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当绝望发芽，当不甘开花。
“还记得刚刚你手贱让我们穿越的事吗？前面那个商店其实是总部，通俗点，就是穿越者聚集地。”
面前的男孩好像想起了什么，边走边向小鱼介绍起来。
小鱼听到之后，低头沉思了一会，随既挑眉发问。
“那外面的那个玩偶和吓人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那玩偶是穿越用的，本来是寻找出路接近真相的捷径，场景不用怕，我来过很多次。”
玩偶，接近真相，捷径...穿越之后见到的地方接近真相。
小鱼恍然大悟般说着，所以就这是为什么是学校场景的地方是自己母校的原因。
但在这里总该有些不好的回忆，小鱼不愿仔细回想，也没告诉男孩，看向这里时眼神透着一丝厌恶。
“看来这是你的母校，是吗？”
男孩注意到小鱼的反应，意料之中的发问。
小鱼没说话。
男孩也注意到气氛不对，便自己转了话题，继续科普着。
“现在这片学校是你的部分，我们见到的场景都是由自我回忆构成。”
那些痛苦的会撕裂大脑的记忆，通过作者的渲染，开始变得伟大，变得无可挑剔，毫无意义，就像鸟儿挣脱牢笼飞上天空，等待她的又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写小说的人写完之后，再看觉得不行，但是从读者眼里又是一番风味，世界的旅行就像一场电视直播，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是架摄像机的机位还有媒体的断章取义。
一个个反抗的音符连起了所有人的希翼，但又像点点星芒般遥不可及。
“你会在这里找到一些想要的答案，这也是我此行的目地。”
“好了，我们到了。”
男孩轻轻的声音像鸟儿般叫醒了沉睡在恶梦中的小鱼，像是往池塘中扔了颗石头，激起淡淡涟漪。
面前站着一个面部扭曲且诡异的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暂且称他为异形吧。
这个异形机械般的开口讲话，他喉咙中像塞了个钳子，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欢迎来到恶梦的故乡。”
说这话时，异形有意无意地用毫不存在的眼睛瞟向小鱼，又把她吓得连连后退躲到了云渚的后面，紧紧抓住他的袖子。
一副受惊小鹿的赶脚，虽然是想近距离地看帅哥。
...很明显，帅哥没鸟她。
“嘿嘿...”
等会，异形刚刚好像笑了一下是吗？
“你听到没有？”
帅哥点了点头。
“还有，把手撒开。”
几秒前，小鱼的手己经爬上了他的肩膀，现在还想搂着腰。
“哦...”
小鱼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多摸了会才恋恋不舍地松手。
“隐藏的真相终将开幕，演员们己全部到场，特效、灯光均己准备完毕，享受艺术的盛宴吧，远道而来的观众们。”
异形高昂的嗓音充斥着两个人的耳道。
等会，观众们？
小鱼下意识往后看，场景竟然一点都不恐怖阴森，这里真的变成了她的学校，原本诡异的大雾和建筑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同学，他们化成灰，她都认得。
小鱼无意瞟到陌生的人站在茫茫人群中，巧合的是，那个人也看到她了，因为奇怪和好奇，小鱼准备去问问。
“你准备去哪？大家都在集合，难道要给你开特殊吗？”
语毕，那个陌生人的眼神变了，小鱼来不及观察，慌忙转过头去。
小鱼的瞳孔迎来第二次震惊，面前的异形竟然变成了她的老师，现在正站在讲台上冲她训话。
“老师，她偷我东西！”
那股窒息感立马笼罩着小鱼，压得她喘不过气。
我没有...等会？哦对了，因为作者怕我把真相说出来，给我禁言了，没事没事，马上就好了，马上就自由了。
那个曾经骂她的人现在己经考上了最高学府，真正做到了只看学历不看人品，但也有可能他们被剧情控制了，但这个数量...
我清楚我没做过，我没有，无声的悲伤像烈火般灼烧着，小鱼怎么都感受不到，明明他是滚烫的，是炽热的，是温暖的。
那个骂她的女孩走过来用手粗鲁地推了她一把，巨大的冲击力令小鱼重心不稳立刻摔倒在地，耳边又传来同学的窃窃私语。
“哎，你听说了吗？这个婊子当小三被针对了。”
“哈哈他活该！”
“而且那个人都有孩子，结果被别人发现抓到了巷子里...”
“哦，付费内容？”
小鱼想起来了，这一段肯定被审核砍了，要不然怎么一开始就停了，据她以前的推测，这绝对是剧情力量最强的一次。
放心，小鱼跑出来了，但屏幕面前的人可不这么想当场不高兴了，有的觉得可惜，有的觉得不解气，但肯定都在可惜被砍掉的内容，幸好他们恶毒的语言，我们家的小鱼听不到，要不然她又要伤心了。
很明显，作者不愿意放弃这个显摆主角的机会，无耻地按下了回车键，才发生了这一幕，其实作者删掉的字还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好在可以反抗。
站在一旁看了挺久的临云渚出声制止。
“证据呢？”
显然，他们都听不到，云渚打算扶起小鱼，当要伸手之际，哦对了，他好像干涉不了别人的记忆，想到这，连他的表情都带着可怜的韵味。
刚想来帮忙的陌生人看到此景，知道自己是徒劳，只能默默看着。
剧情开始，这次这四个字除了小鱼听不到，突然出现的老师同学都听不能，云渚以及陌生人纷纷露出见鬼的眼神。
“凭什么你能跟他在一起，我却不能，我是A城第一大小姐，跟顾总那里门当户对，天生一对，本小姐貌若天仙，倾国倾城...”
被操控的小鱼说到这，骚气地撩起自己的秀发，眉眼中尽数带着轻挑，望向女主时，是无数的歧视。
那个，其实这个城市叫天酬城的不叫什么A城...小鱼在心里嘀咕了一会，作者能听到就来鬼了。
“小鱼！小鱼！你没事吧？”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妈妈。
忍了许久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涌出眼框。
她真的好想...真的好想妈妈，想到树木长出新芽，想到冬天大雪落下，直到山间开满梅花，她的妈妈终将头带雪花带她回家。
而她会把妈妈头上的风雪扫尽，赠以世界上最为纯真无瑕的笑容。
“妈？不要来，快走啊！快走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是她对世界唯一的乞求，是她对作者最强烈的恨意。
女人显然没管自家女儿的乞求，俯身抱起破碎的小鱼，妈妈总是这样，妄图拯救自己的女儿，一下又一下地拼凑着零碎的回忆。
无数只脚落在了妈妈苍老的脊背上，像是落到了小鱼的心上一般，将她对美好的希翼踩得支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