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寻找之物
房间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伊卡洛斯的身上，但他丝毫不在意，反而继续询问弗拉基米尔。
“回想一下，你弟弟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联系过你？都说了什么？”
“那天他去码头见特克·巴雷特，那是纽约港的一个蛇头，我们经常从他那边进货，夜魔侠还揍过他。”弗拉基米尔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那本来是很安全的工作，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伊卡洛斯神色平静地听他讲述，身后站着的夜魔侠抿着唇一言不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护士小姐将头偏向一边，看起来对弗拉基米尔十分厌恶。
弗拉基米尔沉浸在回忆中，继续说，“他的最后的消息是给我发的一条短信，说他发现了一个好东西，要给我带回来。但我在基地等了他三四个小时也没见他回来，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我猜测一定是出了问题，立马带人去码头找。在码头抓到巴雷特后，他却说我弟弟早就和和他做完交易，和一个日本人离开了。”
“然后呢？”见弗拉基米尔停下来陷入悲痛，伊卡洛斯出声催促。
弗拉基米尔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口传来的痛楚，继续说。
“顺着巴雷特指的方向，我很快在一个巷子里找到了我弟弟血肉模糊的尸体……该死的金并，还在我弟弟身上用武士刀砍了那么多下！”说到最后，弗拉基米尔狠狠地用拳头锤了一下床，结果牵动到伤口，疼得他汗水瞬间布满额头。
“所以是金并杀了你弟弟后，在尸体上做出刀伤诬陷日本黑帮？”
“不错，都怪我没有深究那些刀伤怎么来的，不光没能报仇，还被金并利用，沦落到这个境地……”弗拉基米尔闭上眼睛，神情苦涩。
“你弟弟不是说发现了什么东西吗？有没有在现场找到？”
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找到。你是觉得金并杀害我弟弟，是和那个东西有关？”
“只是猜测。”伊卡洛斯继续问，“除此之外，你能想到其他的动机吗？”
弗拉基米尔依旧是摇头，“如果是日本人要对付我们，我还能理解。但金并要谋害我们兄弟，我实在无法理解。我们兄弟俩人平时工作除了贩卖女人，就是替高夫人运送毒品。金并向来尊敬高夫人，本不应该冒着得罪高夫人的风险杀死我弟弟。”
伊卡洛斯继续问，“但他不光杀了你弟弟，最近还和高夫人开战，现在势力如日中天。在此前，你难道都没有发现异常吗？”
“没有，完全没有预兆。”弗拉基米尔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想要和他作对，只要你们能杀了他，我会将所有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我们不会对他的暴行坐视不理。”伊卡洛斯身后的夜魔侠突然开口。
对于夜魔侠没有承诺杀掉金并，弗拉基米尔表情上看不太满意，“我还有一个请求，我知道我做过的事情不可能被原谅，但我希望你们能晚点将我送到警局。”
“哦？为什么。”伊卡洛斯微笑着看向他。
“因为那里面至少一半的警察是金并的人，我进去后活不过一晚上，我还要看着金并死在我前面！”弗拉基米尔神色隐隐狰狞，说出的话更是让夜魔侠心惊。
“怎么可能？”女护士惊呼出声。
“你们根本想象不到金并的势力有多大，他的图谋可不仅仅是纽约。”弗拉基米尔哼笑一声。
伊卡洛斯心说：金并没有超能力，却能在高手如云的漫威漫画里成为全纽约甚至全美最大的黑帮头目，让蜘蛛侠、夜魔侠、惩罚者等超级英雄对他无可奈何。这样的人，自然是强到可怕。
“最后一个问题，这些日子你一直和日本人交手，在这期间就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吗？”
这回弗拉基米尔思考了一会才犹豫犹豫地回答，“异常也不是没有，但我不太确定。”
“你先说来听听。”
“我遇到过一次日本人的搜查小队，正准备带人冲过去将他们拿下的时候，为首的那个日本人拿一个黑色手电筒样子的东西指了一下我，当时我就站不稳了，感觉胸前像是坠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差点跪在地上，结果让那群人全都逃了。”弗拉基米尔紧皱眉头，“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太累了，但是我回来越想越不对劲。这日本人是不是请来了巫师，或者说这就是日本的忍术？”
伊卡洛斯没有立刻回答，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思考。
片刻后，伊卡洛斯笑了起来。
“做得好，弗拉基米尔，你这条消息很有价值。”伊卡洛斯突然笑了起来，转过头看向夜魔侠，“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是时候去验证一下我的猜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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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女护士看管照料弗拉基米尔，伊卡洛斯和夜魔侠离开了弗拉基米尔的藏身之地。
此时天色已晚，街道上行人步履匆匆，很快便不见人影。
“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夜魔侠继续穿着那身紧身衣，陪伊卡洛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你统计过近期那些火并的发生地点吗？”伊卡洛斯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慢慢悠悠地在街上走着。
“当然统计过，时间、地点和人数都调查过，问这个做什么？”夜魔侠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那你有发现这些地点有什么规律吗？”
“势力交界处肯定是发生火并最多的，还有很多小规模的火并分布在各地，但没什么规律。”
伊卡洛斯看向夜魔侠，“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在如此紧要的关头，金并和高夫人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选择分散自己的人手，甚至不计伤亡地深入敌方势力范围，引发了这么多小规模火并。”
夜魔侠很快回答，“你的意思是他们要找的是一个能直接决定当前局势的东西，为此不惜放弃主要战场的胜利。”
伊卡洛斯继续提问：“那你觉得他们找的是什么呢？人还是一个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