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存在的埃森娜
酒吧，墙壁上悬挂着一只庞大的熊头，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位进入的顾客。
木制吧台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烈酒和啤酒，散发着诱人的酒香。
侍应女郎穿着露背装，手腕上挂着皮革手环，笑容勾人，身姿热辣地端着一盘酒水走来走去。
音乐声从角落传来，吉他声和小提琴声交织在一起，节奏热烈而欢快。
在一侧的台球桌旁，几群朋友围着桌子挥杆切磋球艺，欢声笑语不断。
偶尔有人走上舞池，跳起了欢快的乡村舞蹈，伴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着身体。
吧台周围，人们聚集在一起，交流着当地的八卦和趣闻，笑声和谈笑声充满了整个空间。
“不常来？”局促的莉莉安望着身畔尴尬的洛恩，心底生出了五十步笑百步的愉悦。
“18岁可以结婚、拿驾照、合法持有步枪，甚至在新泽西合法飞叶，但TM就是不能合法买到一杯酒！”
洛恩苦笑道，“许多时候，我做婚姻调查都要千方百计混进酒吧、俱乐部一类的地方。”
1984年的《国家最低饮酒年龄法案》，规定联邦的最低饮酒年龄为21岁，各州可自行决定将饮酒年龄设定得更高，但决不能低于21。
哪个州政府不严格遵守该法案，就将失去联邦提供的一部分高速公路资金。
在未成年人酒驾事件频发、酗酒导致的精神疾病增多、家长抗议、社会舆论……最重要的是联邦政府保守派大笔的资金威胁下，这条法案少见的被绝大多数州认真执行。
“我也不喜欢喝酒，以前背着爸妈偷偷在家尝过，太难喝了。”天主教信徒的莉莉安其实连酒吧也是头回来。
“我一点也不喜欢喝酒，太苦太辣，生活都已经够苦辣的，我宁可来杯蔬菜汁！”洛恩挥手招来侍应女郎，“两杯葡萄柠檬汁鲜榨，不加糖，K牌气泡水，谢谢。”
一张“汉密尔顿”礼貌的塞到侍应女郎的酒盘上。
侍应女郎眼前一亮，那群好色的酒鬼又拍又摸，占尽便宜才抠抠搜搜给出一两美元，这个男孩是真大方。
“boy，你的果汁，”侍应女郎把两个酒杯端到洛恩身前，又塞来一张小纸条，“我的联系方式，有空找我，姐姐教你做大人，rua~”
说完一扭一扭，把露背装的后背正对着洛恩走了。
“咳咳，”洛恩将其中一杯递给莉莉安，灌了一大口压压自己旺盛的荷尔蒙，若无其事将纸条攥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进酒吧手里不拿点什么还是蛮奇怪的，这口味的气泡水不错，尝尝。”
“这地方虽然不太适合天主教信徒的口味，但打听消息确实是一绝。什么人什么消息，只要这附近出现过，都不难查到。”洛恩解释道。
想要查里昂三人野营时身边“不存在的女性”，酒吧这种地方是首选。
“嘿，小妞，你这怂包男朋友是不是被你榨的腿软，摔成这样的啊！”一个满身酒气、流里流气的朋克青年走到洛恩两人身前。
果真是什么人都有。
“他这软脚虾有什么好，哈，喝的还是果汁！走，我带你去尝尝真正成年人该玩的东西……”
说着这黄毛耳环唇钉的流气青年就要动手拉莉莉安。
“咔~”不起眼的机栝声，亮银色的管状物在他要碰到莉莉安之前，顶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洛恩冷冽道：“朋友，不要做些不该做的事情。大伙都是文明人，不要让老板难做，对吗？”
一滴冷汗从流气青年额头滑落，裆下的凉意，还有那声绝对是上膛的声音！
“嗨嗨，误会，误会，我喝多了，抱歉，对不起，sorry！私密马赛！”流气青年行了一个法兰西军礼，求救的望了一眼正在看向这边的朋克同伴。
洛恩微笑着抬起手，朝着他的朋克同伴抬抬手，露出手里亮银色的格洛克。
朋克同伴们立马扭过，若无其事继续狂饮，就差把“我不认识他”贴在脑门。
‘法克，是你们怂恿我过来的！’流气青年心中咒骂。
“嘿，哥们，冷静，我的错，我认怂，没必要为我这么个垃圾蹲局子。”流气青年说道。
“知道错就好，态度不错，我问你几个问题，答得好，一切就没发生过，答得不好……”洛恩微微一笑，笑得他胆寒，“就跟你的兄弟说再见吧。”
“我有钱，请律师，大牌律师……拉扯无辜女性欲行不轨，见义勇为好国民制止qj犯……正当防卫，明白吗？”
“OK，OK，你说了算。”保持法国军礼的朋克青年说道。
“这个人见过没有？”洛恩拿出里昂的照片。
“没……见过，见过！”流气青年说道，“前些天见过，四个人，三男一女，里面还有个猥琐黑人。”
洛恩和莉莉安对视一眼。
“继续说，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最后去了哪个方向？”洛恩用格洛克顶了顶，示意道。
“说什么……记不太清……记得，记得！”
格洛克的凉意成功起到了大记忆恢复术的效果，流气青年说道：
“我们当时在舞池跳舞，离得有点远，听得不太清，就听到‘野营’、‘埃森娜’、‘里昂’、‘钓鱼’什么的，其他真的没听清。”
“埃森娜……”莉莉安念叨着，黛眉轻皱，好耳熟的名字。
“他们围着那个眼镜仔和女孩又是喝酒又是跳舞，还打了几场桌球，那个黑哥还跑出去帮眼镜仔买了几个TT，还是我家店里的，然后就散场了。”
“最后出门我也没仔细看，大概、好像、貌似是往东面找旅馆了吧。”
“那群家伙一看就是在撮合那眼镜仔和辣妹，胡奥想上去和那个辣妹跳个舞，还被辣妹扇了一巴掌，记得比我清楚。”流气青年果断卖了自己的队友。
真是一帮好兄弟。
难怪软成这样。
“合作愉快，”洛恩收起格洛克，掏出一张二十刀的“安德鲁.杰克逊”递给流气青年，“这是你的报酬。如果有什么错漏的地方，欢迎来我这儿拿更多。”
流气青年眼前一亮，伸手就要接过钞票。
洛恩缩手躲过：“没礼貌，我话还没说完，低头！”
在钞票面前，流气青年哪里还有意见，二十刀足够让莱波那个碧池和他快活一晚上！听话的低头。
洛恩用缠着绷带的手拍拍他的脸：“很好，说‘谢谢’。”
“谢谢！”
二十刀钞票落到流气青年手里。
“我想请你的那个叫‘胡奥’的朋友过来喝一杯，帮我介绍一下！”洛恩说道。
又是一张二十刀递出。
“没问题。”见钱眼开的流气青年满口答应，转身就要去找胡奥，刚迈出去两步，又折回来，“我突然又想起一点事，不知道……”
一张五十刀的尤利西斯。
流气青年喜出望外：“那群人喝完酒，结账的是那个叫‘埃森娜’的女孩，她出手和你一样大方。”
“这算什么……”莉莉安还没说完，五十刀就落到了流气青年手里。
流气青年回来卡座，比比划划说了一通，又拿着手里的钞票晃了晃，扎着脏辫的胡奥快速起身走到洛恩身前。
“先生，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胡奥谄媚地问道。
洛恩微微一笑，递出一张二十刀：“埃森娜你还有印象吗？就是前些天扇了你一巴掌的那个辣妹。”
“喔，记得记得，牛仔短裤，金发大波浪，碧蓝眼睛，身材好得吓人，就是鼻梁有点高，有点德州人的样子，不过还是个难得的美人。”
胡奥描述的很详细，那一巴掌看来真的很疼。
二十刀易手。
“谢谢！”胡奥快活地道谢，看来流气青年对他说了什么。
洛恩拿出一张百刀“富兰克林”晃了晃：“接下来的话想仔细了再说，这么轻松赚钱的活，可不是好遇见的。”
胡奥连连点头。
“你就这么被扇了，怎么没点反应？我是说，动手打一架？”洛恩若有所指。
这群朋克青年可不是安分的角色，也就是洛恩有枪有钱，不然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呃……”胡奥犹犹豫豫，像是难以启齿。
洛恩故作遗憾地摇摇头，作势收起钞票。
“慢着！”一百刀能够让莱波那个碧池和他快活上一天一夜，说不定还能拉上她的妹妹，胡奥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就是……那女孩不是好惹的，她老爹可是个狠角色，当年一个人就干掉了一只两层楼高的巨熊……警长和老镇长都对她爹尊敬……”
胡奥喜滋滋收起钞票，又说了声“谢谢”，欢快地回到卡座。
“护林员，大女儿埃森娜……”洛恩呢喃道，“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