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张凯满是忧伤，说好的我当郭德纲你当于谦，我当杨巍玲花你当曾毅，我做主播你喊六六六，结果我这边刚起范，你就不按套路出牌了。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我牛逼轰轰，你坚决不信，旁边还有人跳出来嘲讽，说我做到了他就直播吃翔，或者格叽格叽唱《聪明的一休》主题曲，接着我实力打脸，让他跪在地上唱征服吗？
人家获得系统，分分钟装逼打脸，走上人生巅峰，我得到系统，却差点被憋出内伤，到底是我不够牛逼，还是你太淡定？
“淡定，淡定！”
方成囫囵几口将肠粉扒拉到肚子里，完了用一种夸张到近乎羞耻的语气高呼：“什么！你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对方名字、年龄和地址？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你要是看一眼就能知道对方名字，那我看一眼还能让对方怀孕呢！”
“你……”
张凯涨红了脸，“你要是不信，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打什么赌？”
“你随便选一个人，只要我说对了他的名字、年龄和住址，就算你输；反过来如果我说错了，算我输。输的人包一顿晚餐，晚餐标准不能低于人均一百，就餐时间由赢者说了算，输者不能以任何借口拒绝，包括但不限于没时间。”
方成摸着下巴想了想：“不会是这店里的人你都认识吧？”
“怎么可能？！”
张凯感觉自己像是被侮辱了一样，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外面随便找个人，今天哥还就不信了，不能让你心服口服！”
“这么自信？”
“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算了，不赌了。”
“你说什么，不赌？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赌了？”
张凯急了，他本以为接下来就是自己装逼……不，见证奇迹的时刻，却没想到对方突然来个急转弯，说不玩了。
这行径，跟渣女各种暗示，连人都到了宾馆门口，却转身叫来滴滴，然后扬长而去有什么区别？
“其……其实吧，我也不是特别有把握。要不，就算你打赌输了，也不用请客。”张凯仍试图挽回。
谁知，方成竟振振有词道：“这是请不请客的问题吗？这是原则性问题！我告诉你，我与赌毒不共戴天，是绝对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
张凯：“……”
他只是想打个赌而已，怎么到方成嘴里就成赌狗了？
打赌也算赌？
好吧，看了看方成一脸决绝，仿佛只要他再说就绝交的表情，张凯还是把解释的话吞回肚子里，讪讪道：“我也与赌毒不共戴天。”
于是，两个低质量男性，就这样轻松愉快地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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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张凯每天早出晚归的不见踪影，比绝大多数打工人还忙。
这天晚上，方成专门打开房门，准备等张凯回来时将其截住，问问“古钱”的事。
在他想来，张凯在得到登录器后，肯定已经知道那枚“古钱”是赝品，并会去找那名摊主理论。
虽然大概率不能退还，但理论还是要理论的，谁会吃了亏就自认倒霉呢？至少张凯不是这样的人。
而张凯的遭遇，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接下来要怎么进入这个行业。
手握“鉴定术”，不用来捡漏实在太浪费了。
只是古玩圈的水确实如张凯所说太深了，他要是自恃有能力便肆意妄为，那结局可能不会如想象中那样美好。
就这样，他左等右等，等得人都有些困了，才听到窗外传来车声，当即探头望去，却见楼下停的并不是张凯的星宇，而是一辆大奔。
方成正觉失望，就见张凯从后座蹦了出来，和他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个身着西服的司机。
司机一下车，便小跑着赶过来，殷勤地搀住张凯，嘴里连声道：“慢点，慢点，张大师！”
张大师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这是我家，我闭着眼睛都知道路，难道在这里还能摔着？”
司机赔笑：“这不是关心您嘛，您可是我们陈总的贵宾，要是让您摔倒了，陈总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听到陈总两字，张凯似乎也有些无奈：“你们陈总啊，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
司机微笑以对，张大师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老板不好，他可没这个胆子，毕竟还得靠老板发工资养家糊口呢。
见对方不搭话，张凯感到有些无趣，只好主动揭晓答案：“你们陈总，就是太热情了，我说自己回来，还非要安排你送，尤其在会所……算了，不说了。”
说话间，他已经上了楼梯，看到正站在房门口的方成，便随口打了个招呼：“方成，还没睡呢？”
“没。”
方成应了一声，开玩笑道，“凯哥，你可以啊，这不声不响的，都成张大师了!”
“抬爱，抬爱，都是朋友抬爱，当不得真。”张凯乐呵呵的，嘴上谦虚，脸上却就差把“我牛逼吧”写出来。
这一点，不仅方成注意到，那个搀扶他的司机更是秒懂，原地当起了捧哏：“张大师，您那可不是别人抬爱，是真得不能再真的真本事！”
“哦？怎么说？”方成兴致勃勃地看向对方。
司机抬了抬下巴：“我们张大师可是正宗的鬼谷子第八十八代传人，不管是人还是物，张大师只要看那么一眼，就能把来历说得一清二楚！这位……兄弟，你能和张大师住在同一栋楼里，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方成：“……”
鬼谷子第八十八代传人是什么鬼？与其扯鬼谷子的虎皮，还不如认龙虎山那位当祖宗呢，毕竟都姓张不是？
见方成似乎有被震到，司机一脸艳羡道：“兄弟，你是张大师家的租客吧？张大师住的地方，那都是福地，我要是能住在这里，就算花双倍的价钱也愿意！”
“那我把房子转租给你吧，也不用给双倍，给1.5倍让我赚个转让费就行！”方成想都不想便表示同意。
司机瞬间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