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交易
吃过晚饭后，阎解成在家里找到个空酒瓶，灌了点水就往傻柱那赶。
“砰砰砰。”
他敲门，得到回应后往里进，只见傻柱一个人在那百无聊赖地吃着花生米。旁边有个铁饭盒，饭盒里空空如也。
不用说，又被拦路虎秦淮茹截胡了。
看到阎解成，傻柱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阎解成一屁股坐到傻柱旁边的凳子上，他示意了下手中的酒瓶，道：“我来帮你。”
傻柱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坑了我整整七块钱。”
“什么叫坑？”阎解成不乐意了，“要没有我，昨天那事你怎么过去？要么承认偷厂里的，要么承认偷许大茂的，哪个都不行吧？坑？你谢我还来不及呢。”
傻柱摆摆手，“得得得，我不跟你扯这个。直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阎解成道：“昨天你帮了你秦姐那么一大忙。你秦姐肯定有所表示吧？要钱肯定没有，我要没猜错，她是打算把她乡下堂妹介绍给你，以此作为感谢吧。”
“你怎么知道？”傻柱用警惕性的目光看着阎解成，“你想干嘛？”
看他这样，阎解成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猜对了。他故意做出一番夸张的表情，“不是吧，你还真打算娶个乡下姑娘啊？”
傻柱骂骂咧咧道：“我娶谁关你什么事啊？再说了，人乡下姑娘怎么了？长得水灵，也不缺胳膊断腿的。”
阎解成道：“我给你算一笔账你就明白了。咱先说房子，论房子，你看，我就一间倒座房。你呢，等何雨水嫁出去后，就有两间房。其中一间，还是整座四合院里最大的正房。
论工作，我，无业游民。你呢，在附近所有年轻人都想去的红星轧钢厂上班，干的还是厨师。无论面子还是里子，都足足的。
论家庭，你孤身一人，不用赡养老人，不用担心婆媳问题。我呢，一对父母，其中一个还是一片茶叶要重复泡十天才肯扔掉的阎老抠。除此外，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要照顾，担子沉重。
论长相，你也就只比我差一点点。
可结果呢？我娶的是初中文凭，有城市户口的于莉。你呢，竟然要和一个夜校都没上过的农村户口女人相亲。多埋汰啊，我都替你不值。”
傻柱笑骂道：“去你的，我长相哪比你差了。”
嘴上骂着，可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认可阎解成说的话。
“就是，我比阎解成强那么多，凭什么娶个农村户口的姑娘啊。”
傻柱看着阎解成，语气缓和了许多，“说说吧，你想干嘛？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可不信你阎解成大半夜是来找我唠嗑的，何况还带着酒。”
说到最后，他拿手敲了敲酒瓶。
阎解成道：“我给你介绍个城市户口，条件好，配得上你的姑娘。作为交换，你帮我一忙，让我进你们食堂厨房干几天。”
话音刚落，傻柱就猛摇头，“这事不成，我们食堂人满了，不收临时工。而且就算招，我也没能耐把你弄进去。”
“又急，我说我要当临时工了吗？”阎解成道：“我不当临时工，也不要工资，就是去学几天。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要去你们工厂应聘厨师，可我什么都不会，就想着跟你学几天，这样过几天应聘的时候心里也好有个谱。”
说着，他拿出街道给的介绍信。
“负责同志：王萍
兹介绍阎解成同志前来你处联系炊事员工作一事，请接洽并希大力协助是荷。
敬祝伟大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首都东城区北新桥街道
1965年12月20日”
上边还有街道办的盖章，傻柱接过看了一眼，马上确信阎解成刚说的都是真的。
他想了想，道：“先说说看，你给我物色了什么相亲对象？”
阎解成没说话，他以手指沾水，在桌面上写了个“冉”字。
见状，傻柱嘴角差点咧到耳后根，“冉老师？”
有文化有水平，长得不赖，家庭条件不错，还是城市户口......他对冉秋叶可是爱慕得紧。
阎解成点点头，“条件好，配得上你。怎样，我没说错吧？”
傻柱激动得直拍大腿，“太对了。”
阎解成道：“那这桩交易，就算成交了？”
傻柱毫不犹豫道：“成交。”
阎解成道：“那秦淮茹堂妹那边......傻柱，你应该不是脚踏两只船的人吧？”
“不能够。”傻柱信誓旦旦道：“你这边一有准信，我就把那边推了。”
不傻，还知道骑驴找马......阎解成点点头，“那行，就先这样，我现在就回去和阎老抠说下，看他什么时候能安排你和冉老师见个面。”
傻柱点点头，“等我和冉老师见过面，立马带你去工厂食堂。临时工我安排不了，但让你过去学习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要等先见过面，再肯带阎解成去工厂食堂厨房。这是被坑怕了，怕被忽悠。
阎解成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人走后，傻柱拿起阎解成留下的那壶酒，“咚咚咚”地喝了一口。只喝了一口，他就全吐了出来。
“我呸，怎么全是水啊......真成，和他爹阎老抠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对，比阎老抠还抠，阎老抠好歹还只灌一半水呢。”
傻柱嘴上骂着，心里一点不开心都没有。
他觉得，他的冉老师在向他招手，幸福美好的生活就在前方。
......
阎解成回到家，找到阎老抠，和他说起要给傻柱介绍冉老师的事。
阎埠贵听完，冷笑不已，“他傻柱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他，也想和人冉老师处对象？冉老师什么条件，他傻柱什么条件？”
阎解成没好气道：“爸，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人许大茂都能娶娄晓娥，傻柱怎么不能娶冉秋叶？”
单从条件来说，冉秋叶和傻柱之间其实没有“谁配不上谁”的说法。等再过几年就有了，不过那时是冉秋叶配不上傻柱了。
阎埠贵一直认为傻柱配不上冉秋叶，不过是文人之间的一种惺惺相惜。他自己娶了只上过半年夜校的三大妈，就觉得同为读书人的冉秋叶不该嫁给文化水平不高的傻柱。
阎埠贵认为文化无价，像他们这种文化人，和高官市长家的姑娘公子哥谈对象都不为过。至于傻柱......插标卖首之辈，徒增笑尔罢了。
这也是电视剧中他为什么收了傻柱礼物，却没帮他介绍冉秋叶的原因。他是真觉得傻柱配不上人家，鲜花不能插牛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