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信或是自负，一试便知
无边云雾缭绕千里，漫山青柳在微风中摇曳，映衬着这浮空仙山如同仙境。
只需深入其中，更能感受到连天地精气都比外界浓郁，让人惊叹不已。
而在高山深处，连绵的琼楼玉宇之后，有一条山间小径直通那刻有【摇光】二字的高峰。
一路攀登至山腰，数座凉亭赫然而立，其中有摇光修士停留，似是在山间赏景。
不远处一座白玉石阶直通峰顶，其上光可鉴人，有数位修士正在石阶上闭目盘坐。
现在赵有书带着几个前来拜师的散修，已经登上这山间凉亭，让一众摇光弟子很是好奇。
有人打量着跟随赵有书赶来的几人，神色一时间有些莫名，心中已然猜测到所为何事。
随后便有人出声道：“赵师兄，这几人莫非也想登悟道阶？”
“不错。”赵有书闻言点头，接着道：“这个月已是第七批了，让他们一试，也好叫他们死心。”
九重悟道阶本是摇光大人物所留，既是为阻挡修士踏上峰顶，也是为磨炼弟子所留。
如今虽然改了用途，但依然非常人可过，即便是摇光弟子也未必能走过。
无论是赵有书，还是停留在山间的摇光弟子都不觉得几个散修能行，皆是悟道阶下的无用庸才。
“有些麻烦啊！”跟随赵有书赶来的几人闻言神色各异，几个少年露出凝重神色，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倒是齐哲面色如常，看着悟道石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忍不住心道：“东荒教派是不是都有这种试炼？”
据齐哲所知，南域大派太玄门的拙峰之上亦有一道石阶，当与眼前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他倒也无惧，区区一道石阶而已，他不信能被其拦住。
片刻后赵有书回头扫视几个少年，注意着几人反应后，露出不出所料的神色。
随后赵有书漫不经心道：“谁先来？”
几个少年闻言面面相觑，左顾右盼间都不敢做这出头鸟，都希望有人先行探路。
一众摇光弟子见此忍不住开始发笑，最后更是奚落出声。
“哈哈哈，尽是些庸才，果然不出我所料！”凉亭中有人大笑出声，手指着那几个少年露出轻蔑的神色。
随后便有人附和：“李师兄所言不虚，这山野散修若是天才，早被高人收为弟子了，又何须半路拜师？”
摇光弟子的奚落让几个少年面色涨红，可是又不敢当面回击，只能捏着双拳站在原地。
此时现场的气氛怪异至极，赵有书扫视一圈看着齐哲沉稳的神色，一时间有些意外，惊异齐哲居然如此沉稳。
随后他直接开口道：“我观你胸有成竹，必然是很有把握，不如你来一试！”
一时间齐哲成了这山间的焦点，十几对目光齐刷刷看向他，几个摇光弟子此刻也发现了齐哲的沉稳，忍不住面露怪异。
“倒是一副好卖相，就怕这副沉稳为虚，上了石阶便要露怯！”有人在凉亭中不屑出声，认为眼前少年与他身边几人一般无二。
“不错，先前并非没有这样的先例，有人满腔自信，上了悟道阶两步便倒！”
“看似自信，实则自负，年轻人须知人贵在自知！”
面对奚落齐哲充耳不闻，凝视着那白玉石阶点头道：“自信还是自负，一上便知...”
随后齐哲大步迈向石阶方向，引得一众摇光弟子直翻白眼，准备待会好好奚落他一番。
白玉一般的悟道石阶有九重，每一重亦有九阶，足足九九八十一阶要度，在摇光圣地中能登顶其上的无一不是绝顶天才。
即便是历代摇光圣主，入门时也不过登了五重，只有少数人能登上六重，能登七重石阶者，更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绝大部分的修士连半数石阶都无法踏过，以至于踏过一重石阶，便足以入摇光修行，踏过两重便能在摇光内部寻一长老为师。
“哒哒哒...”
随着清脆的脚步声，齐哲抖落一身尘土，踏上了这九重白玉石阶，清晰感受到这石阶的特殊之处。
“有古怪！”齐哲感受着周身异状，察觉到自身气血开始微微翻涌。
但这种异状尚且有些轻微，并未能真的动摇他，甚至连阻碍都难以算上。
随后齐哲便不准备犹豫，他大步向前拾阶而上，雪白的石阶上留下了一行浅浅的脚印。
身后一众摇光弟子见状大惊，本以为齐哲走不了两步便要倒，未曾想他居然拾阶而上，眼看着就要度过了一重石阶。
有人惊呼道：“怎么可能?我入门时也不过走了一重罢了，莫非他与我一般？”
这山腰上的一众摇光弟子资质一般，要不然也不会在摇光圣地外围修行，今日见齐哲的表现，心中多有不信。
“这悟道石阶也不过如此嘛，看来这摇光圣地我等亦可入！”
而山腰上跟来的几个少年见齐哲的表现，心中激动不已，莫名觉得自己也可以，这悟道石阶必然是难不住他们。
赵有书看着齐哲稳健的脚步，心中升起不妙之感，心知齐哲的表现不像是止步一重石阶的样子。
“好像也没什么难度啊？莫非越上去越难？”
齐哲看着脚下被其踏过的九阶石阶，心中觉得应当不止于此，随后便踏上了第二重石阶。
而随着齐哲的踏足，石阶上流转的异力让其气血翻涌更甚，远不是第一重石阶能比。
“虽然更甚，但如果就这种程度，可难不倒我！”齐哲心中自语，随后抬头看向山巅，心中猜测起是否要登顶才能入门。
而随着齐哲的动作，山腰凉亭中的一众摇光弟子各各面露惊容，有人喃喃道：
“他居然踏足第二重未曾倒下，难道其资质胜过我等？”
一重石阶虽然难过，但相较第二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他们每每踏足无不头晕目眩气血翻涌，根本无法站立，如今齐哲的表现属实惊到他们了。
而此刻盘坐在第二重石阶上的数个修士应声睁眼，看着身形未曾摇晃的齐哲面露惊容，忍不住出声：
“倒是不错，或可为我摇光弟子。”
但此刻的齐哲并未止步，他开始踏足第二重的第二阶，要一步一步走到尽头。
“嗡...嗡...”
这一刻悟道石阶发出嗡鸣声，其上更是开始流淌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