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董卓胆寒(求追读)
锵!!!
大斧与重锤狠狠碰撞在一起,复又弹开,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二人错马而过,各自勒转马头,彼此对立。
樊稠双手轻微发抖,表情微妙,心底凭空生出一股惧意。
这潘凤是怎么练的,力气竟这般惊人?
樊稠紧咬牙关,再次握紧手中大锤,眼神凶厉:“力气不错,再来!”
他高举手中重锤,再次策马,向潘凤头顶呼啸砸去。
潘凤冷哼一声,也策马迎上,横起战斧,使出一招举火烧天。
当!!!
潘凤将铁锤死死抵住,同时一转斧刃,向樊稠的双臂削落。
“糟了!”樊稠暗道一声不妙,浑身再次发力,将大锤猛地向下压去。
他这是试图通过力量,强行压制对手的进攻轨迹,从而化险为夷。
然而,潘凤全身筋肉鼓胀,也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硬生生顶住了樊稠的砸击。
见潘凤的斧刃离自己手臂不过几寸,樊稠只得松开十指,身体凭空在马背上做了个铁板桥,躲过这险之又险的一击。
趁两人再次错马而过,樊稠赶紧捡回武器。
他们各自回到阵前。
然而此时,樊稠直喘着粗气,全身都在剧烈颤抖,心中满是惧意。
他使用的重锤与潘凤的大斧同属重武器,都讲究一力降十会。
但两个回合下来,自己已经有些手软,而那潘凤仍是一副游刃有余,举重若轻的模样。
同时,他竟在潘凤身上,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这是他征战多年,仅在与吕布对战时感受过的!
莫非此人之勇,不在吕布之下?
樊稠尚在胆战心惊之时,潘凤已经一扬缰绳,再次策马拖斧,向樊稠冲去。
樊稠回过神来,却发现潘凤已经杀到近前。
他只得慌乱地举起重锤,想凭经验挡住这一击。
待到第三次错马而过,伴随扑通一声,樊稠的血溅了一地,人头滚落。
潘凤全身满是樊稠的血,他用斧尖串起樊稠的人头,高高举起,大喝道:“敌将已死,随我杀进关去!”
“杀!!!”
盟军士兵见潘凤斩杀敌将,顿时士气大作,战鼓声震天,向还在敞开的关门涌去。
另外一边,西凉骑兵们见樊稠被斩,军心瞬间大乱。
见潘凤领兵冲杀过来,也是提不起一点战意,你争我赶地向关内逃窜。
虎牢关上的董卓表情错愕,完全没有想到樊稠会这么快地败下阵来。
见盟军一窝蜂地冲来,他赶忙大叫,声音惊惶失措:
“快关城门呐!!”
守关的董军也顾不上自己的队友还在城外,七手八脚地将闸门放下。
轰!!!
这是城门落地的声音,也是还没来得及进城骑兵的丧钟声。
远远瞧见关门落下,潘凤心里还有点遗憾,但手中大斧已向城外董军的头上砍去。
董卓大骇,忙令城头士兵乱箭射出,这才保住了少量的骑兵。
既然已经斩将立功,潘凤见好就收,带着擒获的士兵与战马缓缓撤军。
同时,他也不忘对着城楼扬声抱拳道:“谢太师赐马!”
董卓被气得脸色铁青,紧握着腰上的佩剑,久久才憋出来一句:
“老夫定要将这潘凤剝皮剉骨,挫骨扬灰!!”
张济观董卓表情,主动请战道:“太师勿虑,若潘凤明日仍敢来犯,末将愿斩潘凤首级!”
董卓表情复杂,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李儒,叹息道:
“不必了,潘凤此子,看来非奉先无人能敌。我只悔没听文优之计,这才折了樊稠,自明日起,闭关拒敌,谁也不许出战!”
李儒向前一步,躬身道:“太师英明。”
张济脸色变化,但最终还是恭敬行了一礼:“遵太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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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得胜而归的事,瞬间在盟军内部掀起轩然大波。
“潘将军出马,果然马到成功,只不过三合就力斩敌将,不愧无双上将之名!”
“就是就是,有潘将军在此,拿下虎牢指日可待,黑子说话!”
但仍有黑粉在嘴硬:“不过斩了个无名之辈,有什么值得吹嘘的,打得过吕布吗?”
“还在硬黑,区区吕布岂会是潘将军一合之敌?”
……
经此一役,虽仍有少部分黑子在负隅顽抗,但越来越多的人都听闻了潘凤的盛名。
袁绍早早就领着各路诸侯,在营前列阵欢迎,只见他笑容满面道:“恭迎潘将军凯旋!”
各路诸侯、大小官员也跟着他抱拳道喜:“恭迎潘将军凯旋!”
先前盟军屡屡受挫,袁绍在恼怒之余,也希望有一场大胜来提振士气。
现在潘凤得胜归来,袁绍只觉得看他都顺眼多了,甚至动了心思想将其挖到麾下。
潘凤勒住战马,笑着朝众诸侯回礼道:
“末将也只是侥幸小胜一场,只可惜未能杀进关去,活捉董贼。”
见潘凤得胜还如此谦虚,各路诸侯都挺欣慰。
盟中早已设下宴席,所有人欢饮达旦,直至深夜。
潘凤喝了不少,脚步踉跄回到营地。
回到营地门前时,却意外地看见韩馥在门口等候。
见到潘凤,韩馥先是一喜,连忙上前扶住,但又很快换了一副神情,表情酸溜溜的:
“潘将军今日真是大出风头,就是不知何时去斩杀吕布,擒下董卓,从此封狼居胥,拜将封侯啊?”
潘凤虽然酒醉,但也听得出韩馥在阴阳怪气,于是笑道:
“主公又在说笑,我几斤几两,主公还不清楚吗?
当年凤不过一介白身,平日里最多也就为祸乡里,多亏主公器重,才有潘凤的今天。”
听见潘凤主动提及往事,韩馥也不由有些动容,但他还是冷着一张脸,说道:
“我可没看出来你对我有这么忠心,好几位诸侯都想挖你过去。
特别是那袁绍,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你难道就不动心?”
潘凤在韩馥的搀扶下,边走,边摇头晃脑道:
“主公多虑了,我看那袁绍好大喜功,不过是腐草之萤光,您虚怀若谷,就好比天心之皓月……”
这直接给韩馥整乐了,笑道:“无双啊,你平日里大字不识几个,怎么今日竟能出口成章了?”
“唉,这也是别人说的,我只是引用……嗯,引用。”潘凤已经有点神志不清。
见潘凤沉沉睡去,韩馥顿感如泰山压顶,赶紧唤来亲兵:“你们几个,快去把潘将军送回帐里。”
几个亲兵围了过来,将潘凤扛起。
韩馥这才如蒙大赦,边活动筋骨,边抱怨道:“这个无双,何时变得如此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