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狐假虎威
在看见自己的遏制海波东的“筹码”突然不翼而飞,云棱更加怒不可遏,但他强压着自己的怨气,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海波东,你知道此事对我云岚宗的名声有多重要,你这般率性出手,难道不怕损害云岚宗与米特尔家族之间的关系吗?”
此事对云岚宗的名声的影响?受邀观礼的众人不由自主在内心嗤笑道,正如萧炎之前所说,云棱这种以大欺小式、毫无证据的污蔑才是对云岚宗名声最恶劣的影响。
然而知道内情的海波东却不如此想,面对云棱威胁的言语,他略微沉吟,虽然觉得希望不大,但还是缓缓道:“抱歉了,今日,我必须保全萧炎的安全。所以,还望你卖我三分薄面,让他离去,我海波东日后定当相报。”
闻言,云棱怒极反笑,沉声道:“海波东。你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果然还是不行吗?”面对云棱这番表现,虽然早在预料之中,海波东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但旋即他就精神一振,高声喝道:“一切如你所料,所以,该你出手了!”
谁会出手?谁能出手?谁敢出手?
这是海波东高声之后,呈现在所有人心头与脑海之中的疑问,然而这个问题在场之人很快就有了答案。
“砰~砰~砰~”尖锐刺耳的音爆声骤然在虚空之中炸响,只在在场众人略微一愣神之际,一道青色的身影已然来到萧炎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向山下暴掠而去。
“是海波东带上山的那个晚辈,他竟然是斗王?”在场之人虽然加刑天是等级最高的人,但若论灵魂探测的能力,无疑首推丹王古河。因此几乎是在音爆声的响起的同一时间,他就感知到来人的身份与等级,然后失态地叫出声来。
那个晚辈?比萧炎同龄的晚辈?斗王?当年云岚宗的的创始人、那位几乎惊艳大陆的奇才,也只是在十七岁的年纪到达大斗师级别。
是假的吧?他斗王境界是假的吧?只是利用秘法强行提升的吧?他背后的双翼也是假的吧?只是飞行斗技吧?云岚宗的长老、执事、弟子以及受邀观礼的强者们下意识地这么想着,这样的升级速度完全超越了他们认知的常识。
但可惜,不是!他的斗气异常浑厚,完全没有使用秘法之后斗气虚浮的样子;在飞行过程中完全没有斗气外泄,浑然一体。
斗王,货真价实的斗王!与之相比,无论是十七岁达到大斗师的纳兰嫣然、还是而通过三年时间修炼到大斗师的萧炎都如星辰比皓月一般黯淡。
想起这些种种,一些人悄悄的咽了一口唾沫,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脸庞上瞬间布满了惊骇与冷汗。
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云棱最先反应过来吧,立即大声下令道:“云力,你们三人拦住那名斗王;云岚宗执事听令结云岚雾阵。”
云棱喝声刚落,天空之中的三名长老立即闪动身形冲着那青色人影拦截而去;而巨树之上的上百名云岚宗执事,齐齐地一声大喝,体内浑厚的斗气汹涌而出,霎时间,一道白色雾气状能量犹如瀑布一般迅速蔓延。仅是片刻时间,便是形成了一副碗扣状的能量罩,刚好笼罩整个广场。
然而,就在能量罩即将形成那一刻,青色人影骤然在萧炎胸膛一推,施加了一股强大而轻柔的劲力。在能量罩形成之前,刚刚好将他推了出去,将青衣人影和海波东留在广场之中。
看着这一切发生的云棱不由自主地一声冷笑,随即斗气化翼弹射而出,猛然一振,也向萧炎攻去。
看见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自己攻击而来云棱,萧炎顿时脸色一变,急忙向山脉之外狂奔。
“喂,萧炎少爷生死一线了,你再不出手,万一萧炎少爷有个好歹,难道不怕你家圣女惩罚你吗?”面对云棱以大欺小的突然袭击,吞焰的并没有像海波东以及众人那般意外,反而朝天大声喝斥道。
几乎是应声而来,一股强大的能量团从天际而来,准确无误地命中了即将抓住萧炎的云棱身上。云棱当场吐出一口鲜血,连续后跃数步方才稳定身形,然后猛然抬头斥道:“何方藏头露尾之人竟敢在云岚宗暗中伤人,还不赶快现身?”
隐藏在天际的那名强者没有回答,而是又一连打出数个能量团,将那凝聚百人之力的能量罩轰成了碎片。霎时间,巨树之上的执事们齐齐狂喷鲜血。
然后,一道黑色人影缓缓地出现,正好横梗在萧炎与云棱之间。
吞焰和海波东赶紧飞至萧炎身边,吞焰和萧炎向凌影躬身行了一礼,“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不是为了救你。”那黑色人影直言不讳地对着吞焰说道,声音略显嘶哑。
“那是为了救我?”萧炎惊讶道,可是自己明明不认识这个人。
“我家小姐让我来的,不必言谢。”黑色人影直接了当地说道,“至于我家小姐是谁,你日后自会知道。”
听见这话,萧炎脸上的异火更为明显。正想再问之际,海波东却突然提醒萧炎道:“还不走?”
萧炎这才醒悟过来,强压下自己的疑惑,只一拱手,然后立即与旁边几人闪身离去。
云棱又岂会就这样放任萧炎等人离去,可是他转念一想,自忖连眼前的斗皇都击败不了,当即一横心、一咬牙,立即取出一只白色笛子狠狠一吹。
不是,你还没打就吹啊?吞焰在心底不断吐槽道。
霎时间,一股强大的威压顿时笼罩整个宗门——斗宗云山吗?所有都这样想着。
“按你的方法跑不掉了呢?”萧炎朝着带着冰蚕面皮的吞焰勉励笑道,说着正准备唤醒纳戒里的药老。
“那块天蛇府的玉牌你还带着吗?带着就能跑掉。”吞焰耸了耸肩,看着萧炎那充满疑惑的目光,仿佛很随意地解释道:“狐假虎威而已,就像我们以前一直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