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今天招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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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请帖

“这……殿下,我能拒绝吗?”

西乾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理由呢?”

苍南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出口了:“那个……我答应了公主暂时不回北疆。还有那个,我还答应了跟她一起调查不是……”

西乾清与他对视良久,直到苍南开始头皮发麻,西乾清才应下:“好。”

“殿下,北疆那边是有什么大事吗?”苍南开口问。

西乾清垂眸,继续忙手边的事了:“你若回,便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回,我也能处理。”

苍南听的一头雾水,但因为他出言拒绝在先,反而不敢再仔细过问西乾清的意思了。他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白尘,正好对上了白尘若有所思的一张脸。

白尘见他看了过来,直接发问:“苍狐狸,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西乾月了吧?”

苍南吓了一跳,他自己说不明白这种忽如其来的心惊胆战是因为什么,他也暂时还不想细究。

如果他面前的只有白尘,那么苍南都已经想好了怎么一通乱扯,但西乾清还在,场面就完全不能是他能随意糊弄过去的了。苍南回答白尘,状似不经意地扫过西乾清一眼:“别开玩笑,我这献身不也是为了咱们殿下吗?”

白尘抱着剑“啧啧”两声:“我主子可没强迫你娶西乾月,况且他安排你去北疆你这不也不想去吗?你还为主子做别的什么了?说来我听听?”

苍南被堵的哑口无言,他的嘴唇张开闭合数次,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只能叹了口气,试图和西乾清搭话:“殿下,您评评理吧?”

西乾清抬头,目光从他们二人的身上划过,抬手指向了门外:“你俩都出去。”

苍南闭紧了嘴,白尘跟着也闭紧嘴,两个人非常默契地推门出去了。

直到走出门很远,苍南才指了指身后,问白尘:“咋了这是?”

白尘翻了个白眼:“你废话太多,主子烦了呗。”

苍南伸手怼了下白尘,恶狠狠地威胁:“你给我注意下说话的态度。”

白尘对苍南相当“宠溺”,转头恭敬地回:“遵命岳王殿下,小人知错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苍南跟着白尘一路向外走,他还真有:“所以殿下喊我回北疆是有什么事吗?”他还是放心不下这件事,似乎是因为西乾月今天白日里提过的那一问,当夜又被通知回去,让他对“回北疆”这件事格外关注。

白尘摇头:“我也不知道,主子不是说了吗,似乎你回不回去影响不大?”

苍南若有所思,对白尘的话半点没信,决定今夜派心腹回去探探情况。忽地又想起来一个事情,犹豫着问:“白尘,我如果帮我家夫人查事情的话,能不能用用你主子的势力?”

“你说呢?你自己觉得这合适吗?”

苍南沉吟片刻没再回答,眼见着白尘不知道带着他不知道往哪里拐了,他急忙出声:“哎,你干嘛去?”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拜您所赐,我还有个禁闭要待,出来后估摸着主子还得对我一番操练,我可真是谢谢您了。”白尘特别不真诚地微笑。

苍南了然,安慰地拍了拍白尘的肩膀:“好说好说,这种机会实属难得,你好好珍惜便是。”

白尘又拔剑了,苍南快速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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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王府。

西乾月与苍南在偏殿用过晚膳后就先走了。从那日极为尴尬的偏殿一夜后,西乾月也不想委屈自己,今夜就直接准备搬回正房。

但那夜的尴尬依旧还是存在的,虽然今天她受到了一系列的冲击脑子有些昏沉,但夜晚降临后,诡异的气氛还是弥漫了开来。于是,饭后她也没有与苍南多说什么,也没有交代苍南今晚的安排。

苍南也没问她,所以她也不确定这个人今夜到底会在哪里睡。

西乾月饭后,围着岳王府的后院走了一圈。脑中想的一直是前些年的事情,是作为这辈子的她前些年发生的事情,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西乾承的死与自己联系在一起。

西乾承死在了四年前的深秋。

四年前,她初入朝堂,也是那时,她开始无法克制对西乾清的感情。她的感情表现的突然,不仅吓到了西乾承,也让西乾清为了躲她,直接领了份差事出使北方突厥。西乾承就是在西乾清离京后的半年里出事的,死因是投湖,是在死后第二天才被人发现的。

西乾月早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跷,西乾承绝对不是正常死亡,但却没有任何一点证据能够证明他是被人杀害的。连西乾清一路赶回来后,都没对任何人发作,除了她。

她曾经放任西乾清杀到她面前,是因为她也心中有愧。西乾清离开京城后,西乾承理应由自己照顾,然而她却让他曝尸荒野,所以哪怕是挨上西乾清一刀,西乾月也是心甘情愿的。

但替她挡刀的,是她的管事嬷嬷杨秀。

杨秀是自从西乾月入宫后便一直跟随她的心腹,也是在西乾清举刀相向时唯一敢迎上来的人。她的死,一半是为了满足西乾月的恕罪心理,另一半是为了让西乾清发泄怒火。

“呵。”西乾月轻笑出声,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愚蠢。

从今日得知的事情来看,恐怕她自以为对杨秀的死的放任是恕罪,但在西乾清的眼里,那都是单纯地默认。

西乾月轻轻摇了摇头,在众人的簇拥中回到了卧房。

苍南还是没有来。

“殿下,有封请帖。”侍女低着头呈上了一张烫金请帖。

西乾月淡淡地看向侍女手中的托盘,心中的大石也算落到了实处。她也是生怕她的记忆与这辈子有什么偏差,直到终于等来了这封请帖:“终于来了。”

她伸手接过,懒得去理会其中写的内容,一目十行地看到了最底处西乾绝的落款与私印,便将其合了起来。

“这是什么?”

伴随着一阵开门声,苍南的问话也传了进来。

西乾月抬头看向来人,顺手将请帖扔给了他:“太子的请帖,到时候你与我一同去。”西乾月一顿,考虑了下补充道:“如果你没事的话。”

上辈子她是独自一人去赴的宴,这辈子既然已经决定将苍南拉下水,那当然也少不了他。

苍南展开那烫金请帖,也和西乾月一样一目十行,直到扫到最后的落款。他挑了挑眉,问西乾月:“我竟然不知道,你和太子还有私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和太子有私交,他怎么说也是我的皇兄。”西乾月坐在梳妆镜前,等着侍女给她拆卸头上的发饰,从镜子中与苍南遥遥对视。

苍南两步走近,走到西乾月的身后。将手中的请帖递给了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让开,他自己走到侍女那处开始替西乾月解头发:“不好理解吗?太子与秦王这两年在朝中愈发有分庭抗礼之势了,以你对秦王的态度,总不能私下还与太子交好吧?”

她当然不可能与太子有什么私交,就是上辈子也只是因为对婚事的不满,所以密谋与西乾清作对而已。

一通忙忙活活地给西乾月拆开,苍南往主卧的大床上就是一躺。

西乾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滚去洗漱。”

苍南双手枕于头下,偏头看她笑眯眯地回:“早就洗好了,快来。”

看着这么骚包的苍南,西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