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选汪小姐
“干杯！”
《繁花》正式立项，顾东阳跟胡鸽、孙丽一起吃了顿饭作为庆祝。
顾卫国提前离开，筹钱去了。
席上自然要沟通《繁花》的拍摄计划。
“魔都世博会是在明年4月30日开幕，作为预热，我们的戏要在这之前播完。”
“所以《繁花》最晚在明年一季度播出，这个制作周期还是比较紧张的。”
“我初步计划，一个月筹备，三个月拍摄，两个月做后期。”
一季度播出？
这时间外人听来不会有什么稀奇，不过胡鸽跟孙丽都是一点就透。
两人对视一眼，已然明了顾东阳剑指何方：
白玉兰！
导演有这方面的野心他们当然不会反对，说明很有信心啊。
他们作为主演只要安排好自己的档期，另外就是，提前在角色上下点功夫。
“导演，这段时间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
“把魔都话练好，有条件的话多了解了解90年代的精神风貌。”
“好的，我们回去多跟家里长辈请教。”
这俩人都不是那种演技上有多高建树的演员，不过职业态度杠杠的。
他们俩最初接这戏，是为了完成任务。
现在《繁花》剧组有上面的支持，还有五千万的预算，如此大制作已经值得他们认真对待。
所以孙丽还提出了额外要求。
“导演，我仔细看过剧本之后有个想法，能不能让我演汪小姐？”
没错，顾东阳给她的是玲子这个角色。
《繁花》有三位主要女性角色，分别是玲子、汪小姐和李李，这是剧方的排序。
其实角色的分量跟演员的地位直接相关，这是马伊利压番了唐烟。
从剧情来说的话，任谁看了剧本都知道，汪小姐这个角色比玲子讨喜得多。
换句话说，这部戏捧的是汪小姐。
现在孙丽提出换角，当然是因为有这个自信：
我演哪个，哪个就是女一号。
但是顾东阳一口回绝：“不行，汪小姐很多人能演，但是玲子非你不可。”
他表面恭维了一句，不过态度很决绝。
孙丽有点遗憾，没有再坚持。
如果是一般的剧，她不满意可以施压，还可以改戏，或者罢演。
但这部《繁花》毕竟是领导点名关照的，她不想闹得太难看，就当结个善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这边默认了，胡鸽那边坐不住了。
孙丽都想要的角色，人设很讨喜，比女一号还香，这相当于什么？
相当于孙丽给你抬轿啊！
娱乐圈的好资源就那么些，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手快有手慢无。
只要明天剧组的试镜通知一放出去，门槛能被踏破咯。
所以老胡果断张嘴：“顾导……”
顾东阳当场表示：“刘师师不行，蔡一侬已经推荐过了，我也拒绝她了。”
他还补充一句：“糖人别的女艺人也不行。”
因为糖人的自制剧喜欢搞公司团建，一种拖家带口的感觉。
胡鸽被顶了一句，还没放弃，想了想道：“我有一个朋友，觉得特别适合汪小姐这角色。”
“对了，她也是魔都人！”
顾东阳要是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猜对了。
“你让她递一份资料过来，试镜的时候会给她发通知。”
胡鸽一听，这就是公事公办不给走后门的意思，于是答应下来赶紧打电话去了。
先下手为强啊！
……
《繁花》五千万成本，当之无愧的大制作。
所以试镜的时候，果然一大批演员闻风而动，有名的没名的。
这本身也是造势。
由于存在语言要求，所以顾东阳强调重点通知了魔都话剧中心和上戏。
除了早早敲定的胡鸽跟孙丽，只有一个角色他没公开选角。
那就是爷叔的游本倡。
老人家辈分很高，其实除了济公之外也没有知名角色，所以欣然应允。
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汪小姐的人选。
宋冬梅摆弄着桌上的照片：“我觉得这个叫江疏颖的不错，也是魔都姑娘。”
她手上都是上戏的在校生，或者刚毕业的小透明。
东阳影视因为之前没有自己开过戏，所以是没有设立经纪部门的。
老佛爷持家有道，赚钱要赚全份儿。
她寻思着，好不容易开一部大剧，难道还去捧别家的艺人？
所以，她打算在这些苗子里挑一挑，好歹也捧出个明星来。
“不够，汪小姐要那种热烈明媚的浓颜系大美人，撑得起大红风衣的。”
顾东阳一句话驳回，“你要签的话，可以把这个大头签下来。”
宋冬梅接过去一瞅：“雷佳因？这形象也不怎么样啊。”
“帅有帅的戏路，不帅有不帅的戏路，胡鸽一个人拍不成戏，魏总这角色给他了。”
雷大头上戏02级，毕业后进了魔都话剧中心。
《繁花》里面的魏总，对汪小姐死心塌地，整天跟宝总争风吃醋。
搞笑男一个，雷大头得心应手。
魏总宋冬梅不在意，不过汪小姐她还惦记着。
“这个你看怎么样？上戏06级学音乐剧的，叫娄一潇，演过一部情景喜剧。”
让胡一菲演汪小姐？
开啥玩笑！
这回顾东阳也没跟她卖关子：“汪小姐我已经有人了。”
“你相中了哪个？”
“这个。”
宋冬梅一看：“唐烟啊，这胡鸽推荐来的，最近《仙剑三》确实火。”
她有点不满意，唐烟是有经纪公司的，等于是个外人。
“唐烟的演技可不怎么样，你不是一直号称要按照电影级的标准来拍摄么？”
虽然是挑刺，但也是事实。
唐烟在试镜时候的表现，演技不能说完全没有，只能说看不出来。
甚至上戏的学生妹，演起来都比她灵动。
不过当顾东阳把那副圆框透明眼镜架在鼻梁上，再次确认她就是天选汪小姐。
这部戏，玲子可以换，李李也可以换，汪小姐不能换。
胡鸽+唐烟，《繁花》成了一半。
“唐烟那种笨拙感，在汪小姐这个角色身上是恰到好处的。”
宋冬梅沉吟片刻，斟酌着提醒：“这部戏投了两千五百万，是我们家的老本。”
“万一要是赔了，不说关张大吉，也要元气大伤……”
顾东阳听了个开头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放心，我要是冲着泡妞的话，就不会先去找孙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