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门撞上鲛人族小公主
两人被带进一个小房间。幽幽的香薰味传遍房间,一张小方桌被放置在房间中央。
一副山水画被挂在白墙上。这个位置极好,只要打开窗户,就能够看到第一层戏台上的表演。
不错不错,这个灵石没白花。
“客官这运气是极好的,这个雅间的位置很好。”
“这上面写了我们的酒菜,若是您选好了就敲敲桌子,会有专门的小二在门口守候。”
“好的好的,你先出去吧。”
菜本上方写了很多的菜品。
红烧大鹅,清蒸尾鱼,狮子头,烤鸭身......这些东西大多都在两到三个中品灵石之间。想起这里灵石的汇率,一个上品灵石足足抵得上100个中品灵石。
启明一出手就是500上品灵石,还只是为了买一个符合他眼缘的发钗。看出来了,他是真的很有钱。
“师父,点这么多我们能吃完吗?”
无墨有些担心。其实,他担心的不是菜的数量的问题,而是价格。这么多菜,不知道的花多少。明明灵石不出在自己身上,但他还是有些心疼。
“嘘。”
天黎伸出一只手贴在唇边,可别扫掉她的好心情。
点完后,天黎按照他说的,敲了敲桌子。接着就有一个小二从门口走进来,拿走放在桌子上的食单。
戏台上的说书先生下场,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姿妙曼的女子。她头戴面纱,头饰金簪宝珠,却不显得俗气。一台琵琶被小二们抬上戏台。
“快看!是颜约小公主!”
“小公主今日怎么来了?”
“听说是白公子在这里。”
“依我看,这鲛族公主和白公子可是般配的很。”
“安静安静!小公主开始了!”
琵琶声起,原本闹哄哄的楼阁突然安静下来。
曲调幽转绵长,如诉戚戚意,悠悠不断音。
“真好听。”
天黎不知不觉地放下碗筷,用手撑住头。
“你也应该去学这个,学了之后天天弹给我听。”
“师父,你喝多了。”
“别胡说!我喝都没喝!”
天黎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眯着眼睛看对面的人。
“墨儿,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学习的法术!还可以变成两个,你好厉害哦。”说着说着,还给无墨竖起一个大拇指,用来称赞他的好学。
无墨此时不想再和她说话,无奈地将头瞥向一旁。连果酒都能喝成这样,他觉得自己之后有义务阻止师父碰这些东西。
“杀掉她,杀掉她。”
原本有些困倦的无墨马上清醒,紧张地望向四周。什么东西在说话?
“杀掉她,杀掉她。”
“这不是你一直都想做的事吗?”
“你是谁!”无墨不停地看向四周,却始终找不到说话之人的一点痕迹。黑气从他的身上冒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简直是找死,惹事惹到他的头上。
“我是谁?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
“吾不就是你吗?”
“我是你,你是我,你当然找不到我。”
装神弄鬼。
“我从来没有过你说的这个想法,师父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有朝一日,你会明白的。”
房间里不再出现那沙哑的嗓音,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无墨的头开始剧烈疼痛,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人用针扎了数不清的孔洞,头皮发麻。
“杀了她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滚!”无墨就地打坐,企图压制邪祟。
一曲毕,颜约禾苏整理自己的衣衫,站起来行礼。在下台的最后一刻,不经意地看向二楼雅间。
“墨儿!她是不是在看我们!”
天黎兴奋起来,刚刚这个小公主好像确实是再看自己。二楼雅间在这里的就只有他们了。这一次,无墨也拿不准,因为他也觉得这个什么小公主确实是看向这边的。
不过,他们又不认识,为什么要看他们这边,说不定只是搞错了。
哐当,门被打开又关上。只留下无墨呆坐在原地。
无墨:!
宽敞的走廊上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天黎走得东倒西歪,一会又碰到这里,一会儿又碰到那里。
不得不说,这里的小二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直到天黎走了很远一节路,都没有一个来把她拉回去的。
碰,天黎迎面撞上一个人。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天黎立即向后撤步,酒也清醒了几分。完了,撞到人了。
“没事。”对面的人也没有计较,声音轻柔婉雅,清脆如黄鹂啼叫。
天黎也发现了,她是刚刚在楼下作曲的小公主。不过,她为什么要这般看着自己。
颜约禾苏没想到,这世间竟有比鲛人一族还要貌美的人。由于颜约的修为虽然谈不上很高,但也是众多妖族里的佼佼者。她震惊于自己看不透天黎的真身,想不到人族有如此存在。
“那个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站住!”
就在天黎想要撤离现场之时,小公主出手拉住她的手腕。
天黎心想,完了,不会要让她赔钱吧,这得赔多少啊?
“怎么了?”
颜约禾苏露出自己的小尖牙,眼睛笑成月儿湾。“你既然撞了我,难道不打算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茶?自己雅间里也没有茶啊?就这事,简单。
天黎把小公主带回自己的雅间,顺便吩咐小二带上一壶好茶。
房门关闭。
“白兄,这小公主怕不是专门上来找你的吧。”一个长相妖异邪魅的男子,身着张扬衣袍,头戴紫金发冠闷了一口酒,调侃的说着。
“说笑了,我与颜约禾苏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白容止拿走放在面前的酒杯,斟了一杯茶。
“我看你要不就从了吧,这小公主长的多好,人又愿意。”
“是我的话,早就和她在一起咯~”
白容止不再开口说话。他还在思考着刚刚和颜约禾苏说话的人,那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白容止若有所思,抬起头看向窗边。
她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