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皇终究还是心疼孙子的……
两仪殿内的争吵很容易就传到了殿外,自然传到了的李承乾耳中。
李承乾听着魏征一个人在大殿上为自己争辩,心里既感动又惭愧。
“唉,孤真是愧对魏师傅的教诲呀……”
“孤这次是难逃一死了,你以后要好好替孤孝敬魏师傅……”
“父王,你觉得我刚顶撞完你爹,你爹还能让我活着吗?”
“你这孩子也是的……来的时候劝了我一路,最后你自己却沉不住气了?”
“我……我也没想到你爹那么坏啊,把啥责任都推到您身上,搞得他自己跟个受伤的白莲花似的……”
李承乾听了儿子的话不禁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白莲花……还受伤?”
“哈哈哈,亏你想得出……”
李承乾笑了一会儿,突然一脸严肃的说到。
“以后不许这么说你阿翁!”
“其实你阿翁也很不容易,大唐每天那么多事要他处理,对咱们照顾不到也是情理之中……”
“你切不可对你阿翁心生怨恨,哪怕你阿翁依律处死父王,你和李象也要孝敬你阿翁,不许做忤逆他的事情!”
“哦哦哦……”
“只怕你爹容不下我,一会儿就命人送一碗毒药给我灌下去……”
李承乾闻言苦涩的摇了摇头,心道这孩子咋对父皇这么大成见?
“不会的!”
“你阿翁度量大着呢,绝不会因此怪罪你!”
李承乾一路上一瘸一拐的背着儿子回到天牢,见李象依然在睡觉,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这一刻,两人之间仿佛有了共同的小秘密,不仅父子关系更亲近了,多年的隔阂的疏离也不禁消失了。
李承乾非常享受这种快乐,他现在只恨以往太在乎自己这个太子身份了,忽视了对儿子和妻子的照顾。
“父王,兄长还真能睡呀,简直跟小猪似的,哈哈哈……”
“噗……不许笑!”
“你兄长可是在这儿陪我住了一个月呢,吃不好,睡不好,早就累坏了。”
“你个小滑头才搬进来几个时辰,哪来的脸笑人家?”
“我没笑,哈哈哈……”
李承乾佯怒的瞪了儿子一眼,随即将他放到地上。
“趴下,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不用,我没事。”
李承乾强行将儿子按在稻草堆上,小心的掀开他的衣服。
“嘶!”
“你阿翁也真是的疯了,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牢头!”
“赶紧给孤叫太医!”
牢头听到这话蹬蹬瞪的跑过来,一看只是些许皮肉伤,登时没好气的怼道。
“你还当你是太子呐,这点小伤也想劳烦太医?”
李承乾听到这话登时怒了,指着牢头痛斥道。
“父皇并未下旨废黜孤的太子之位,孤依然是大唐的太子,凭什么不能叫太医!”
“再者说,就算孤犯了死罪,但我儿子依然是大唐嫡长孙!”
“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牢头见李承乾说的这般吓人,登时不敢怠慢,赶忙将天牢里的大夫叫过来。
“太子殿下,不是小人们托懒,实在是天牢里没有叫太医的先例。”
“您看这样成不,先让我们天牢里的大夫帮着瞧瞧,要是治不好,小的再去向上边禀报,看看上边让不让叫太医?”
李承乾看着儿子后背上鲜红的鞭痕,略微犹豫下只能暂时答应。
“好吧!”
“若是没效果,你们可不许拖延,马上进宫去给孤叫太医!”
“殿下放心,小的们肯定照做!”
“王郎中,赶紧给皇孙殿下看看伤势!”
“唉!”
一阵锁链响,牢门被从外边打开,一个背着药箱的牢头弓着身子钻进牢房,只看了一眼就打退堂鼓。
“殿下这伤势太重,小老儿的药恐怕很难奏效,就算有点效果,痊愈后也会大概率留疤,还是请宫里的太医来诊治吧。”
王郎中说话就要开溜,却不料牢头早就从外边将牢门给反锁了。
“王郎中,你就别推三阻四了,不过是些许皮外伤,你就拿你祖传的金疮药糊弄下得了!”
“这……”
王郎中犹犹豫豫之时,趴在地上的李厥在空间书包里一阵摸索。
他记得空间书包里还有几包酒精湿巾,应该勉强可以拿来清理背部的鞭伤。
然而,正当他在空间书包里翻找之时,一道金光落入空间书包之中,赫然刷新出一大盒带着OTC标识的云南白药。
“自己这边刚刚挨打,空间书包就刷出来云南白药,这也太应景了吧?”
“嘶……呼……”
“皇孙殿下忍着点,小人这药有点疼……”
“停停停!”
“厥儿,你忍着点,咱们今时不同往日,能有人给你治伤已经不错了……”
“父王,赶紧让他住手,我这儿有治伤的神药!”
李厥飞快的撕开盒子,看到包装都是繁体字,他索性将云南白药直接递给李承乾。
李承乾接过一看,只见是一个小小的茶色琉璃瓶,里边装着满满的白色粉末。
“云南白药?”
“这东西真能治伤?”
“能能能,比皇宫里的金疮药好无数倍,赶紧给我上这个药吧!”
“哦哦……”
李承乾将信将疑的打开琉璃瓶,从里边倒出一点点粉末涂在李厥伤口上。只是他从小到大从没伺候过人,一不小心就将药粉洒了出来,洒得后背倒出都是药粉。
“殿下,要不让小人试试?”
李承乾闻言,赶忙将药瓶递给专业人士,自己则专心给郎中打下手。
王郎中涂了一会儿药,突然发出惊疑声。
“咦!”
“这药粉止血效果好强,刚刚涂上伤口就不在渗血了?”
“敢问皇孙殿下,您这是从何处求得的好药,竟然比宫里李天官李神医祖传的生肌膏还强上许多!”
王郎中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不屑的冷哼声。
“哼!”
“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夫祖传的生肌膏做比?”
王郎中闻言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正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
“你……你是李神医?”
“哼!”
李承乾看到来人一身大医院官服打扮,当即试探着问道。
“是父皇派你来的?”
“是!”
“卑职特奉陛下口谕,前来为皇孙治伤!”
李承乾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虽然父皇厌弃了孤,但终究还是心疼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