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闹剧收场
陈义等人向前一步，李焱旺的突然出现出乎了他们意料，他们都摸不准李焱旺的意图，只能保持谨慎，随时准备出手。
“需要我出手吗？”李军看了眼王小明，等王小明发落。
王小明托腮片刻，转而看向李焱旺：“你如何确定她是真正的阿红？”
此时阿红还化着童倩的鬼脸，笑脸上眼眶却红了几分。在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她被袭击的时候，只有李焱旺坚定地站出来，在关键时刻救下她的命。
直到现在，她还依然惊魂未定，胸口一起一伏，半晌平复不下来。
李焱旺这时感到阿红不经意间贴近了自己，轻咳两声，说道：
“因为鬼绫，就是正缠着那冒牌货的东西，这东西只有真正的阿红才能拥有。”
在李焱旺眼中，阿红一定和灵异剧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交易给鬼橱的鬼绫才会出现在她身上。
至于那个冒牌货，她或许能模仿鬼妆，却未必能模仿鬼绫，因为鬼绫是外来的灵异，不是被驾驭的厉鬼。
王小明闻言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焱旺，随后来到冒牌阿红旁边。
李军也跟了上去，众人立马一窝蜂将冒牌阿红围了个水泄不通。冒牌阿红还在疯狂叫嚷着，然而鬼绫缠住她，也压制了鬼踩人，她动弹不得，更是无法更换妆容。
“烧掉她，揭穿她的真面目。”
王小明说道。
李军闻言，青绿色鬼火爬上了冒牌阿红的身体，阿红惨叫一声，脸上的粉底开始融化，从姜尚白的面孔迅速毁容。
短短几秒钟，整个阿红的脸全都溃烂了，露出她的真面目：
一摊五颜六色的水，这滩水在鬼火的鬼域中迅速挥发，短短几秒便彻底消失，仿佛不曾来到过世上。
“这是鬼奴，还是什么灵异产物？”王小明看向阿红，“你应该知道什么，那些染料就是鬼妆的原料吧。”
阿红这时叹了口气，说道：
“是，是这样的。”
“我尝试开发鬼妆，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没想到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
“如果不是李焱旺及时出现，这次可能真的栽了。”
她的道歉非常真诚，李军说道：“以后实验厉鬼规律，最好和王教授报备一下，王教授会评估你的方案，替你做出优化。”
“下次不要这么冒险了。”
陈义自知误会了李焱旺，这时也红着脖子，嘴里嚷嚷着什么，结果被其他人拉了下去。
闹剧结束，围观的驭鬼者陆陆续续散开，王小明和李军却没有离开，而是守在原地等候李焱旺。
通过这次事件，王小明更意识到李焱旺的潜力，能够在危急时刻冷静地施展鬼域，对鬼火的把控也是入木三分，一点都不比李军逊色。
更重要的是，王小明想知道李焱旺的鬼火从何而来，为何和李军表现的一模一样。
这是否意味着有第二个人皮灯笼？
谜题太多，犹如一座座宝藏，等着王小明去发觉。
“王教授，我想和李焱旺单独呆一会儿，不会很久。”阿红这时对王小明说道，她把脸上的鬼妆卸去。
与其说是卸去，不如说是恢复一张普通的脸，这张脸同样是画的妆。
谁也没见过阿红真正的脸，据说千疮百孔，像是被烧伤后重新长出的新肉，或者遭到真菌感染后腐烂的样子。
她总是画着一张完美的脸出门，即使这张脸不属于她，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好，我在实验室等你。”
王小明对李焱旺说完，带李军转身离开。
等只剩下阿红，李焱旺还没开口，阿红先有些惭愧地底下脑袋，“刚刚真是多亏了你，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其他人都不相信我，只有你愿意帮我。”
“鬼耳狄听都听不出我们的真假，我以为我真的要完蛋了。”
“你当时知道我是真的？”
李焱旺捡起地上的鬼绫说道：“算是吧，毕竟这东西在你身上，我很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阿红看了眼鬼绫，语气有些困惑：“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东西从哪来的，卧室里突然多了这条红色丝带，我觉得挺好看就带上了。”
“卧室？”
李焱旺严重怀疑，灵异剧团的那个闺房可能就是阿红的卧室。
鬼橱给出的“红”，到底是不是指的阿红，李焱旺很想知道答案。
“我最近在调查一个被称为灵异剧团的组织，这个剧团疑似从民国时期流传到今天，我有理由怀疑你和这个剧团存在某种联系。”
李焱旺正色道：“我对灵异剧团没有半点兴趣，我只想知道真相。”
听到“灵异剧团”四个字，阿红短暂地失神片刻，这不易察觉的细节被李焱旺看在眼里，心里顿时一喜。
果然，阿红大概率就是灵异剧团的成员。
然而事与愿违，阿红很快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我听说过关于这个剧团的一些传说，本以为一直是空穴来风，原来李军提到你和你爷爷卷入的灵异事件就是指它。”
“很遗憾让你失望了，我对剧团的了解很少，仅限于一些流言蜚语。”
李焱旺笑了笑。
如果阿红对剧团一无所知，根本解释不了鬼绫为何在她身上。
想了一下，李焱旺把兜里的灵异剧团邀请函掏出来，在阿红跟前晃了晃。
看到这张纸，阿红脸色微变。
“你得到邀请函了？”
“你以为我乐意吗？为了活命，我只想看看它到底是何方神圣。”
或许是邀请函起了作用，阿红脸色复杂，迟疑了一下，说道：“跟我来吧。”
进入阿红家中，李焱旺果然发现很多家具都用红色装饰。不管是价格高昂的红色檀木，还是涂了红色染料的地板，瓷砖，甚至是玻璃也点缀了红色边框。
她家空间很大，除了正常的客厅，卧室以及厨房卫生间以外，还有一间很大的化妆室。
刚走进化妆室，一股化学制品的刺激性气味便涌入李焱旺鼻腔，令他有点反胃。
定睛一看，七八个装满了各色染料的染缸囤积在角落，红的，绿的，甚至黑的各种颜色，有的粘稠如血，有的清淡如墨，全都整整齐齐地陈列在最里面。
然而，红色的那个染缸却蔓延出一条长长的痕迹，这痕迹早已干涸，凝固成薄薄的拖痕。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染缸里爬出来过。
“那个冒牌货就是从这里面出现的。”阿红说道，“这些是我化妆的原料，曾经有人失足跌进染缸，结果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全起见，你最好离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