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或二？我选或
江晚不知道小九在作什么妖。
她穿过森林，又一次来到了弥尔农庄。
警卫还是昨天那个警卫，他又一次看到江晚拎着麻袋过来，眼睛都瞪大了。
他见过不少行商，也见过不少拾荒者或佣兵，但像江晚这样连续两天都有收获的，他真是第一次见。
江晚把麻袋放下，开门见山地说：“交易。”
警卫想到昨天那把主持公平的高斯步枪，立即把老鼠喊了出来。
老鼠今天来得比较慢，江晚注意到，今天的他看起来比昨天硬气多了。
“唔，我的朋友，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今天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呢？”
老鼠一如既往地展现着商人该有的职业素养，笑眯眯地望着江晚。
江晚说：“一些两头犬的肉。”
她觉得老鼠的态度有些奇怪，所以暂时没有提梧桐果的事。
药材珍贵，难免对方不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哦？”
老鼠的眼中难掩震惊。
在中小型动物里，两头犬是很凶戾的变异动物了，它们根本没有痛觉，除非是砍断它们的两颗头或贯穿心脏，否则根本无法制服它们。
他走上前来，扯开麻袋探头去看。
“唔，你没有把两头犬的头带回来吗？”老鼠遗憾摇头，“它的头可比肉值钱多了。”
盖马城里有不少贵族老爷喜欢收藏变异动物的头颅，狰狞凶戾的两头犬头颅是最受欢迎的藏品之一。
江晚回忆了一下被申川糟蹋的两头犬头颅，感觉自己错失了一亿斤红麦面。
“你还是要红麦面和盐吗？我的朋友。”老鼠没有为江晚解释的心情，直接问，“两头犬的肉口感很差，并不值钱，我只能给你一百斤红麦面和五十克盐。”
江晚看着他，笑了。
她说：“看来，你的主人回来了。”
这些肉足有两百斤，口感再差的肉也不可能比红麦面便宜。
老鼠绝对不是一个置生死于不顾的人，他会这样开价，一定是背后有人撑腰。
老鼠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你对我的价格不满意的话，可以带着这些肉朝西北方向走上一百八十公里，去盖马城换你想要的东西……如果你的速度足够快，应该可以赶在它们腐烂前抵达。”
江晚没有听他的废话，而是看向弥尔农庄的大门内。
她的感知力比诸葛杰高出不知多少倍，此刻，她有被凝视的感觉。
位置很分散，呈扇形分布在弥尔农庄内，大约二十多人。
真是太不友好了。
江晚在心中轻叹。
江晚本想直接杀穿的，但转念一想，这是个不错的“副本”，用来练兵很不错。
摸到枪的手收了回去，江晚说：“感谢你帮我指路，我去盖马城。”
老鼠：“？”
在主人的设想里，这个很强硬的女人要么会要求见他，要么会忍下一时之气把东西贱卖。
如果她选择前者，那毫无疑问，她进到农庄就别想走出去了，如果选择后者，那她下次再来时，他们可以再砍一半价格。
结果她选择去盖马城？
她是认真的吗？
主人并没有说出现这种情况他要如何面对，老鼠一时间愣住了。
等他回过神时，发现江晚已经扛着麻袋朝着西北方向跑出去百来米了。
老鼠懊恼地拍了下脑袋。
她跑了，他可就要遭罪了！
……
“为什么不留住她？”
弥尔农庄的正中心，形似碉堡的建筑里，老弥尔坐在布置华丽的书房中，表情阴鸷地看着老鼠。
老鼠低垂着脑袋，脊背更弯了。
“没用的东西。”老弥尔冷哼一声，“如果你不是唯一一个会算数的人，我一定用你喂狗。”
老鼠额角的汗扑簌簌往下掉，不过他放松了许多。
至少他保住命了！
“她往盖马城的方向去了？”老弥尔问。
老鼠立即回答：“是的，主人。”
老弥尔转头对自己的警卫说：“派一辆车去拦住她，把她抓回来……这可是一个好猎人，她会是我今年最大的收获。”
“是，主人。”
老弥尔转向老鼠，愤怒道：“你这只下水道里的臭老鼠！你害我损失了汽油！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
江晚往西北方跑了五百多米，待到树木遮住了她的身影，她便停下脚步，把麻袋收回到空间，坐到一旁的石头上等。
跑一百八十公里去盖马城？
她又不是疯子。
她赌那个主人会派人来追她。
江晚思忖着，她等会儿下手得轻一点儿，留个活口审出来弥尔农庄内部的情况。
她还没想完，耳边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
嗯？
江晚的眼睛亮了。
对方竟然这么大方。
她都不好意思了。
一辆破旧的皮卡摇摇晃晃驶来，车斗里挤着四个人，加上司机一共五个。
车里的人抱着自制步枪，咧着嘴说笑。
他们并不觉得这个任务有多难，相反，他们甚至觉得卫队长太谨慎了。
抓一个女人而已，哪用得着这么多人呢？
就在他们聊到农庄里的小寡妇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她落下的动作很轻，一片树叶似的，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咔！”
极其细微的骨骼碎裂声。
这声音被皮卡的引擎声掩盖，前边的司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车上多了个人，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同伴永远离开了。
江晚听到引擎声后便爬到了路边的树上，在车子路过的瞬间，她一跃而下，顺手拧断了其中一人的脖子。
这里距离弥尔农庄并不远，枪声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
不等余下三人有所反应，江晚利索地把他们三个的脖子也拧断了。
至死，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晚把他们怀里的自制步枪收进空间，顺带还搜了一遍身。
这些都是普通警卫，身上只有几个银币，连颗备用子弹都没有。
江晚撇了撇嘴，把他们扔下车，然后大喇喇地坐到了车斗里。
这辆车既然是追她的，那自然要往盖马城的方向去。
她搭个顺风车没问题吧？
司机没有反对，那应该就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