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并不平静的诺夫哥罗德

没错，你没有听错。

瓦季姆所做的第二件大事，就是在开后宫！

千万不要觉得开后宫单纯就是在满足一个男人下半身的欲望，在这个对于政治了解还显得很质朴的年代，一个非常好的拉拢关系的方式就是进行联姻。

虽然说后来的历史已经愈发证明了，这样的联姻关系并不是显得特别可靠，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结盟方式是一种成本最低，并且最迅速的一种方式。

你要是换别的方式缔结盟约，又要交换技术，又要交换市场，甚至还得达成什么乱七八糟的攻守同盟，双方互相互换军队什么的，这样就显得不仅非常复杂，而且成本还特别高，涉及到的内容也会很多。

所以相比较之下，联姻这种方式就显得很简单了，直接给自己娶一个老婆，你就相当于自动和娘家人有了同盟关系。

当然了，除了这些偏向于政治方面的考虑以外，瓦季姆作为一个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老婆多一些的。

尤其是在过去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作为一名特别大的庄园主，即便是想要大开后宫也会在某些地方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换成现在，他都已经是诺夫哥罗德王公了，拥有了高贵的身份地位，难道还不能多给自己纳几个妃子吗？

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他享受享受怎么了？

反正诺夫哥罗德又不是南方的那些十字教徒，他们可没有什么一夫一妻之类的硬性要求。

只不过他这么搞可是把他的原配妻子娜塔莉给气得眼前发黑，尤其是他的原配妻子现在可是怀着孕呢！

好家伙，老娘这头还大着肚子，你那头就这么直接胡搞瞎搞起来了，甚至连演都不演了，这是不是有点过分？

对于娜塔莉的各种狂暴和暴躁，瓦季姆只是表示这都是妇人之见，自己开几个后宫又能怎么样？

要知道他开了几个后宫以后，不仅把一大批手中权力比较大的波耶领主都笼络在了自己的身边，而且即便是这样，娜塔莉依旧还是他的正妻，相当于是王后或者是公爵夫人，相比较于以前的那个农妇，社会地位提升了不知道多少！

之所以说不能明确到底是王后还是公爵夫人，主要是因为对于瓦季姆现在身份的具体定位，就连他自己都没有一个特别准确的定位。

如果单纯从权力角度来讲，那么他现在毫无疑问是一个国王，因为他的头顶上没有任何可以管辖他的人，但是他却可以管辖诺夫哥罗德内部的任何一个人。

但是如果从称号上来讲，他现在给自己使用的称号是普林西普，千万不要把这个称号和日后萨拉热窝的枪声搞混了，因为在现在这个时代，普林西普这个称号是一个拉丁语的词汇，意思是高贵的人，或者可以翻译成公爵。

在早期的时候，大多数的国家都是由部落联盟建立起来的，所以部落联盟的盟主自称国王以后，为了册封自己手下的那些其他部落酋长，就统一用普林西普，也就是高贵的人这个称呼来册封他们，后来就由周朝的制度成为了我们所说的公爵。

瓦季姆之所以给自己弄了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称号，一方面是因为他在外面道听途说，觉得好像国王听起来和公爵实际上是差不多的样子，两边都是手中握有大量土地的君主，他并没有感觉出来这两者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

但是听别人说，成为国王需要有教会的册封，可他又不信基督教，所以自然就不会没事闲的给自己头顶上弄了一帮教士。

所以为了防止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也不希望让那些十字教徒有机会插手到自己的统治当中，他自然就不愿意给自己弄一个国王的加冕仪式了。

但是从实际来讲，他和国王当真是没有任何区别，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存在，没有对任何人的效忠义务，只有别人效忠于他的份。

尽管娜塔莉对于他给自己一口气，足足娶了12个小老婆很有意见，但是瓦季姆依旧还是让娜塔莉作为自己的正妻，一方面是因为他很宠爱自己的原配妻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娜塔莉本身就有着很神奇的能力。

虽然说娜塔莉原本就是属于他自己手下附属庄园主的女儿，因此这份联姻对于他现在的统治来说帮助其实并不是特别巨大，但是相比较于这一层身份，娜塔莉更重要的是她本身是一个冰雪女巫。

冰雪女巫是斯拉夫人对于这一片区域一类天生施法者的统一称呼，因为在这片苦寒之地上，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女人莫名其妙拥有能控制冰雪的天赋，所以这些人就自然被他们称之为了冰雪女巫。

只不过对于大多数的斯拉夫人来说，相比较于所谓的施法者高贵与神秘，冰雪女巫更多的还是一个诅咒。

原因很简单，他们并没有总结出来什么能具体控制这份力量的方法，这也就导致了冰雪女巫不仅常常失控，而且本身也很少有人能活到成年。

大多数觉醒了这份天赋的人，最后的结果都会是在掌握了一些法术之后直接就发生了失控，不仅会把周围其他的人一起变成冰雕，就连自己也会化作一个扭曲的冰雕。

所以虽然他们这一片地区一直都有冰雪女巫的传说，但是极少有人能利用这份特殊的力量，几乎每万人才有可能觉醒出来一名冰雪女巫，而能活到成年的冰雪女巫更是寥寥无几，大多数的冰雪女巫往往都会被视为一份诅咒，然后被他们的父母直接抛弃。

相比较于那些根据女巫，娜塔莉毫无疑问是幸运到了极点的存在，她不仅没有被她的父母所抛弃，而且因为她对魔法的操控有着绝佳的天赋，所以她并没有在几岁的时候就因为法术失控把自己变成冰雕，而是成功让自己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冰雪女巫。

瓦季姆得承认，他当初娶娜塔莉为妻的时候，有很大一部分因素其实就是看中了娜塔莉的这份神奇天赋，因为相比较于战士只能拿刀子砍人，这种用冰雪杀人的方式毫无疑问显得更加强大。

不过也是多亏了娜塔莉一直以来对瓦季姆的感情都非常深厚，所以面对着瓦季姆大开后宫的操作，思想还比较传统保守的娜塔莉最终也只是生了一通闷气，没有把瓦季姆直接给柴刀掉。

在这些日子里，瓦季姆可算是狠狠的享受了一把权力的乐趣，当他成为了诺夫哥罗德的王公以后，他才明白了作为一名君主到底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当然了，他现在快乐是不等于其他的人也同样快乐，有一些被册封以后的波耶领主依旧还是对瓦蒂姆这样骄奢淫逸的行为感到了不满，还有一些人看到了他现在如此奢侈又堕落的生活，逐渐泛起了一些别样的小心思。

瓦季姆本身称王就没有什么合法性，或者说他现在称王，典型就是最早期的兵强马壮者为王，这也就导致了有一些曾经实力比较强大的斯拉夫人部族族长开始思考，既然瓦季姆这小子有能力称王，那我们会不会也同样有这样的能力？

尽管瓦季姆已经对自己手下的一些波耶领主进行了拆分，但是拆分之后，时间才过去了这么短，大家的观念几乎依旧还是没有转换过来，所以还是有不少的波耶领主都有很强的号召力的。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几乎可以预想得到，瓦季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面临一场叛乱。

若是他有能力在叛乱中成功捍卫住自己的权力，那么他就有能力真正的坐稳自己的王位，但如果没有这样的能力，那他的国王梦恐怕就只能昙花一现了。

只不过其他的波耶领主即便是想要叛乱也不可能选在这种时候，因为他们手中的军队现在都在瓦季姆的领导下，并且外面还有一支强大的敌人需要他们打败。

相对于其他这些已经像瓦季姆表示臣服的波耶领主，维克多所领导的斯拉夫部族和他们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那就是他手中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就连他本人也不像是一个愿意屈居人下的主！

所以他们想要夺取权力，最起码也得先等到战胜了维克多的部族再说，要不然如果不能战胜这个敌人，他们的诺夫哥罗德公国甚至都有可能直接解散！

因为诺夫哥罗德从名义上就是诺夫哥罗德地区所有的斯拉夫人集合体，但是如果有其他的人不愿意加入进来，那么他们的诺夫哥罗德公国就会名不正言不顺。

凭什么他们这些实力弱小的部族就必须臣服于诺夫哥罗德公国，人家实力强大的就不需要？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既然这样，那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效仿维克多，在外面自己独立发展？大不了他们也宣布建国，把部族变成自己的私有物品就是了。

所以这些波耶领主知道，即便是自己有小心思，在这种情况下也得先团结一致，要不然不把蛋糕做大，他们即便是吃下去也吃不饱啊。

于是就在一堆波耶领主表面看起来团结一致，但实际各有小心思的情况下，一支已经完成了初步统合和集训，规模庞大的斯拉夫人军队开始向着维克多所在的湖畔区域逼近。

瓦季姆对于战争的理解远远没有那么深刻，他也不懂一支数万人的军队到底应该怎么去打仗，所以他采取的战术自然也是最简单的粗暴，那就是直接拖家带口一波流，让自己所有的军队大兵压境，凭借着庞大的兵力彻底把对方压垮。

并且瓦季姆本人也同样选择了跟随着这支军队一起御驾亲征，因为他的手下根本没有一名足够信任的将军，能让他把这么多的军队一口气全都交给对方。

瓦季姆此刻的政权就是凭借着兵权才建立起来的，所以一旦要是他失去了自己的兵权，那么他的政权在顷刻间就会瓦解，他对于这一点了解的很清醒，所以必须要把军队牢牢把持在自己的手中，他才能感到安心。

只不过这家伙为了表现自己身为王公的排场，即便是在打仗的时候，也把自己一票穿的光鲜亮丽的后宫也拉了上来，甚至还专门做了一个特大号的，看起来就像是一栋的小房子一样的轿子，由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30名壮汉担任轿夫抬着他们。

这骄奢淫逸的场面，看着其他的波耶领主既是连连摇头，同时也是感到了无比的艳羡，因为在这些土鳖看来，身为一名王公实在是太爽了！

他们也巴不得自己有一天能享受到类似于此的待遇，至少在这些想象力匮乏的古代人心目中，他们觉得即便是自己升入了天堂之类的梦幻之国，恐怕能享受到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这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