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赌
“小一叶，”
“到底发生了什么，硬要把我们拉到这里来？”
属于大小姐渚一叶的练琴室中，四名少女坐成一圈，天女瑛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询问。
虽然她很喜欢和‘小一叶’待在一起，但她同时也明白，自己不应该踏入这座豪宅：因为这座豪宅的主人不欢迎...不，准确说，完全就是无视她的存在。
面对这个问题，渚一叶略微犹豫之后，还是做出了正面回答。
“不久前，荒川区、町屋町发生恐怖袭击。”
？！
“恐怖...袭击？”
“荒川区？”
骤然听到这样炸裂的消息，众人第一反应都是不信。
不过...一想到之前皇樱学校门口大量豪车，甚至是直升机接走学生的场景，也纷纷回过味来。
“原来是这样，”
“不是说只是发生地震吗？”
班长奈绪若有所思，而天女瑛则还是感到难以理解。
且不说恐怖袭击这种事情，对‘令和一代’来说是仿佛天边云彩般遥远；光是政府已经发文通知，荒川区、町屋町出现地震...
“当然是为了防止引起恐慌，”
对于这个问题，旁边的秋日悠直接接过话题。
“难道你要政府官员出来鞠躬说：荒川区发生恐怖袭击、我们监管不力。私密马赛，咔咔咔咔~~”
当然，作为幕后黑手，秋日悠很清楚既不是什么地震，也不是恐怖袭击。
而是由他一手导演的超凡事件！
...
“这样啊，”
天女瑛点了点头，
不管政府出于何等目的，掩盖了真相，都不是她一个贫民孤儿能够指责的。
甚至如果不是渚一叶说出来，他们都还被蒙在鼓里。
“谢了，小一叶。”
一把搂住大小姐，活泼的天女瑛顺势在对方脸上蹭了蹭。
“但是我还要去照看爷爷留下的神社...”
“不行！”
被天女瑛蹭的脸色绯红的大小姐，没有半分迟疑的当场拒绝。
“现在外面很危险，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独处。”
“昨天父亲特别交代，放学之后立刻让司机接我回来；我还有些埋怨，现在看来...”
父亲应该那时候，已经暗中收到了风声？
毕竟今天就出现了恐怖袭击。
想到这里，渚一叶双手放在天女瑛的肩膀上。
“留下来，瑛。”
“就当是为了我，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
这座庄园不仅仅是看起来‘古老’而已，还有着物资齐全、异常坚固的地下室，能够硬抗航弹的轰炸：八十年前，阿美利加的轰炸机，亲自来检验过质量！
“可是，我...”
眼看两位美少女亲密贴贴，妹妹秋日穹和奈绪班长，都一脸八卦，秋日悠向外走去。
“我去外面转转，你们聊。”
————
“嗯，果然还是外面舒服。”
走在种满了各种花卉的庭院中，秋日悠伸了个懒腰。
四位美少女固然养眼，但聚在一起，谈论的肯定是女孩子的话题：秋日悠一个男人，杵在那里岂不是煞风景？
再说了，以秋日悠的感知能力，这座庄园中，还有一位坐立不安的人。
“渚夫人，”
听到身后的声音，呆立在花园中的夫人回过神来。
“抱歉，刚才有些走神...你是...秋日悠？”
“是的，夫人在赏花？”
关于对方知晓自己名字这一点，秋日悠并没有感到奇怪。
对方好歹也是大财阀的夫人，要是连这点情报能力都没有，那才叫咄咄怪事。
“不，我只是触景生情。”
“生命就像这花，一转眼就已经枯萎、坠落、消失不见。”
...
对于夫人的‘伤怀悲秋’，秋日悠表示不能理解。
他一边暗中散播能力，一边刷技能熟练度，一边还要和政府斗智斗勇...分饰多个角色，营造出一副‘灵气复苏’的场景。哪有时间来为花落掉眼泪？
“抱歉，”
“上了年纪的女人就是这样，让你见笑了。”
注意到秋日悠的表情，端庄的渚夫人主动岔开话题。
“悠君，你和小瑛是同一所学校？”
“对，同年级。”
等秋日悠回答之后，渚夫人才温柔的开口。
“有考虑过之后的任职意向吗？”
嗯？
怎么突然问起工作了？
话题跳跃太快，秋日悠都愣了一下。
“暂时还没有考虑，不过——也不需要考虑。”
离毕业还有两年，秋日悠自信两年后，自己已经考虑肉身横渡宇宙了。
工作是绝不可能工作的，也没人敢雇佣他；总不可能去开个‘一乐拉面’，坐看风起云涌吧？
“看来悠君，已经对未来有了详细的规划。”
渚夫人目光扫过秋日悠脸上，那是一种掌控全局、油然而生的从容：她只有在某些大人物脸上才见到过。
是自信、还是自负？
原本她准备提议，让秋日悠到她家麾下的公司上班。
既然对方如此自信，那就让他先体验一下社会的风雨也好，不过在那之前：
“悠君，你对小瑛怎么看？”
？
话题骤然从工作转到‘感情’，让秋日悠都有些感觉跟不上对方的思路。
“天女同学看似嘻嘻哈哈，神经大条的样子；其实很在乎别人的心情，是个感情细腻的好女孩。”
想了想，秋日悠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
“那么，”
“悠君有没有和小瑛交往的打算？”
“...渚夫人，请原谅。”
“我还以为你会说‘离渚同学远一点’之类的话。”
原本秋日悠以为会发生那种‘这是XXX万，离开我女儿身边’之类的剧情；谁知道这位夫人不按常理出牌，几句话就直接开始当起了月老...不对，应该叫‘缘结神’。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
白了秋日悠一眼，渚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小瑛和一叶是姐妹。”
“别误会，小瑛不是我的女儿，而是我丈夫情人的女儿。”
？？
骤然听闻这个消息，而且还是从渚一叶母亲的口中道出，秋日悠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渚夫人，贵圈真...”
“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关系，但作为一名母亲，我希望看到女儿幸福。”
“一叶很喜欢小瑛，她是真的将小瑛看做亲姐妹，所以——”
话题绕了一圈，渚夫人再次认真的询问秋日悠。
“悠君有和小瑛交往的打算吗？”
“以结婚为前提。”
...
这都是什么事啊？
虽然秋日悠和天女瑛，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都是朋友。
但陡然被对方‘家长’催婚，也是哭笑不得。
“夫人，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
“而且恕我直言，天女同学想要的，更应该是...亲情。”
天女瑛和渚一叶的关系，毫无疑问是真正的好姐妹；而且天女瑛看渚夫人的目光，畏惧中带着几分渴望，秋日悠又不是瞎子，其中的意味，怎么会看不出来？
“抱歉，悠君。”
“我知道小瑛要的是什么，但这个家，并非我说了算。”
渚夫人歉意的开口，作为传统的财阀家族，这座庄园的主人，是那个尚未露面的男人，渚一叶的父亲。
“懂了，”
搞了半天，并非恶毒后妈，而是冷漠渣男剧本。
“渚夫人，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被秋日悠掌握了谈话主动权，渚夫人先是皱了皱眉，紧接着好奇心也上来了。
“请说，”
“用不了多久，你家的那位，就会求着让天女同学来这里。”
“如果我赢了，还请你照顾好天女同学，以‘母亲’的身份；如果我输了，任你提什么条件都可以。”
？！
不可能——
渚夫人第一反应就是荒谬，
她也是名门之后，身后站着一个财阀家族：即便她答应，两个家族的其他人，也绝不会让一个‘私生女’进门。
何况，她的丈夫是什么性格，渚夫人自己最清楚不过。
连生下小瑛的那个女人，最后一面都没有去见。
用薄情寡义来形容绝不为过，
如果不是看在他也非常宠爱一叶的份上，两人之间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当然，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秋日悠补充了一句，
“还请夫人代为保密。”
秋日悠敢这么说，自然不是一见面就相信这位夫人，而是因为：
咒印·舌祸根绝
这个术难度并不高，困难的是如何刻印在别人身上。
正常忍者，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任由别人对自己施展咒印？
但渚夫人只是个普通人，而这个咒印的作用也很简单，只要她试图说出、写下关于秋日悠的任何情报，都会被咒印瞬间控制！
...
“虽然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心，但——”
认真的上下打量过眼面前神采飞扬的少年，渚夫人点了点头。
“如果我丈夫能够接纳小瑛，我自然会将她当做女儿：哪怕仅仅只是为了一叶。”
“一言为定，”
面对秋日悠伸过来的右手，
渚夫人莞尔一笑，也伸出右手。
“自然。”
漆黑的咒印悄无声息从秋日悠的手指游出，顺着夫人的手臂而上。
舌祸根绝之术，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