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意外收获！
姜晏于是开口问道：“蓉儿，我记得北丐洪七公传过你降龙十八掌？”
当初，他与黄蓉相遇，也相爱。
两人一起游历江湖，刚好遇到了北丐洪七公。
洪七公馋黄蓉烧菜的手艺，死皮赖脸要跟着。
姜晏也就没有驱赶。
但黄蓉觉得自己不能白做，因此，要洪七公拿武功来换。
就这样，洪七公将降龙十八掌传给了黄蓉。
刚才击杀欧阳克的那一掌，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不过。
黄蓉虽然天资不错，但练武功向来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不是很认真。
因此，她的降龙十八掌，也就练了一个入门。
故而，仍然打不过欧阳克。
刚才是姜晏出手，才有那等恐怖的威力。
一掌灭杀欧阳克。
此际，听姜晏问起，黄蓉心中有些疑惑不解，随即点头道：“是的，但我练得不太好。”
“没关系！”姜晏笑了笑，道：“你将降龙十八掌写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改进一下，再教给你。”
“说不定，你就可以用它，亲手杀了欧阳锋！”
“啊，还可以这样？”黄蓉喜出望外。
她先是有黄药师从小传授武学，后来又遇到洪七公授艺。
但因为自己不努力，所以，武功仍是勉勉强强。
不过，黄蓉也不是完全不希望自己武功高。
毕竟，江湖上的人，哪个不愿意武功变高呢。
只不过，练武功太累太苦。
而黄蓉，年岁不大，虽然聪明，武学资质也很不错。
但让她吃很多苦头，像那些练武狂魔那样，每天心无旁骛的练武功，却是做不到的。
这就如同后世很多人仰慕学神的成绩好。
但要让他天天发奋学习，却是万万也不能的。
此际，听到姜晏的话，黄蓉半信半疑，当下将降龙十八掌的种种秘籍，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这等武功，放到江湖上，都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倾尽家财，只求能学得一招半式。
但黄蓉此际听到晏哥哥的要求，就立刻讲述。
在她眼中，什么至高武学，通通都比上晏哥哥的一根毛发。
“阴极阴生，刚劲柔劲混而为一，有余有尽……”
姜晏听黄蓉说完，顿觉眼前一亮。
隐隐约约间，他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与他修炼的无上道法相比，降龙十八掌自是不值一提。
但这门掌法，却另僻溪径，在发力技巧上很有一套。
让姜晏也大受震动。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他现在最头痛的，便是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以防止这方世界，因为承受不住而崩溃。
但一直以来，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姜晏之前决定飞升仙界，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他追求长生久视，担心亿万年之后的寿命。
另一方面，这方世界太脆弱，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感到束手束脚，很不自在。
仙界也许空间就会稳定很多，没有这个顾虑。
但现在看来，人间的武学，虽然境界上，力量上，皆不值一提。
所谓的内功，哪怕练至绝顶，也比不上最基础的入门仙法。
但是。
以这门降龙十八掌为例，在力量控制上，却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心得。
能恰到好处的控制自己的力量。
姜晏受了启发，稍一尝试，立即发现自己对力量的掌控，竟也深入了一分。
想不到人间的微末武学，竟然还有这样的本领。
姜晏喜出望外。
如果能完全控制力量，不再外泄半分，那他在人间，就真正的无拘无束了。
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了。
“晏哥哥，怎么样？”
黄蓉见姜晏沉思，在旁边问道。
“不错！”
姜晏笑道：“想不到这降龙十八掌，竟颇有几分不俗。”
“来，蓉儿，你且且练练，我来教你。”
他虽然是刚学，但毕竟是修仙者，而且修为之高，已达不可想象之境。
降龙十八掌在凡人眼中，精妙无比。
在姜晏眼中，也只是有些可圈可点之处，主要还是发力用力控力的技巧上面。
可不管如何，他都是一看就会，一学就精通。
此际，姜晏甚至比降龙十八掌的创造者更了解这门武学。
这就是修仙的好处。
对他来说，学这些武功，就如同一个最顶尖的院士，诺奖获得者，再来学幼儿园的课程。
哪怕是为小朋友偶尔的奇思妙想而称赞，但终究还是太简单了。
姜晏很快就完全掌握了。
黄蓉闻言，当即将自己练过的降龙十八掌，都一一施展出来。
姜晏在旁边指点。
黄蓉只觉得有如拔云见雾，茅塞顿开。
以前洪七公传授的时候，总有许多不懂的地方，现在听晏哥哥讲解，却是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就这样细细讲了一个时辰，练了一个时辰。
黄蓉只觉得，这抵得上自己苦练几十年。
不，恐怕还不止。
因为黄蓉可不会认为，自己会几十年苦练不止。
她天生就没有这么勤奋。
随着对降龙十八掌的掌握越来越牢固，她的内力，也越来越深厚。
“现在，我传你降龙十九掌！”
姜晏微微笑道。
刚才他已经推演了无数遍，在降龙十八掌的基础上，做出了改进。
“这一掌，可以将前面的第十八掌叠加。”
“一掌击出，便有前面十八掌合在一起威力，就好像十八个人同时击出，加在一起的劲道。”
姜晏将发力技巧，使用方法，又细细说了一遍。
黄蓉认真听完，猛然发力。
“降龙十九掌！”
轰！
一掌击出。
刹时间。
天空中十八条龙同时升空而起，狂风肆虐。
前方一块巨石，在一掌之下，四分五裂。
“这是我打出来的？”
黄蓉呆呆的看着前方，实在不敢相信。
默一感受，果然体内气息奔流不绝。
原来不知不觉间，奇经八脉皆已被打通。
她的武功，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而刚才这一掌！
黄蓉深吸了一口气。
她家学渊源深厚，见识也过人。
自是十分清楚，这一掌，就是洪七公亲至，也绝计是打不出来，也接不住的。
难道自己这么快，武功就超过爹爹，超过洪七公了？
黄蓉如何能信？
但事实摆在眼前，她又不得不信。
“好了！”姜晏拍掌赞道。
在他看来，这一切理所应当。
开玩笑呢。
自己堂堂一个大修仙者，凌驾于世间一切之上的存在，亲自来指点一个人武功，若是还不能将她培养成绝世高手，那才真是奇哉怪哉。
“我的蓉儿果然冰雪聪明，一学就会，有这等掌法，去寻到那欧阳锋，就可以一掌将他灭了！”
“真的可以吗？”
黄蓉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欧阳锋的武功，不在爹爹和洪七公之下。
在她看来，爹爹和洪七公的武功，都早已出神入化。
更是自己此生都无法攀越的大山。
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将武功练至爹爹和洪七公之上。
可是，晏哥哥才教自己练了一个时辰的武功，就超越爹爹和洪七公了。
这太不可思议。
给黄蓉带来的震惊，不亚于发现晏哥哥是神仙。
“嗯！”
看着眼前满是期待的姜晏，黄蓉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既然晏哥哥这么说，那就一定行。
她对晏哥哥充满了信心。
何况，刚才这一掌的威力，确实远在她想象之上。
两人当即向华山之上行去。
黄蓉所处的地方，本来就在华山脚下。
寻常人要上华山，至少也要攀爬大半天。
但此时黄蓉武功大进，内力连绵不绝，展开轻功，身轻如燕，虽是上山路，却奔驰若快马。
至于姜晏，他虽然修为通天彻地，却不愿轻易展露。
参悟降龙十八掌之后，姜晏对自身法力神通的掌握，又增进了一点点。
此际，正好加以运用。
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的用了不到亿万分之一的力量，与黄蓉一起前行。
这在以前，是姜晏很难做到的。
要么不用，要么就会力量外泄，远远超出寻常人的层次，超出绝顶高手的层次。
而现在，却能控制得刚刚好。
这不禁让他开心无比。
两人一路飞奔上山，姜晏的力量竟然没有丝毫外泄。
此际，山顶之上。
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南帝段智兴、北丐洪七公、还有中神通王重阳、以及老顽童周伯通，正在华山论剑。
欧阳锋大笑道：“黄老邪，咱们以后就是儿女亲家了，此番比试，当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
黄药师淡淡一笑，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他当然不知道，欧阳克名义上是欧阳锋上的侄子。
实际上，欧阳锋当初和自己的大嫂有一腿。
这个欧阳克，乃是欧阳锋的亲生儿子。
只是这种事，家丑不能外扬。
故而，在外人面前，欧阳克始终称欧阳锋为叔父。
听到欧阳锋说儿女亲家，也难怪黄药师疑惑。
不过。
他并未多言，笑道：“如此，就承蒙相让了。”
两人说完，正待各自出招，便见姜晏和黄蓉手牵着手，从山下飞奔而来。
此时，南帝与北丐的打斗也刚刚停止，众人齐刷刷望了过来。
见到姜晏，北丐洪七公顿时哈哈大笑。
这小子，当初见到他和黄蓉在一起，就觉得两人是郎才女貌，极为般配。
可惜这小子似乎对学武没有兴趣。
要不然，洪七公还真想收他做徒弟。
后来，北丐洪七公也曾提议，由他去桃花岛，向黄药师提亲，让两人结为夫妻。
但姜晏仍是不置可否。
没想到，今日却是与黄蓉携手而至。
两人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也难怪洪七公大笑。
相比之下，欧阳克那个小怪物，洪七公绝不愿意看着黄蓉这么一个年轻漂亮，古灵精怪的女儿嫁给他。
那无异于将人往火坑里面推。
也不知道黄老邪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同意了欧阳锋求亲的请求。
但眼下，这小子捷足先登，那欧阳克和黄蓉的婚事，自是泡汤了。
中神通王重阳却是愣在了那里。
身为五绝之首，第一次华山论剑的王者，王重阳曾经见过姜晏一面。
与其他人不一样，王重阳乃是修道之人，并一手创立了全真道教。
对于大道的参悟，自然远超五绝其他人。
那时他寿元将尽，本来正准备后事。
没想到，却遇到了正游历天下的姜晏。
姜晏并没有显露修为，只是念了几句经文。
王重阳不解其意，只觉得玄之又玄。
当下打坐默念，后来寿元竟然又慢慢增加。
如今再见，王重阳自是清楚，眼前这名少年，虽然看上去全然没有修为，但恐怕却不是凡人。
何况他上山的速度之快，已不在自己之下。
再看他英俊非凡，世上男子难及，身姿飘飘欲仙……
联想到刚才天地虹桥贯通，有人登天升仙的场景，王重阳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眼前这名男子，就是之前要登天升仙的仙人不成？
他越看越像，越看越是心惊。
……
黄药师皱眉。
他不久前刚同意欧阳锋的请求，将女儿许配给欧阳克。
此际，便见到女儿和另一个男人手牵手在一起，这未免让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欧阳锋却是神色大变。
“克儿呢？克儿在哪里？”
他狂喊道。
欧阳锋很了解自己这个私生儿子。
他既然去追黄蓉了，自是不到手不罢休的。
原以为两人说不定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没想到，黄蓉竟与另一名男子在一起。
而欧阳克已不见踪影。
这不禁让欧阳锋心中升起一缕不好的念头。
“我杀了！”
姜晏淡淡说道。
“你说什么？”
欧阳锋勃然大怒，身上气息直冲，蛤蟆功已然逆转。
他只有一个私生子，向来视作宝贝，骤闻死讯，如何能不又怒又急。
“我要你陪葬，要这华山脚下所有的人陪葬。”
他狂笑着，身影飞奔而至。
“小心！”
洪七公大叫。
唯恐姜晏和黄蓉有失，连忙一记降龙十八掌，使出一掌“神龙摆尾”，想要拦住欧阳锋。
不料，此时的欧阳锋急怒攻心，蛤蟆功逆转，内力竟是大涨。
砰！
欧阳锋五指如刀，击在洪七公的掌上，洪七公竟然被震飞了出去。
“黄老邪，还愣着做什么，快拦住老毒物，救下你女婿。”
洪七公被震飞，口中仍是大喊。
但黄药师却没有动。
杀了欧阳克，总归是要给一个交待的。
何况，这小子是谁啊？
凭什么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
我答应了吗？
黄老邪既恼又气，自是不想阻拦。
“真是毛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竟然连女婿都不救。”
洪七公恨恨的骂了一句，转而望向王重阳。
“王道长，你可不能任由老怪物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杀人。”
他们当中，以王重阳的修为最高。
虽然此际欧阳锋陷入疯狂，逆转经脉，导致一时间内力暴涨，但应该仍然不是王重阳的对手。
毕竟，在听了姜晏的经文，念诵了一段时间之后，王重阳不仅重新活了过来，而且内力修为又精进了许多。
不过。
听到洪七公的话，王重阳并没有出手。
眼前这个少年，若真是那位登天升仙的仙人，又哪里还需要自己出手呢。
那不是蚂蚁替大象守门，纯属搞笑吗？
呼！
刺空声响起。
狂风大作。
欧阳锋的身影携无上之势，如化作了一个比大象还大蛤蟆，向着姜晏压去。
白陀山庄家传绝学——蛤蟆功！
呱！
呱！
叫声自欧阳锋肚内响起。
洪七公脸色大变。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来。
这一击之威，已到极至。
纵然是他自己，若是强行硬抗，只怕也要当场身受重伤。
而姜晏，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
他如何拦得住。
姜晏却只是淡淡笑着，仿佛连看都没有看到一般，没有任何动作和反应。
呆住了吗？
几人的脑海中顿时闪过这个念头。
面对威力恐怖的一招，普通人往往会在一瞬间陷入呆滞。
连抵抗或逃跑都忘记了。
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姜晏现在的神态，看上去就十分像。
也难怪他们会这样想。
然而。
就在这时。
姜晏身边的黄蓉动了。
“降龙十九掌！”
她轻喝一声，一掌迎上！
十八掌同出！
亢龙有悔，飞龙在天，潜龙勿用……神龙摆尾。
十八道金龙齐齐咆哮，向着欧阳锋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