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悼亡篇

凛冬冽雪，盖不住寂寥；飒飒寒风，遮不住忧伤。一代天骄，邓氏大雕，竟与世长辞。天地为之哀嚎，山川为之咆哮，苍生为之恸哭。

邓氏雕，幼时聪颖，敏而好学，师从名家，及至总角，辄贯五经，通六艺，劲气外放，先天混元，文武兼通，已然初具食牛之气。然紫陌嚣尘，世事纷繁，红粉骷髅，二八佳人，色欲迷人眼，英雄枯冢由此而始矣。

雕渊渟岳峙，琨玉秋霜，一入花丛，彩蝶自招，其中风华绝代，倾国倾城者芸芸可数。曾记上元之夜，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舞似鱼龙，美人如玉，公子无双，巫山云雨，共赴良宵。神仙之眷侣，天人之和合，日复一日，日久情深，却福兮祸所伏，少女阿伟身怀六甲，登门认父，邓雕夫妇大惊失色，问所从来，阿伟羞赧难耐，一一坦言，乃道去年秋末，雨滴如豆，菩萨庙中逢邓君，双目凝视，情意暗滋，月色撩人，于郎君入梦污尔清白，宽衣解带，缠绵苟合，一夜风流，东方既白趁熹微而走之，不曾想早已孕化生命，悔之晚矣，遂寻至邓府认得郎君。邓雕听之，大汗淋漓，不知所言，其妻穿山甲贤惠大方，诚邀阿伟入府，以长白山凤爪鸡汤补其身，辅以黄冈密卷及炎德英才养其心，并此立下澶渊之盟，互称姊妹，传为佳话。

一龙双凤，左右开弓，精益求精，日日升歌。饶是当世面首君王，影流之主李云龙亦无不倾慕，其间一泄如虹，箫鼓震震，更是惊艳众人。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殚精竭虑，邓君一夜七次，一次九连发，不可谓不谓人中精英，然面容愈发清癯，身材越发纤瘦，双目浇漓，人畜难分，一日黄昏渐黯，行客渐稀，鸡犬相吠，邓雕独步出门，遇稚豕，遂以为妻……天色渐明，几畜一人伏尸于地，众议纷纷，喧哗不可止。

呜呼哀哉！其信然邪？其梦邪？其传之非其真邪？信也。言有穷而情不可终，汝其知也邪？其不知也邪？呜呼哀哉！尚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