只，在售卖机上爬来爬去。
姜芋在一层楼高的位置小心观察，叶芷也凑在门缝往下望。
足足过了近半个多小时，虫子才渐渐四下里散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售卖机周围的虫子跑了个干净。
姜芋和叶芷踮着脚回到四楼，这一次只需要把机器抬起往从楼上丢下！
没想到售卖机比想象中还沉，两个人齐心协力下，才仅仅能抬动一些。
姜芋抓了抓下巴，转身跑进一间教室，搬了把椅子，又抬了张桌子。
只有靠一点一点垫高，像上台阶一样，才能最终把售卖机抬起到栏杆的高度！
这时星空突然从楼顶跑了下来，在姜芋和叶芷即将撑不住时，多了一丝力量终于把机器抬到椅子上。
如法炮制，下一步是椅子的靠背，接着是课桌上！
等到了课桌上几乎与栏杆在同一个高度，剩下只需要往外推！
叶芷拉着星空回到天台，姜芋使出吃奶的劲，用肩膀加全身的力量把售卖机往外顶！
机器凌空的部分越来越多——
终于！
在机器整个重心偏离时，姜芋拔腿往楼上跑去！
与此同时售卖机自由落体！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轰！”
十几米高的楼下，无人售卖机断裂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