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宰杀灵鸡
众人听见两人的对话，都忍不住露出羡慕之色。
这小子居然真要去做灵工了。
虽然都是学徒，可是做杂役一个月只有两百文，灵工一个月可是有八百文，差着好几倍呢。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让人家刀工这么好呢？
这也是羡慕不来的。
杀鸡杀鸭和杀鹿，看起来都是杀，但其中差距可大了去了。
杀鸡杀鱼，只要不怕苦不怕脏，不怕见血，手不抖就行。
那些鹿可都是用药材喂养大的，每一头鹿都有专人饲养，专门供给镖头们享用的，杀的时候讲究可多了去了。
比如不能让鹿受到太大的惊吓，不能让鹿承受太大的痛苦，否则就会破坏肉质，产生煞气。
另外分解的时候也有讲究，每一块肉都要切正，而且不能破坏纹理结构。
这些没有精湛的刀工根本做不到。
李知序跟着李嗣光一起来到鹿苑，这里虽然只是养鹿的地方，但环境与宰杀间相比简直就是仙境。
丝毫闻不到牲畜的臭味反而都是药香。
李嗣光挑了一头个头最大的麋鹿，然后拿出一张羊皮纸，对李知序道：“虽然我知道你的本事，但该有的考核还是要有的。
你按照这上面的流程，把这头麋鹿先杀了。”
“好。”
李知序轻吸一口气，点头答应。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杀鹿，不过刀工大成之后，一切生灵他只要看一眼，就能根据它的肌肉和骨骼运动，判断出其结构与纹理。
所以只是一瞬间，这头麋鹿的身体构造和肌肉纹理就已经在他大脑中形成了一组意向。
不过他依然仔细的看了一眼羊皮纸上的流程，然后才走上前去，在那头麋鹿的肩胛骨之间摸了摸。
随即手中尖刀一闪，便迅速的扎入了那头麋鹿的心脏。
后者甚至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只是发出一声轻微的“呦呦”声，然后就像喝醉酒一样，跌倒在地。
李嗣光在旁，忍不住微微张口，有些惊愕。
而李知序却毫不停歇，直接顺势就把麋鹿抱到案板上，同时拿过一个血盆过来，随即用力一拍麋鹿，鹿血这才喷涌而出，正好都喷在了血盆之中。
这可都是好东西，鹿血羹乃是大补之物，自然不能浪费。
在此同时，李知序也没闲着，只见他手中的尖刀闪动，只听一阵轻微的嚯嚯之声，一张鹿皮已经完美的被剥了下来。
随即开膛，取内脏，分割一气呵成。
从始至终只用一把尖刀，没有更换任何工具。
等这一切做完了，他才呼出一口气，于此同时，他就听见脑海中闪过一道信息，“击杀药鹿一头，能量+30。”
李知序心中震惊，没想到杀一头猪只有8点能量，杀一只鸡只有一点能量，杀一头药鹿却有足足30点能量，这也太爽了。
如果一天杀十头药鹿，岂不是两天就能开启第三尊分身了吗？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药鹿极其珍贵，是不可能每天都有这么多给他杀的。
这不禁让他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下意识的咂了咂嘴，然后对李嗣光拱手道：“李叔，您看这活干的还行吗？”
李嗣光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如此神乎其神的刀工，人都有些傻了。
杀鹿还能这样杀？
听到李知序说话才反应过来，哈哈一笑，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你还跟你叔留着这一手呢？”
然后又再次笑道：“行，可太行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镖局的灵工了，以后每月八百文钱，就从这个月算起。”
“另外这些下水，你要不嫌弃，每天干完活也可以拿一挂走，算是你的福利。
这东西虽然臭点腥点，镖师老爷和趟子手们看不上，但对一般人家来说，搞干净一点也勉强能吃。”
“工钱从这个月就算八百文了？”
李知序闻言一怔，随即大喜。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月的工钱应该就是今天发吧？
这岂不是说自己今天就能拿到八百文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而且每天都还可以拿一挂下水，这也不得了啊。
这一头鹿的下水，搞干净了也有十多斤呢，就算他现在食量大增也够吃了。
这连吃肉的问题也解决了。
“谢谢李叔，李叔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李知序赶紧再次称谢，胖胖的李嗣光在他眼里也越看越顺眼，恨不得之间抱着亲一口……咳，这还是算了，有点下不去嘴！
李嗣光倒是没太在意，摆摆手道：“你不用谢我，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
这福利也是镖局给你的，灵工虽然不像武者那么高高在上，但对镖局来说也很重要。
该给的福利自然也是要给的。”
说着又吩咐道：“你在这边再杀两头鹿，然后去后厨那边，还有两头羊你也给处理了。
以后这一块可就交给你了，不要给你叔我出岔子。”
李知序连忙点头答应，“李叔你放心吧！”
李嗣光走了，李知序却没有偷懒，对他来说，干活就是攒能量，他甚至巴不得多干一点，只可惜没有这么多活让他干！
还没用到一个时辰，李嗣光交代的活就已经被他全部干完了，甚至连后厨附属的宰杀间也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
李嗣光从门外走进来，一看被他收拾的干净利落的宰杀间，愣了一下，随即眉开眼笑的问道：“知序活都干完了吧？”
“都干完了，李叔你要不检查一下。”
李嗣光摆摆手，“不用了，你最大的好处就是眼里有活，不用我看着。”
说着又问道：“今天是你们学徒发月钱的日子吧？账房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活干完了，就赶紧去领钱吧？”
李知序闻言大喜，连忙再次称谢道：“谢谢李叔，我这就去领钱了。”
说完有些迫不及待的往账房跑去。
来到镖局给学徒发放月钱的地方，有不少学徒都在排队领钱。李知序也连忙加入到队伍当中。
很快就轮到他了，李知序赶紧把自己的号牌递给账房先生。
先生拿过号牌对了对名册，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号牌，然后才开口道：“李知序，灵工，月钱八百文！你小子运气忒好。今天正好发工钱，你就升为了灵工!”
说完才笑着看向李知序道：“小伙子，小小年纪就干上灵工了，有两下子啊！”
其他众人听闻更是一阵惊讶。
“灵工？他不是宰杀间的李知序吗，怎么成灵工了？”
“我去，一个月八百文，这都快赶上低等趟子手了，厉害啊！”
众人议论纷纷，神情各异，有的惊讶，有的羡慕，有的佩服！
“运气好，运气好！。”
李知序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有了钱，不仅能够改善大哥家的条件，以后练武也有了保障。
然而，当他打算告辞的时候。
却听杜管事冲远处的学徒招手，指挥道：“来几个人，把这些动物内脏装好，找人处理掉，看看今天谁要。”
李知序一愣，转头看去。
只见厨房内，一个木桶里装满了牛羊、鸡鸭等动物的内脏，满满当当。
内脏似乎很便宜。
李知序眼睛瞬间亮了。
这，未尝不是他的生财之路？
李知序突然想到，这个世界好像还没有人会做卤下水。
而且，因为练武，
这个世界的香料似乎也很便宜。
这是商机！
李知序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连忙上前：“杜管事，这些动物的内脏，能卖给我吗？”
“你要这玩意？”
杜管事诧异，旋即摆了摆手：“既然你想要，那就卖给你吧！按照最低价都给你，60文。”
“多谢杜管事了。”
李知序眼神一喜，掏出60枚铜板递给对方。
李知序笑了笑：“以后您要是还有这东西，都可以交来给我，我全部收了。”
“行！”
杜管事见他认真，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