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强上了岸，把篓子里的鱼都倒进桶里，稀稀拉拉没几条。

“啧啧啧，真可怜！”

“哼！你的呢？”小强看着于月夕除了开始下过水，后面一直在岸上。

“在那儿呢！”于月夕往河中一点，“华辰，你帮我去收一下吧。蟑螂，你跟着去看啊，可别说华辰帮我的。”

“去就去！”

篓子倾倒，噼里啪啦的鱼一条条倒进盆里，把小强和其他的伙伴都看直了眼。

“月夕，你是怎么做到的？”华辰惊喜地问于月夕。

“这个你不用管，哎，蟑螂，我等着呢！”

小强有些扭捏地轻声说了一句，“姑奶奶对不起，我错了！”

“啥？听不见，跟蚊子叫一样，是不是男人！”

“姑奶奶我错啦！姑奶奶我错啦！姑奶奶我错啦——”

小强越喊越大声，到后面就甩开了喊了。喊完大家都笑了！

“姑奶奶，现在可以说了吧？”

“嘿，我可以教你，不过你以后见了面都得喊我姑奶奶。”

“行！姑奶奶，求你教教我吧！”

“孺子可教”于月夕在地上画着圈圈，“把石头这样围起来，鱼游进去就游不出来了。”

“厉害！”大家伙都竖起了大拇指！

“华哥，那咱以后就不愁没鱼卖了！”

“那可未必！”于月夕心里想着，“以后民营经济起来，很快就会出现养殖大户的。像华辰他们这种，做不长的。”

“你们一天能卖多少鱼？”

“好的时候一二十斤吧，不好的时候就……”

“也就是好的时候才10来块钱？”

“姑奶奶，不少啦。你那个罗科长……阿不，那人家国营厂里的车间主任一个月才二百块钱。我们华哥也不比他挣得少。何况我们还有其他的一些营生。”

“你们现在卖的是苦力，是最低附加值的东西。”

“什么意思？”

“就是说，纯苦力是最不赚钱的营生。”

“那什么赚钱？”小强这会倒是完全不管不顾了，“姑奶奶，求就教教我们吧！”

华辰也期待地看着于月夕。

于月夕琢磨着，她看着桶里的鱼，基本都是巴掌大的小鱼，“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