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她惊讶的看向秦钟，露出跃跃欲试的笑容。
“钟哥儿，姨娘一直想试一试可惜没个机会，今儿终于可以满足了。”
说着，她已经做出预备式。
面对这样的情况，秦钟哪还会矜持。
眼前这人跟香菱、碧痕乃至凤姐不一样，他可以放下所有顾忌，将事情进行到底。
而那些以前在香菱、碧痕身上使用不了处罚手段，今儿都可以全部尝试。
呼！努力学习二十年，今儿终于可以一展身手，我绝对不能浪费……
这么想着，秦钟A了上去。
……
王夫人院。
贾政又请来一个大夫，大夫坐在床前，正仔细检查贾宝玉的状况，时不时捋一捋花白胡须，似乎在思考对策。
贾政站在大夫身后，他唉声叹气，烦躁的来回走动，等待诊断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什么事发生了。
“难道宝玉这病治不了了？”贾政心想。
可他又感觉烦躁跟宝玉无关，“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事？除了宝玉还有什么事能让我如此心烦意乱？”
“啊！好疼。为什么拿针扎我？”屋内，贾宝玉已经渐渐稳定下来，可依然时不时发出哀嚎，胡言乱语。
少顷，贾政终于想起自己在烦躁什么，这么糟糕的时刻赵氏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赵氏呢？这时候怎不见她人影？”
“回老爷，赵奶奶刚刚还在屋里，许是因为什么事出去了。”有丫鬟回报。
“哼！快去将她寻回来。这院里还需要她照看着。”贾政冷哼一声，道。
这蠢妇，王氏本就对她不满，这个时候不想着好好表现，还一心偷懒。
到时候王氏还不找借口整她？
哎！没有老爷我，那蠢妇怎么在这偌大国公府生存，早晚被王氏整死。。。
贾政叹息，要他操心的事太多了。
……
“听你这么一说，宝玉、凤姐的事确实跟你无关。”假山内，秦钟听完赵姨娘的讲述，放下对她的怀疑。
这女人虽心胸‘狭窄’，但同样的她也胆小如鼠，自己已经‘大力’警告她了，她应当不会做出再找别人诅咒宝玉、凤姐这种傻事来。
“实在不行，待会再令人调查一番她的行程，便能确定这事跟她到底有没有关系。”秦钟心中思量。
“是呢。钟哥儿，姨娘被你抓到后吓得夜不能寐，整日忧心忡忡，哪有心思再找宝玉麻烦？”赵蒹葭按住假山，回头向秦钟道。
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她已经将姿态放倒最低，几乎就要趴在假山之上。可秦钟刚刚就是不管相信，一直狠心的责罚她。
她虽是贾家家生子，可自从到贾政身边，便被贾政细心呵护，还取了一个书香气十足的名字‘蒹葭’，所有脏活累活都是别的丫鬟再做，所谓副小姐名副其实。
更别说嫁给贾政后，贾政对她爱若珍宝，小心使唤，生怕赵蒹葭伤了，累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再接连生了探春、贾环两个小孩后，她才能不见丝毫岁月痕迹，反而愈加丰腴、美颜。
可谁想到了秦钟手中，一切都变了……
这人虽看着好看，年纪也不大，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不一样的’，这才短短一刻钟时间，她已经不堪处罚，败下阵来。
此刻，若不是那一丝意念以及怪感支持，她早就昏死过去。
“嗯。这件事我暂且信你。不过这些年来你也惹出不少麻烦来，今儿我就要跟你盘算盘算，监督你改掉这些坏毛病。听到了吗？”秦钟重重的确认。
轰隆！
轰隆！
雷鸣声突然响起，将原本嘈杂的声音掩盖。
大雨来临前，天总是格外的闷热。
秦钟抹掉头上汗水，甩掉重负。
今儿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最通畅的一天。
他决定将自己的本事全部施展出来，让这无可救药的女人改邪归正。
“说，你是不是惯会在别人背后嚼舌根？你就这么喜欢背后搞事？看来不给你十几打板你是不会承认？”秦钟严厉的道。
说着，他还不忘抬手教训眼前这个女人。
他必须给这女人一点苦头，这样她才能长长记性。
以后才不会干出什么傻事来。他可不想每天忙着解决问题。
“是。……是。我以前不懂事。在背后乱说话，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蒹葭红了鼻子，秦钟比她想象的要强大，也更狠毒，她感觉今晚自己要死在这里。
哎！我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的跟马道婆讨论那事？若没那事，我今儿……
今儿也能少受些苦。
“错！背后说话乃人之常情，可你不能被人听了去。世上怎有你这样的蠢妇？做事顾首不顾腚，多次被人听到你那些不知准备的话，现在知道后果了吧？我就是上天派来责罚你的。”见赵蒹葭回答错误，秦钟直接就是一巴掌。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蠢妇连自己错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实在该打。
“是。我以后一定更小心些。钟哥儿你就饶了我吧。”赵蒹葭咬着牙，不敢有丝毫反驳。
“背人说人坏话还好，你是不是颠倒黑白挑拨别人关系？还不知道掩饰？”秦钟又指出一道罪责，将赵蒹葭擒住。
赵蒹葭本想否认，可秦钟动作愈加狠厉，眼神仿佛要杀了她，处罚也愈加严厉，只得乖乖的认罪，“是。我挑拨别人关系。还不知掩饰。”
“哼！果然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以后再敢这样，当心你的皮。”秦钟冷哼一声，抓起赵蒹葭头发道。
赵蒹葭昂着头，痛哭流涕，贾政从来不会这样处罚她，他只会宠着她，哄着她。
结果今儿被秦钟肆意处罚，像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没有任何尊严。
“还有，你是不是……”秦钟却不会心软，直接使出十八般手艺，将赵蒹葭进行全方位的处罚。
赵蒹葭哪见过这些手段？她睁大眼睛，按照秦钟的要求接受处罚，哭的稀里哗啦。
“呜呜呜。老爷从来不会这样的。”
“竟还有这种处罚手段。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赵蒹葭感觉时间变得格外的快，转眼一个时辰过去。
外边，刷刷刷的下起大雨。
这雨一阵一阵的，一连下了三场。
“现在，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终于，秦钟十八般武艺尽出，赵蒹葭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再动弹。
“嗯。我知道了。”赵蒹葭已经气若游丝，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我以后一定改正，不给大爷你惹麻烦。”
“嗯。这样就对了嘛。回去以后好好改正。做得好，少不了你的好处。”秦钟满意的点了点头。
赵蒹葭能有这样的表现，他刚刚的努力便没有白费。
“多谢大爷。大爷忙了这么久累坏了吧。贱妾来服侍大爷。”赵蒹葭艰难起身，不顾身上的伤痕，懂事听话的服侍秦钟。
“行。那今天就这样了。”
秦钟最后看了看这短短两个时辰已经变得极为熟悉的小地方，大步离开。
“大爷慢走。”
四周陷入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一声叹息。
“哎。钟哥儿没轻没重的，这般处罚我，我接下来几天怎么面对老爷？”
“老爷都不会这样的。”
“还有钟哥儿说以后会盯着我，让我不要犯事。这可怎么办才好？以后都不敢随便乱说话了。”
又过了两刻钟。
赵姨娘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家小院。
“你去那里了？现在才回来？”贾政威严的声音响起。
赵蒹葭微微一颤，道：“宝玉生病我心里难受，又看不得她受苦，就到大观园转了转。结果突然下雨，就耽搁了一会。”
“哼。就耽搁了一会？”贾政冷哼一声，对赵蒹葭的表现极为不满。
这蠢妇偷懒的借口都编得粗浅不堪。
“还有你真觉得自己会因为宝玉难过？”
贾政死死地盯着赵蒹葭。
赵蒹葭见装不下去，终于向贾政认错，“老爷，贱妾以后再也不敢偷懒了。”
“这就对了嘛。蒹葭。老爷心是向着你的。”见赵蒹葭认错，贾政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这时，他忽然发现赵蒹葭脖子上有一道红痕。
“你这伤痕怎么回事？摔着了？”贾政担心起来。
……
且不说赵姨娘如何解释自己受伤的原因。贾政如何表演变脸绝技。
两人相处不到一刻钟，便有丫鬟来找，贾政只得匆匆离开，商讨如何处置凤姐、宝玉二人去了。
时间缓缓流逝，大半天时间就这么过去，贾府老爷们请了不知多少神医大夫，可无一人敢保证治好宝玉凤姐二人。
没办法，贾母、王夫人甚至开始问卜求神，可惜依然没个效验。
就这般胡乱的忙着，转眼夕阳西下，众人只得暂时按下此事，疲惫睡去。
王子腾的夫人告辞去后，次日王子腾也来瞧问。接着小史侯家、邢夫人兄弟辈并各亲戚眷属都来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也都不见效。
宝玉、凤姐叔嫂二人则愈发胡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火炭一般，口内无般不说。
到夜间，那些婆娘、媳妇、丫头们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夜间派了贾芸等带着小厮们挨次轮班看守。
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袭人等寸地不离，只围着干哭。
怡红院，气氛格外沉闷。
秋纹、麝月等丫头都懒懒闷闷的，毫无生气。
东厢房，秦钟抱着香菱，一边为香菱按压身体，一边怔怔的看着窗外。
“一切还真如原著一般发展？难道真只有等那一僧一道出现，给通灵宝玉开光，才能治好宝玉、凤姐？”
秦钟不忍宝玉、凤姐受苦，这两天他已经按照原著将通灵宝玉挂在门前，可惜一点效果也无……
“大爷，你是不是在担心宝二爷？”香菱在秦钟怀中睡了一觉，醒来见秦钟还在走神，便问道。
秦钟点头，“宝玉跟我一起读书多年，我自然担心他的状况。他如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熬过来。”
“哎。再去看看他罢。”最后，秦钟叹息一声，又往王夫人上房而去。
说来也巧，秦钟到王夫人上房时，众太太奶奶被叫到荣庆堂商议如何治疗凤姐、宝玉二人。守在床前的是琏二爷贾琏。
“琏二哥，宝玉、二嫂怎么样了？可有好转？”
进入屋内，贾琏正在凤姐床前发愣，秦钟主动上前问好。
“哦！”贾琏反应过来，神色怪异的道：“还是老样子。这病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哎！宝玉跟凤姐二嫂受苦了。”秦钟叹气一声，到宝玉床前查看宝玉情况。
只见宝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出气多吸气少，口中嘟嘟囔囔一直在说着什么。
一旁，袭人不断抽泣，已经流不出泪水。
香菱见状，上前安慰袭人。
“琏二你这个王八蛋，再出去偷吃，我就给你戴个帽子。我看钟哥儿就不错，长得一表人才，俊朗非凡，还有本事，比你好多了。”
这时，凤姐突然骂了起来，声音比宝玉要洪亮得多，内容也让人尴尬。
贾琏的脸色也已经变得铁青，双手微微颤抖。
事实上宝玉、凤姐病后时常胡言乱语，这样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贾琏也已经习惯，毕竟这帽子到底沒戴上不是？
可今儿不一样，王熙凤是当着贾琏的面说着不远处的秦钟，贾琏刚还看到了秦钟精彩的表情。
这让他如何能高兴的起来，此刻，就算凤儿跟秦钟没有什么，他依然浑身颤抖，仿佛真被戴了帽子一般。
“钟大爷，我们奶奶病了以后总是乱说胡话，你别在意。”
平儿见状，忙堵住自家奶奶的嘴，然后向秦钟歉意的道。
说完，她又看向贾琏，她见贾琏已经气得火冒三丈，急忙凑到贾琏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贾琏听完，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甚至走过来，向秦钟低声道：“钟哥儿，哥哥这些年确实做了些对不起你嫂子的事。”
“你嫂子现在虽然在说胡话，可以后难免做出糊涂事来，若真出现这样的事，你可一定要给哥哥报个信。”
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