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有人来过？（2/3）
滴！
路小雨伸出黑卡，在灰蒙蒙的卡槽上刷过，虽然它看上去像是废弃了多年，但没想到还真发出了滴的一声。
发涩的运转声音后，十二条锁舌同时缩回，厚达二十厘米的钢铁门扉轰然洞开，白烟慢慢从内散出。
这一幕意外的有电影的既视感，路小雨缓慢的退后，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这扇门背后，就是他此行的第一站，一个连接各个设施的隐藏机房。
没有想象中尘味，通风系统依然完善，不过看照卡塞尔下科技高度，也说不定里面有一个打扫机器人。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房间，黑色的金属盒子从地面一直垒到屋顶，无数刀锋般的处理器被拼在一起，各种指示灯高速闪烁。
整个系统有几层楼高，无时不刻运算着海量数据，像是昼夜燃烧的巨大熔炉，金属原料通过它变成高阶合金，通过流水线送到各个车间机床。
路小雨手里握紧了古尔维格给他的两张卡片，环视着周围的设施，说实在的这是他在卡塞尔，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高科技设备。
这座学校在地面上的风格与地下截然相反。
哪怕重建过一次，也是严格按照古典风装饰的，这反差感就像是将几乎相差数千年的科技与艺术水平，从中世纪跨向近未来，一起的塞进了这个地方。
忽然，一阵咣当当的金属摩擦声音从路小雨身后传来。
路小雨右手不紧不慢的伸向的后腰处，那是一把战术匕首，卡塞尔学院对于冷兵器几乎不管，不然楚夏怎么天天提个横刀到处跑。
他并未拔出武器，如果真的是陷阱就不会有声音让他听见了。
路小雨缓缓转过头去，接近他背后的东西不是敌人，而是一个......小机器人？
没错，还真就是个小机器人，一个由金属圆球和短棍组成的小人形，高度刚好能抱住路小雨的膝盖。
“晚上好，要来杯喝的么？”小机器人弯腰鞠躬，举起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瓶罐过的samual adams黑啤酒，还附赠一个小酒杯。
他没想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还有一只画风如此割裂的小机器人，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可能是实际上也人畜无害。
“你好，小家伙。”路小雨蹲下了身子看着眼前的小机器人，随手拿起了那ping冻过的黑啤，。“有无酒精的吗？”
这个小机器人的出现，似乎将路小雨想象中的卡塞尔科技树都掰弯了，一下子从硬核科技的机械美感，变成了蒸汽朋克的粗暴风格，浑身上下只用简陋的金属拼接而成，但偏偏这么一个玩意它还能动能说话。
嗯，看起来没有，路小雨看着面前围着他的小机器人，本着和平潜入的原则，路小雨接受了它的好意，拿起黑啤酒为自己小小倒了一杯酒。
保质期十年，居然还没过期，路小雨对于这片地下空间愈发的好奇了，十年前同样有个人站在了这里，喝着啤酒。
“小费！小费！”小机器人挥舞着另一只空着的手臂，叫了起来。
路小雨差点拿不稳手中的酒杯。这玩意还知道要小费？
不过，这很合理，付出就需要回报，路小雨开始掏口袋，看看能不能抠出一两个硬币出来。
还真有，路小雨将手中，那几枚还是他在中国时遗漏的硬币丢进托盘，虽然这些并不能买下这杯啤酒，但这已经是现在的全部身家了。
在此之前路小雨想过冰窖里也许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但肯定没有想过还有小卖部。
“剩下的能刷卡吗？”路小雨掏出了他的卡塞尔学生卡，他有些不想亏欠一个孤独的小机器人。
“欢迎拜访我的房间，中央主机控制室，S级同学路小雨。检测到您的黑卡权限，已经删除了您的记录，请问我有什么可帮你的吗？”旁边有人说。
在路小雨的面前，站着近乎透明的影子，那是个长发蔓至地面的女孩，穿着半透明的白裙，肌肤上流淌着激光，美得虚幻。
这是个全息投影，但栩栩如生的神态让路小雨觉得对方就是一个活人。
“你好诺玛，不过你应该把我当个空气才对。”路小雨站起身，旁边的小机器人开始围着他旋转。“你现在是EVA还是诺玛？”
在此之前路小雨在古尔维格处得知了不少，关于这个学院大秘的信息。
“现在是诺玛人格。”流光般的少女将手指抵在唇边，拟人程度超乎了路小雨的预料。
路小雨不太懂诺玛人格和EVA人格的区别，据说前者是秘书系统，后者是战争系统，两者共享的一个是同样的服务器，唯一的区别可能是在算力上。
这并非路小雨所关心的问题，他眼下最关心的是——
“可以刷卡吗？”路小雨指了指小机器人，很明显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不要紧，在adams的小费名单中，并不包含还没有得到奖学金的新生。”诺玛轻轻昂动下颚，示意路小雨可以继续喝黑啤酒。
没有奖学金等于穷学生？意外的合理。
“adams，是这个小机器人的名字吗？”路小雨问。
“是的，这是EVA无聊时做的小东西，它是用磁性拼接在一起的，在这里只有它会陪EVA玩。”诺玛说。
屏幕的微光闪烁着将路小雨的身影映射，路小雨走近了那张放置在最中央的转椅。
看着由激光构建的淡蓝色身体，路小雨突发奇想对诺玛张开了侧写......果然啥事也没发生。
人工智能的情感，或许本身就一个伪命题。
“您可以尽量的在这里休息。”
路小雨坐在了那张椅子上，而亚当也跟在他的身旁，正打算顺着诺玛的好意再为自己续一杯酒时，路小雨愣住了，握住酒瓶的动作定格在了半空，他分析错了，上一个来这里的人不是十年前。
在侧写的能力下，他能明显感受到了一个人的痕迹，在不久前也许是十天也许是半年，有一个人同样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跟他做着一样的动作，一只大手握住了酒瓶。
路小雨下意识的想要记录，但想到了旁边的诺玛，暂时压住了冲动。
拜访这里的人显然不止他一个，只是他没想到时间距离这么近，这个人短期内来过这里，还得到了诺玛的盛情款待。
那个人是谁？路小雨喝着啤酒沉思。
“在我之前短期内有人到达过这里？”路小雨毫无征兆地发问，同时目光扫过四周，缺少了太多的信息，侧写并没有生效。
他现在手持最高权限的黑卡，诺玛在她面前应该是无法说谎的。
“确实有人来过。”诺玛果然干脆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