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洛恩：叫我老板！
酒店套房。
晨辉透过窗帘洒落在地毯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和果汁味。
一片可怕的静谧中，房间的一角，迪恩和萨姆被牢牢地捆绑在椅子上，呼吸起伏。
随着一声轻哼，迪恩惺忪地睁开眼：我是谁？我在哪？
每个心跳都似乎在用力敲打他的头骨，极度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集中思考。
就在头疼欲裂的迪恩开始回忆杀时，萨姆也迷迷糊糊醒了。
萨姆只觉得嘴巴极其干燥，喉咙仿佛被砂纸磨过：“水……”
两人就这样醒来，头昏脑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中。
迪恩比萨姆恢复得稍快一些，环顾四周，发现洛恩正站在一旁，气场异常阴沉。
不知道的还以为洛恩他练了魔化德鲁伊的本事。
迪恩尝试起身，却发现他被结实地绑在了椅子上，手脚都用粗麻绳死死捆住。
紧挨着的萨姆也是如此。
姿态简直是电影中标准的“肉票缚”。
此时，一股后劲袭来，迪恩只觉得浑身的肌肉和关节好似被撕裂，微小的扭动都引发一阵剧痛。
“醒了。”洛恩压抑的声音从正对面传来。
其语气之愤怒，之肃杀，之纠结，完全可以搬入演员教科书。
“嗨，洛恩，这个玩笑可不好玩。”迪恩沙哑着说道。
“没……错……”萨姆艰难开口道。
“玩笑？”洛恩呵呵一笑，用阴沉到有些恐怖的表情说道：“这可不是玩笑！
“迪恩.温彻斯特，萨姆.温彻斯特，我觉得我们有笔账要好好算算！！”
洛恩咬牙切齿，眉目狰狞：
“你们能不能向我解释解释这张信用卡？！
向一个十六岁开始勤工俭学，风里来雨里去，冒着被biubiu的危险抓了两年多小三的狗仔；
向一个好不容易凑了一笔大学基金的高中生；
向一个期冀着大学教育改变生活的憧憬青年解释一下……
从来没有办过信用卡的他……
怎么会突然名下多了一张信用卡！
怎么会突然天降近十万刀的信用账单！一夜负债三万刀！
怎会有这般恶心的败类，居然摧毁一个热忱青年的求学梦，盗刷一个孤儿的积蓄去潇洒！！！”
洛恩此刻的表情之扭曲，恍如恶鬼降世。
萨姆和迪恩望着那张报废信用卡，又看看表情要吃人的洛恩，彼此对视一眼，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萨姆眼神：你不说那是个阔佬的身份吗？叫你一次别刷多，这下好……
迪恩眼神：见鬼，谁知道美联邦现在居然还有勤工俭学攒大学基金的学生？大半家庭的积蓄都没有这么多！
萨姆眼神：怎么办，怎么办，洛恩不会把我们电死吧？我还没替杰西卡和妈妈报仇啊！！
迪恩眼神：小事，我来解决！！
温家兄弟从小到大的默契，足以让他们可以用眼神完成简单交流。
“洛恩……那张卡……不……那钱……”迪恩开口道。
“对，没错，就是我的！”
洛恩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说道：
“托你们的福，我六万多刀的积蓄一夜蒸发，还倒欠了银行三万多刀！”
洛恩狞笑着就是一拳揍在迪恩肚子上，打出一大口苦水，继续补充道：
“你知道吗，我的GPA平均数有3.8，SAT分数1590，高中就办了一家私人‘艺术’事务所，社会活动实践拉满……
即便是因为某件事被当成‘隐私杀手’，丢了普林斯顿的全额奖学金，我也大可从容去麻省理工，耶鲁，哈弗……总有不错的大学等着我。
但，你们搞得我没钱应付任何一家的学费，不得不申请一年的‘gap year’来赚钱还银行的账单，挽回我的信用！
我吃着速食三明治，担忧流落街头……你们在拿着我的钱，花天酒地，享受460刀一份的C6豪华披萨！！
好，很好……”
“呃……你可以找律师来……”迪恩老脸一红。
洛恩冷笑道：“首先，我要请到一个愿意替我这个负债的、极有可能付不起律师费的穷鬼出头的律师；
然后期待他能打赢十大行里PNC的法务部……
最后，我就可以拿回我的钱了，对不对？
听起来可真容易。”
迪恩悻悻不语。
“好了，洛恩，我们会还钱的，松开我们吧，你要发泄的话……大不了我再让你打一顿。”萨姆兄友弟恭道。
迪恩附和道：“没错，我们还钱。”
“还钱？”洛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讥笑道，“你们拿什么还我九万多刀？！
一对没有任何合法收入的‘雌雄大盗’！再盗刷别人的信用卡，套取现金？
这种脏钱我可不要！我怕我不小心也毁了别人的‘未来’！”
迪恩老脸一红，他刚刚想到的还真是这么个还钱法。
洛恩语气更重：“而且你们拿什么还我一年的蹉跎？！拿什么弥补我的精神损失！！”
迪恩说道：“呃，看在我们帮过你一次的份上，精神损失就……”
洛恩冷冷一笑：“我也救过你们俩一次，没我把你们从米尔顿的别墅捞出来，这会你们已经被导弹轰的渣都不剩了！早就扯平了！”
萨姆长舒一口气，望向洛恩，诚恳道：“洛恩，抱歉，非常抱歉，我们真不知道盗刷信用卡会对你……真的很抱歉！！
我们就是卖掉车子，卖掉那些猎魔装备，也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
“嘿嘿，卖车可不行，那辆可是我的命根子……”迪恩一听要卖爱车黑斑羚，登时急眼。
“闭嘴，迪恩，命根子，那要不把你肾给卖了还钱？！”萨姆斥道。
洛恩点点头，脸色稍缓，说道：“这才是该有的态度，不过卖车卖武器就算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我知道你们急着寻找约翰和那黄眼恶魔。”
“我给你们提供一份工作，足以让你们还清我的损失的工作，怎样？”洛恩正色道，终究算是说出了真实目的。
要揍人，昨晚两拳干晕这俩醉鬼的洛恩打了他们足足小半宿，怒气早就发泄差不多了。
要不是洛恩收着力道，这俩煞星早就下地狱等上帝捞他们复活了。
昨晚聚会，体质超群的洛恩可没醉，微醺时候的话，可都是真心的——
不管是他的梦想，还是要开家猎魔公司。
开家猎魔公司，线上扩大影响力，增加邪恶之灵的来源；线下大赚特赚，扩张自己掌握的武力和影响力。
这对于洛恩寻找群山镇消失真相，向幕后黑手复仇，也是大有好处。
正好还能给失业的莉莉安提供一份稳定的文职工作……
简直是win！win！win！
洛恩和温家双煞掰扯这么半天，目的就是把他们收作胯下打工仔，为他的赛博地主发财大计增砖添瓦。
“我昨晚说的开家猎魔公司，搞网络猎魔平台，并不是胡说，”
洛恩张开双臂，像是要将未来收入怀中，认真道，
“招收合适人选再培训，收费为遇到超自然事件的雇主提供服务……
平台抽取30%佣金，为你们这样的人提供底薪、社保、武器渠道……
未来，猎魔不再会被人误会，不再会被政府通缉，不再需要费尽心机去坑别人的信用卡！
英雄，会得到应有的待遇，享受应有的尊敬！
怎样？！”
萨姆说道：“呃，洛恩，你说的很好，很诱人，我也相信你能做到，但我们现在要找老爸和黄眼……”
“温彻斯特家族狩猎邪恶从不为了金钱！怎能收钱！没钱的人就不配受到帮助？”迪恩嚷嚷道。
“这又不是坐班白领，萨姆，你们寻找约翰路上，难道就不解决其他‘工作’了？”
洛恩冲萨姆说完，又开始驳斥迪恩：
“猎杀邪恶（hunting things），拯救无辜（save people），家族事业（family business）是吧？
迪恩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收钱替别人驱魔，然后转头盗刷别人的信用卡做资金来源，难道不是把这份负担转移给更无辜的人？！”
迪恩不知如何反驳，一时语塞，陷入沉思。
“那也不能……”迪恩还是不甘心，嘀嘀咕咕着。
“这……”萨姆神情犹疑。
洛恩知道功夫没有白费，眼下正是拿出杀手锏，薄纱二温之时！
“咳咳，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洛恩拿出手机给他们看。
赫然是当日埃森娜将他二人骑乘……侮辱……的高清照片呐！！！
“唉，那天阿佳妮忙着在怪物嘴下逃生，镜头聚焦不稳，没拍清楚你们三人行，真是可惜啊……要不我替网友们圆上一梦？”
“迪恩，萨姆，你们也不想约翰知道这事吧？你们也不想温彻斯特家族蒙……”
“哦，谢特！”温家兄弟两眼瞪得溜圆，异口同声道，“洛恩，我们同意了，同意了！快把这照片删掉！！”
“好好好！”洛恩替两人松绑，拍拍肩，阴险笑道，“萨姆，迪恩，以后给我好好工作，这事，我吃你们一辈子！！”
“OK，OK，洛恩，你说的算。”迪恩无奈地耸耸肩。
洛恩脸色一正，严肃道：“从现在开始，叫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