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冷的夜晚,时隔半年又去了九眼桥,去看那条江。
有时候自己也像变成这种无声无息又奔腾低吼的东西,如江如河,一无所有又裹挟万物,不必困在自己的孤单里打转,在自己的关系里被廉价地消费,从来不必是什么,也从不用被当做什么。
其实这江也是个孤单的东西,悠闲的人群游散在这里,年轻的歌手停驻在这里,无数的商贩吆喝在这里——可是那些属于江边人的悲喜不是江的悲喜,江无权共有哪怕一点悲喜,只是无声无息地流,无声无息地翻涌,哪怕只是和人群共享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