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山昔归

看到这里杨老头拿起手边的牛栏山放到嘴边喝了一口，接着继续翻着那本黄色的本子。奇怪的是中间有好几页被撕掉了，后面就没有了文章。这时杨老头手里的酒瓶应声落地，杨老头的脑袋一歪闭上了眼睛。

“我就知道你小子在这”这时杨老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此时的杨老头已经站了起来，我看着眼前的杨老头哑口无言。此时杨老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缓缓开口“怎么这么久没见变成这个样子”。emm....我顿了顿“我们见得多吗？”我疑惑的开口。“当然你当然不会发现我，毕竟也没有人会去关注一个乞讨的糟老头子不是”这时他摇摇头付下身子理了理衣领“看来我还是不太适合这里吧”杨老头轻声说道。随即又转头看向我“你小子看了好一会了吧”我撇过头去不打算说什么。“还好老头子我把那几页撕掉了不然你高低要说老头子我坏话来”杨老头冲着我呲出那泛黄的牙齿。“别那么冷漠吗”杨老头还是嬉皮笑脸的说道。“话说回来你小子去那里了我好就没有看到过你是为啥”

“没什么自是去了别的地方”

“那地方怎么样”

“还行吧”

“诶呦你别跟老头子我开玩笑还行能混的跟我老头子一个下场”杨老头唏嘘的看着我调侃到

“什么跟你一样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自由”

“哎呦对上了你和我年轻时一样，想必你也是看到了吧”

“没有”

“别不好意思吗看到了就直说”

“好吧看到了”

“怎么样老头子我的一辈子过得还不错吧有没有羡慕呀”

“其实那个后面的你撕掉了”

“诶尤喂你瞧我这记性，那算了算了说出来也丢人”杨老头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月亮还挂在枝头。“看来我们的时间还长我来讲一个故事吧”说着杨老头一屁股坐到了马路边上拍拍身边的位置，我也跟着他坐下。“那个以前经常和你在一起的小姑娘你们之间还有联系吗？”我摇了摇头“没有”。“我想也是，你可要好好的听好了。”

四年前

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那个姑娘大半夜还在这个公园里。夏天的虫鸣是在是吵得令人心烦，以至于我大半夜还没有睡当时我就躺在湖边的长椅上。就听见那个姑娘一个人坐在湖边上静静的看着湖面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她的声音里面带着哭腔似乎心情不太好。我靠近了一些也没有打扰她而是就坐在她身后的草地上，只听见她嘴里说“胆小鬼难道你连这么一点勇气都没有吗，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连道别都做不到吗。”“为什么你逃避了一次还要逃避第二次”此时那个姑娘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白色的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有些憔悴，这时又来了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子走到她的身边，不过哭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那个男孩子。那个男孩走到她的身旁坐下轻声的安慰那个姑娘，那天他们在那个长椅上一直聊到快天亮。后来没过多少天我就看见他们两个手牵手一起在这个公园里面闲逛，他们在一起似乎很开心我坐在湖边的草地上时常能听到那个女孩的笑声。那时他们也几乎是天天在一起就和你们之间之前一样，看起来确实是十分的快乐可是好景不长。大约就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吧，我听见他们在那边大吵了一架然后就再也没有看见那个男孩子了，吵架的内容我也没有听清不过我猜大抵是她发现了那个男的只是想玩玩吧。那天晚上她又在那个长椅哪里，不过这次她哭的比上一次还要上心也没有人再次出现，原本我还想上前安慰两句，可是害怕我这样会吓着她就没有上前，但又怕她出什么事情我也没有走开，她就这样独自静静地坐到深夜才悠悠离去。“这就是那个夏天发生的故事你也是那个夏天离开的吧”杨老头停了下来。伸手捞了捞地上撒了的牛栏山的瓶子见拿不起来后摇了摇头反过来问我那天发生了什么。“没什么好说的也许她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缺了一场道别吧”我淡淡开口。那天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我细细回想。那天上午是学校的毕业典礼，在于其他同学分别之后她下午把我交了出来。当时我们相约在经常一起上下学的那个十字路口。

“转眼间又毕业了呢”秋青璃缓缓开口

“又毕业了没想到还能和你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毕业”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们之间还有这样的缘分在此之前我有好几次都以为我们会不会再见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毕竟以你的成绩似乎考不上吧，虽然我也考不上就是了”

“没有不过我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吗那你要去哪里，一定要走吗？”秋青璃的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情感

“我不知道我父母会安排好的，至于我能不能不走我从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这样没得选”

“可是夏渝景，你就不能哪怕做出一次自己的选择吗”听到这句话我直接愣住了你就不能哪怕一次自己做出选择吗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我知道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说一次再见吧”这时秋青璃的声音有一些颤抖“你果然和几年前一样一点没变，好吧那么再见”听见此话秋青璃的身体顿时僵在原地，嘴巴微张似乎是要说些什么。片刻之后她回过神来“好吧那么再见”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过身走向马路的另一侧。此时我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也许这次一别就是永远。回到家之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脑海里一直都是那个声音你就不能哪怕一次自己做出选择吗。回望过去我们之前有太多不可言说的缘分，好几次本以为是永别最后却奇迹般的再次相遇。没错也许是我太软弱了吧我就不能哪怕自己为自己做出一次选择，当外界对我施加意志的时候我重来也没有试图反抗，虽然上帝上我们一次又一次再见而我却一次又一次退缩最后连一场像样的道别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