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锦衣卫小旗
“目的就是，想让你杀了我，借此逼你回到京城。”姜明侃侃而谈。
朱一宁陷入了思考：“我确实有好好整治你的想法，也确实杀过锦衣卫校尉，但只要你不犯下大罪，我最多让你吃些苦头，而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
“大人，此事上有蹊跷，或许，我们应该去那位县令家里看一看。”
“也就是两年前的将此事掀开的那位县令。“
朱一宁点了点头：“可以。”
随后，朱一宁带着姜明离开了锦衣卫，前往到了县令家中。
家中一片破败，似乎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姜明敲响了邻居家的门。
大门一开，开门的妇女看到官服，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我们一家三口干了一直都是合法生意啊，利润薄，还请官老爷高抬贵手。”
姜明把她拉了起来，轻声道：“我们不是过来收钱，我们二位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我只是想问一下，为何县令家中如此破败。”
妇女低着头，很害怕的说道：“前县令全家两年前就上吊自杀了。”
“你可知道原因？”
“据说是想念女儿，不愿意留在这个世上了。”
从县令家里离开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凝重。
沉默了一会，姜明开口说道：“一位愿意为了女儿奔走相告的人，是绝对不会自杀的。”
“他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自己的女儿，救下自己的女儿。”
朱一宁沉思道：“此事，确实有太多异常之处，我也不好妄加揣测，不过，全家自杀确实荒唐，县令被杀，如此大事，杭州知州和刺史就没有一个继续调查下去吗？”
姜明没有丝毫顾虑，提出了自己的猜测：“两个可能，第一个，杭州知州和刺史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因此只能作罢。”
“第二个，县令的死亡，就是知州或者刺史干的。”
朱一宁沉思了一会，说道：“先回锦衣卫衙门，审问采花贼。”
锦衣卫天牢并不大，距离锦衣卫衙门之中，入口在总旗值房的一边。
想要杀入天牢，非要和值班的锦衣卫大战一场不可。
姜明并没有进入锦衣卫天牢的权利，但是朱一宁有，看过总旗腰牌后，负责看守的两名守卫便恭敬的请二位入内，然后又从外面把铁门关上。
铁门内，是一条长长的向下的甬道，两旁点着昏暗的油灯，石阶上面，略显湿滑。
很窄，只能一人同行，很矮，即便是一米六的人进来，也需要弯着腰前行。
大大提升了救援的难度。
甬道很长，不知道走了多久，空气都变得压抑了起来，随后视野豁然开朗，进入了一个较大的空间。
“请出示腰牌。”一位看起来年纪有些大了的锦衣卫说道。
朱一宁把腰牌递了过去，守卫看过之后，便从桌子上取出钥匙，打开了门，摆手请二位进入。
地牢里面的牢房并不多，只有五间，想来没有人可以在锦衣卫的地牢活太长的时间，因此也就没有必要准备太多的牢房。
第一间房间里，就是姜明一个月前抓到的那个当街抢人的人贩子，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肤了。
牢头正在拿着一根烧的通红的三寸铁针，刺入他的脚趾。
男人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细细一看，原来他的舌头已经被烤熟了，还插上了签子。
第一次见如此惨烈的景象，姜明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姜明，我第一次进入锦衣卫的地牢，也被吓了一跳，不过，我现在已经学会合理使用他们的力量了。”
“此人，死不足惜，不必可怜。”朱一宁看向姜明道。
姜明拱手一揖：“属下明白了。”
两个人继续往里走，第二间就是女采花贼的地方。
栏杆内部，是一位模样相当好看的女子，监牢内的两位力士，正在准备施加刑法，但女子神态勉强还算得上镇定。
不过，再过几天就未必了。
那个女采花贼看到朱一宁和姜明过来，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来看望奴家了吗?”
“奴家也很开心。“
朱一宁冷声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说出来可以让你死的更痛快一些。”
女采花贼：“我的名字叫刘诗诗，就说这些吧，埋我的时候记得给我立一个碑。”
“铁面无私朱一宁，我已经犯下死罪，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赦免我，反正都是死，痛快的死，和痛苦的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完，刘诗诗竟然闭上了眼睛。
负责行刑逼供的力士将一根竹签刺入她的手指，她虽然一声不吭，但姜明能够看到她浑身都在颤抖。
这时候，另一位锦衣卫将一个牛皮鞭子从水里拿出来，朝着刘诗诗的胸膛抽了过去。
鞭子威力极大，顿时将刘诗诗里面的衣服撕开，出乎预料的是，衣服里面，并不是纯白无暇的嫩肉，而是遍地的疤痕。
不是新伤，而是旧伤。
姜明拱手道：“朱总旗，还请移步，我有要事汇报。”
朱一宁看了姜明一眼，不过也没有质疑，而是跟着姜明走到了一个角落：“说吧。”
姜明道：“其实，大人您想，这世界上最残酷的刑法无非就是一死而已，换句话来说，她幕后之人对能对她执行的折磨，我们锦衣卫都能做到，那为什么她不招呢？”
“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不招，她在乎的人才能够活着，如果她招了，她在乎的人也会一起死。“
“她在乎的人，无非就是她的父母兄弟姐妹，或者她的爱人，而她刚刚告诉了我们她的名字，我想她的意思已经很清晰了，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她在乎的人，我们就能拿到她的证词。”
朱一宁沉吟道：“有理，我这就安排张秀春找个借口，调查各县郡户籍，若有收获，你当首功。”
又过去了几天，姜明，张修春一无所获。
但好消息，京城的任命文书送过来了。
姜明正式成为锦衣卫小旗！
年薪从四十五两银子，增加为一百两。
青色的锦衣卫校尉服更换成了蓝色小旗锦袍，佩绣春刀，并领取了一块锦衣卫小旗官令牌。
朱一宁也从各个小旗手下各自征调两名校尉，划到了姜明的手下。
“姜大人，恭喜恭喜，以后还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