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遇余沧海,崔镖头一言坏事
“前辈怕不是来自什么三拳门吧。”
林夕擦了擦嘴角的血,示意崔镖头过来扶起自己。
崔镖头没敢动,直到林夕瞪了他一眼后,才咬牙快速跑了过来。
被扶起后,林夕摇了摇头:
“别说这两套拳法,仅是昨晚的那套通背拳,对付几个流寇也是轻而易举。”
“前辈说想要见识我林家的辟邪剑法,看来是也是冲着剑谱来的了,不过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前辈赐教。”
向问天依旧骑在马上,闻言淡淡道:
“你想问我为何不曾强抢是吧?”
“哼,余矮子那种货色岂能与我相比?我向……我若是想要独霸武林,何须什么辟邪剑谱?”
“更何况你家剑谱到底是不是如传言般那般凌厉还有待商榷,如今看来,你家的这剑谱嘛……”
话没说完,只是玩了摇头,其中意味却十分明显,摆明了是所谓的辟邪剑谱充满失望。
林夕心下明了,向问天就是为了救出任我行,可是这辟邪剑谱确实不能算什么强大剑法。
“不瞒前辈,我林家确实有祖上传下的辟邪剑法,可是威力也确实一般,要不然又岂会弃剑用刀?”
“至于先祖当年是如何凭借这剑法搏下那般威名的,在下也确实不知。”
向问天叹了口气,道:
“我便知道,若真是绝世剑法,福威镖局也不会仅仅只是个镖局了。”
“或许你家这剑法中有什么诀窍,可是我需要的却不是那般东西啊。”
“也罢,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说罢,从马背上跃起,轻轻落在了马车上,一抖缰绳,驾驭着马车复又上路。
林夕见对方当真是要离去,赶忙出声问道:
“前辈,路上的青城派弟子可是前辈出手所杀?”
良久不见回复,直到马车快要消失在视线内,林夕耳中才听到了向问天的声音:
“哼,老夫一直与你在一起,又不会仙法妖术,如何分身过去杀人?”
林夕闻言,一方面感叹向问天内力之深厚,一方面又对青城派的事情陷入了疑惑。
不是向问天,那又是谁呢。
难道真的是哪位大侠路见不平?
余沧海去了哪里,什么事情要留弟子断后呢?
想不明白,干脆也不再多想。
林夕揉了揉胸口,又是连着咳嗽了几声。
所幸向问天这一拳只是力道大了些,修养上三四日就可以痊愈。
若是如余沧海那般内力入体,恐怕林夕就要不必去什么衡山城了。
“总镖头,我们......”
崔镖头见马车彻底没了踪影,才敢开口,引得林夕大为后悔带他出来。
以前居然还觉得这家伙稳重,现在才知道不是稳重,而是胆小。
不做不错嘛,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说,可不就是显得稳重嘛?
林夕没好气的回了句“继续赶路”便跨回了马上,一抖缰绳向着衡山城方向出发。
崔镖头知道自己刚才没有第一时间搀扶惹得自家镖头不满意了,摸了摸鼻子,赶紧催马赶上。
......
林夕受了伤,这下倒是不急着赶到衡山城了。
现在赶过去,一动手再牵扯伤口吐一口血出来,别说赚声望了,不倒贴就是好的。
任由胯下马匹自由迈着小碎步,林夕将心神沉入了面板上,果然出现了两条新信息:
【空明拳(残)】
【大伏魔拳(残)】
【这是两套接近绝学级别的至高拳法,可惜残缺的过于严重,你可以通过消耗声望推演出完整武学】
“哎,看得到摸不到,还不如没有呢。”
“声望啊,声望!”
从后面赶上来的崔镖头听成了“失望”,心中一惊,赶忙解释道:
“总镖头,您可千万不要对我失望啊,当时我真的是被那老头给吓到了,我都快尿了,真的,我不是不去扶你......”
在后面的两个趟子手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总镖头刚刚被揍,心情绝对不好,有崔镖头在前面顶着,自己两人还是不要去分触霉头了。
四人就这么一路慢慢挪着,到了傍晚,原本的既定目标也才走了一半。
好在这边不缺客栈,终归是没有露宿荒野。
......
第二天一早,林夕一睁开眼,刚抬起身,胸前就是一痛,又“噗通”一下仰面躺回了床上。
“额,忘了被打伤了。”
躺在床上缓了好大一会,林夕才坐起身。
崔镖头已经备好了早餐,和两个趟子手等在客栈大堂里,见林夕下楼,赶忙起身拉凳子迎接入座。
林夕也不客气,坐下来端起饭碗就开始吃饭。
吃了两口,心中对崔镖头的不满也消散了几分,见他仍然站在一旁,诧异道:
“坐下吃饭呀,我又没说你什么,怎么连饭也不吃了?”
再看对面的两个趟子手,也是愣在那里。
林夕心中一沉,知道三人是看到了什么,扭头向着身后客栈大门看去。
一看之下,也有些愣了。
“林总镖头,多日不见,有缘啊。”
只见客栈门外,几个头缠白巾的汉子簇拥着一个矮小道袍老头,不是余沧海又是谁?
有缘?
有个屁缘。
林夕心中颇感倒霉,怎么就好死不死的遇上了这余矬子呢?
他不是应该早就到衡山城了吗?
强压下心中的吃惊,林夕努力保持着面部表情,平静的转过身子,继续吃着桌上的早餐。
吃了两口,嘴里含糊不清的让身旁三人坐下吃饭,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崔镖头和两个趟子手见林夕如此淡定,再看看余沧海吊在胸前的右手,顿时舒了一口气。
相视一眼,咧嘴笑着坐了下去。
林夕见状,心中吐槽:
笑个屁啊,惹恼了余沧海你们能对付吗?
别看余沧海吊着右手,可是一身内力又没受损,对付受伤的林夕还是小菜一碟。
门外的余沧海见林夕如此模样,一时间倒也没有太过于嚣张。
带着几个弟子迈步进门,坐在距离四人不远的另一张桌子上。
“林总镖头好兴致啊,一大早在这里吃面,可是要去参加衡山的金盆洗手大会?”
余沧海看向客栈门外,口中淡淡说着。
林夕仍旧是自顾吃着面,丝毫不加理会,企图用“冷面战法”让余沧海心生忌惮。
余沧海见林夕并不理会自己,也不恼怒,冷笑了一声后也不再说话了。
可好死不死的崔镖头还以为自家总镖头这幅样子是根本不把余沧海放在眼里。
想起自己昨天的表现,心想好好挽回一下形象,一拍桌子,冲着余沧海便喝骂道:
“你这矬子,逼逼赖赖什么玩意,快说,我们少镖头是不是被你掳走的?识相的快快放回来,要不然打的你......”
崔镖头话没说完,另一边的余沧海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左手一扬,朝着这边甩出了一双筷子。
这筷子经过余沧海的内力灌注,犹如一对利箭,双方桌子不过七、八步距离,眨眼便到了跟前。
林夕早在崔镖头放狠话时就意识到大事不好。
待看到余沧海抬手心中便是“卧槽”一声,不顾身上的伤势强提起全身劲力,迎着余沧海出手的方向就是一掌拍出。
“噼啪”一声,两只筷子被打歪了方向,去势不止,径直插入了另一边的墙上,七寸筷子入墙足足三寸,漏在外面的四寸连晃都不晃。
“闭嘴,吃饭。”
林夕仍旧看都不看余沧海,夹起筷子继续吃面,吃了两口又将碗端了起来,大口大口喝起了汤。
崔镖头和两个趟子手都被吓得不敢再多言,立马埋头吃饭。
谁都没有看到林夕的碗里已是一片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