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重返大西洋城
随着黑白小丑咽气，一股滚滚黑气从其口中冒出。
‘恶魔？！’
洛恩回想起和温家双煞吹牛聚餐时，那兄弟俩和洛恩所说的关于恶魔附体的描述。
这种状态下的恶魔，摸不到，碰不着，伤不到……
人类几乎没有手段可以杀伤这种状态下的恶魔。
因此大多数恶魔附体案件中，猎人和教会神职者只能“驱魔”而不是除魔。
洛恩询问他俩，自己和米尔顿那种状态下，可不可以消灭地狱恶魔。
亲眼见证神迹镇大战的温家兄弟给出的答案，仍是否定！
“洛恩你很强……但除了教宗、至尊女巫、雨师、先知……等那么寥寥几人，其他人没有任何能力威胁到恶魔的生死……”
“当然，借助某些特殊的神器，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温家兄弟如是说。
感受到圣杯青色之灵+1的提示，洛恩好像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恶魔从眼前溜走……
突然，洛恩福灵心至，像是想到什么，开口念出一串熟悉而陌生的咒语：
“העולםהואכמוכלא……”
正是当初封印情欲魔神西迪的咒语。
所罗门之戒霎时光芒大放，将滚滚黑烟吸引、撕扯。
黑白小丑口中窜出的滚滚黑烟，疯狂挣扎，试图逃向远方的天际。
“啊！！！”最终黑烟还是被撕扯下一小块，余下部分在一声若有若无的尖啸中落荒而逃。
洛恩望着滚滚黑烟消失在左手戒指中，神情大震，感觉精神仿佛沐浴在无比舒适的温泉中，又好像灵魂被无数个按摩师揉捏轻抚……
一股潜在力量隐隐在灵魂中跳动……
许久，直到远处的醉酒女二人组带着PC匆匆赶来，洛恩才回过神来。
——PC总是在事后赶到，这是自然规律！
而洛恩只觉得精神饱满，像是睡满足足十二小时一般。
他敢断言，自己的灵魂绝对朝着蓝级又大踏步前进了不少。
这所罗门之戒除了封印七十二个特定恶魔，还能强制调用部分被封印的魔神柱之力。
而且还有杀伤其他无躯壳状态的恶魔，并反哺宿主灵魂的功能！
……
“好好好，不用谢……以身相许就算了，你不在我的审美区域内……”
“啊，当情人也行？还是处？免了免了，我是正经人，没感情基础的都下不去手……要不给点钱吧……”
“当RBQ？！！嘶，实在没钱感谢的话，要不你来我这儿当前台怎样？
我刚开了一家猎魔公司，洛圣都总部事务所正缺牛……人。”
“周薪800，八小时三班倒值班，做五休二，工作满一年年假10天，双倍加班费、通勤补贴、节假日补贴都不缺……”
警车前，匆匆赶来的特工二人组和布朗克斯的PC交涉着。
受伤的哥特女莫妮卡被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看来要出血了。
而洛恩费劲地从乳牛道恩手中挣扎出来，认真向她介绍自己刚起步的猎魔公司。
太哈人了，刚才道恩逆天之语一出，洛恩仿佛觉得冥冥中有股浩瀚之力注视着他，随时可能将他湮灭无形。
他开出的前台待遇，应该也算是洛圣都的中等偏下水平，至少比她现在销售的工作还是强一点的……
奇幻故事里冒险者公会都得有精神小妹给勇者发任务，猎魔公司怎能没有前台招待猎人？
“哦，太棒了！Rua ~”
洛恩只觉得脸颊瞬间一湿，大波女道恩猛然“袭击”了他，又开口道：
“洛恩，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们公司还缺人吗？
莫妮卡，就是担架上那个，别看她画的一脸哥特状有些丑，但其实洗洗还是很漂亮的，也很聪明，当前台绝对……”
“哦？”洛恩想了一下，说道，“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她就敢拎着拖把和小丑刚正面，勇气可嘉呀！很多男人都没这血勇！
你问问她，讲清楚待遇，要是她愿意的话，就跟着你一起来报道吧。
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洛恩递给大波女道恩一张名片，火急火燎的离去。
小兄弟抗议了，再不撤退就尴尬了！
这个西迪的情欲域场，忒不正经……
明明刚才很嫌弃这个道恩身上的怪味来着……
……
随后赶到医院的莫妮卡妹妹，维克.塔拉，望着病床上的姐姐，狭长的缴费单。
又想起宿舍里翻云覆雨吵死人的舍友，被排挤没有被邀请的舞会，明天的考试，即将到来的大四，社科类专业的就业……
一切都糟糕透了，透了，透了！
烦死了！死！死！！
一股莫名的疯狂意念在维克心底滋养……
……
次日，晨。
“洛恩先生，委托佣金54万7千6百刀，已经全部打到您的账上了，请查收。”男特工暗鹰说道。
“哦，”洛恩强压住高呼‘好耶’的心情，淡然道，“我还有点事想问一下，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当初为什么要说‘小丑病毒’？‘病毒’？！”
男女特工二人组对视一眼。
还是暗鹰开了口：“实不相瞒，洛恩先生，恐怖小丑的都市传说，不仅在洛圣都出现……
底特律、波士顿、休斯敦……人口百万级以上的大都市，几乎都出现过，黑白小丑，小丑杀手，食人小丑……”
“癫狂、邪恶、一无所有，也无所畏惧……”
“我们按下一个地方的疯狂小丑，另一个城市又出现……偏偏不管的话，疯狂小丑数量还会迅速增加……”
“这种疯狂更像是一种精神意志，不仅是恶魔附体、古神作祟、精神疾病……等借口可以解释的，就像……”
“就像一种病毒！”
洛恩喃喃自语：“在边缘人、底层心中滋养的、寄生的病毒，永无止境的愤怒和疯狂……”
“这可真是一种病啊……”
“我累了，该回大西洋城看看了……”
丹尼的事情，也该早点解决的好。
……
一辆福特猛禽F150自由蓝从洛恩猎魔事务所疾驰而出。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楼大厦，照亮了挡风玻璃。
车辆在高耸的摩天大楼间穿梭，穿过金钱味十足的华尔街，经过朝阳下的布鲁克林大桥。
桥上车流缓缓，河面上偶有船只经过。
猛禽穿过哈德逊河，依稀间有条破旧的木船缓缓消失。
沿着I-95公路一路南行。
车窗外是典型的东海岸景色。
公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小镇时有时无。
空气中逐渐夹杂着海洋的咸味。
一只画着小丑的气球从车后飘过，死死盯着洛恩，笑容夸张，像是看见了有趣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