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鏖战
‘该死的！糟糕！’
尤鲁卡心中一惊，感到了头皮发麻般的不安。他早已推断分析出了虎昼这个小鬼的‘秘术’，是要靠手掌的触碰才能进行发动的。
但现在对方的手却已经触及蒙蔽他的双眼了，这可是极其恐怖的事情。尤鲁卡立即做出反应，他不断地左右扭头试图躲闪脱离，同时挥手做出反击。
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在虎昼的手掌覆盖之处，紫芒闪烁，无为转变术式发动。
“啊啊啊啊啊……”
尤鲁卡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眼眸皮子处，好像眼球被碾碎，血肉被扭曲，连带着眼眶周围的皮肤脸颊都像是灼烧一般的剧痛，由不得他不惨叫出声来。
‘给我滚开啊啊啊啊……！’
尤鲁卡表情痛苦，愤怒地惨叫一般嘶吼着。他的反应其实并不慢，剩下那一只左手电闪间朝着虎昼的脖子处抓去，再一次死死地卡住了虎昼的脖子。
‘该死！’
虎昼脸色微变，呼吸不畅，心里感到了不安和不妙。
他再次被擒住了，虎昼知道是自己太贪了，因为想着要一劳永逸地击败对方。所以虎昼扭曲了对方的眼睛，还试图坚持更进一步地扭曲对方的脑子。
然而哪有那么容易，尤鲁卡作为一名精英上忍，反制出手丝毫不慢。早知如此，虎昼觉得自己就应该一击脱离才对，再慢慢地磨死对方。
但没有如果。
虎昼立即试图反抗对方。
嘭！
尤鲁卡却抓住虎昼的脖子，他猛然提着虎昼弯腰低身，将其狠狠地往雪地上砸了下去。雪地在震颤，重重地在地上摔出了一个凹陷的人形坑洞来。
“噗啊！”
虎昼惨叫一声，只觉得体内一阵的气血和内脏鼓荡，脑子有些发晕。
滋滋滋！
与此同时，宛如群蛇嘶鸣般的声音响起，虎昼还有些犯懵，他感到自己的颈椎骨撕裂了。但尤鲁卡身上的雷属性查克拉发动，随即已经强行地灌注进入了虎昼的体内。
嘶嘶嘶！
这是尤鲁卡试图麻痹和干扰虎昼的身体行动能力。淡蓝色的雷属性查克拉侵入虎昼的身体里，在和虎昼的咒力进行交锋。
“小鬼！接下来，我要你死——！！！”
尤鲁卡脸上戾气十足，有些癫狂地嚎叫着。他露出了一张有些狰狞可怖的脸，下半张脸还是完好的。但他的鼻梁上方到双眼附近处，都浮现出了一大片暗红色的扭曲烙印痕迹。
他那处脸颊血肉都已经扭曲烂掉一般毁容了，显得无比恶心渗人。不用化妆就能参演恐怖片的那种。而他的右眼已经消失了，连带着右眼眶成了一片凹陷旋涡般扭曲血肉。
然后尤鲁卡的左眼眶和眼皮子扭曲鼓胀起来，但还算相对完整地保留下了一只左眼能勉强视物。但视力也下降得厉害，还伴随着重影近视等种种缺陷。
这是尤鲁卡当时迅速地左右摆头摇晃，再加上反应迅速地反制虎昼，脱离了术式，这才勉强地保留下了一只眼睛。
但无论如何，尤鲁卡也知道自己狠狠地栽在了这个木叶小鬼的身上。他不仅失去了右手，还差点报废了一双眼睛。
此仇此恨，可想而知，尤鲁卡有多么的愤怒和憎恨了。
并且无论如何，此事过后大概尤鲁卡的忍者生涯都会结束，无法再继续当忍者了。
可恶！
明明这一次任务本来是立大功的好机会。
说不定能让他在云隐村的地位更进一步，甚至说不定能遥望雷影的位置，但是……
“死！给我死吧！给我去死啊！”
尤鲁卡那狰狞可怖的脸上露出愤恨之色，趁着虎昼被重摔在地上发懵以及雷查克拉的进攻之下，难以逃脱之际。
呼！
尤鲁卡跃身而起直接一脚重踏而下，朝着虎昼的胸膛处狠狠地轧了下去。其恐怖的力量宛如巨象之足的大地践踏，萦绕着雷属性的查克拉，携带着宛如重炮般的爆发力。
嘭—咔啦——！
那一腿狠狠地践踏在了虎昼的胸膛上，登时传出了骨裂之声。哪怕虎昼已经使用术式硬化了自己的胸膛处，但还是猛地口中暴吐鲜血。
“噗啊！”
虎昼体内的肋骨至少断了六根以上，而且因为体内的严重伤势，导致了他血液加速流动的状态反而让自身的血液狂涌一般地乱流，加重了伤势。
除非虎昼愿意停下血液的极限流动……但是如果那样的话，随后而来的副作用以及实力的衰退，会让虎昼失去反抗之力，可能会死得很惨的。
所以哪怕明知道这个模式维持着会不断地导致自己的血液流失，变得虚弱。但是虎昼还是不得不尽力维持，同时也在使用术式维护恢复伤势。
虎昼的嘴角两边漫溢出了大片的鲜血，滚烫的血液似乎将身下的白雪都融化了一些。他紧咬着牙，驱散着痛苦和眩晕之感。
虎昼的眼神依旧尽力地保持着冷静，死死地盯着尤鲁卡。
“该轮到我了，小鬼！”
尤鲁卡那张恶鬼般的脸露出了凶残的笑容，他一只脚践踏在虎昼的胸膛时，另一只脚立即踩住了虎昼试图反击的左手。
然后尤鲁卡的左手立即一个擒拿伸出，很灵敏地用手掌反压住了虎昼挥来的拳头手背。这是尤鲁卡忌惮虎昼那诡异的‘秘术’，避免直接触碰虎昼的手掌。
“小鬼！既然你让我断了一只手，那我也要撕掉你的一只手！”
尤鲁卡愤恨的眼神中露出了些许的快意，他咧着嘴残忍地冷冷笑着。同时他动了，左手死死地攥住了虎昼的右手腕，奋力地开始拉扯。
“呃啊啊啊……！”
虎昼感觉到了手臂上传来的剧痛感，忍不住冷哼出声。同时立即使用术式强行固定硬化自己的手臂，试图维持自己的手臂完好。
嘶嘶嘶！
但是随着尤鲁卡身上的雷芒闪烁之间，他的力量仿佛变得更为狂暴了。
“喝啊！你这小胳膊还想跟我斗！？给我断！”
尤鲁卡冷哼一句，一鼓作气，直接踩在虎昼的身上，强大体魄力量直接将虎昼的右手臂硬生生地从肩头上撕裂了下来。
“哈哈哈，小鬼断手的滋味怎么样？”
然后，尤鲁卡冷笑着，他将虎昼的右手臂像是丢垃圾一样，向后抛了出去。
咕噜！咕噜！
虎昼手臂断口处，有大股大股的鲜血喷射般涌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的雪地。只能说刚才虎昼还是太冒进了，为了一时的贪刀，此刻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当然这代价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尽管这样的伤势看起来好像残疾断臂了，非常严重。但是如果手臂被虎昼给捡回，直接就能使用术式接上迅速地恢复过来。
所以这样的伤势在虎昼看来不算什么，毕竟生死搏杀本就是类似赌博一样的性质。只是刚才虎昼赌的是能一次性使用术式破坏对方的大脑，杀死对方。
只是虎昼还是低估了上忍的反应和速度。
“让我们继续吧！我把你做成人彘怎么样？木叶的小天才～！”
然而就在尤鲁卡说着些挑衅和讥讽一般的话语，刺激虎昼，打算继续料理折磨这小鬼的时候。尤鲁卡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右腿脚踝之处被一只小手给抓住了。
‘该死！’
尤鲁卡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低头一看，只见虎昼那只仅剩的右手正如软体一样，弯曲成了正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弧度，手掌正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脚踝。
而且已经在发动那秘术了。
“给我滚开！”
尤鲁卡已经感觉到了脚踝传来了烫伤般的疼痛感，立即抽身后退。但他立即驱动雷属性的查克拉充盈右腿进行防御，同时左腿猛地朝着虎昼的头颅上踢去。
嘭！
虎昼见状，只得左手咒力强行爆发掀开了尤鲁卡，然后回防挡下了尤鲁卡的踢击。整个人在雪地上踢出了七八米之外，狼狈地翻滚着，一路是血。
呼、呼、呼……！
虎昼大口地呼吸着，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沉重。此刻他已经感觉到了十分的疲惫，双重流动模式也感觉到要支撑不了多久了。
但他强行刺激着自己的灵魂保持清明和清醒。至少……至少必须得要解决掉对方，解决掉这个云忍才行！才能停下。
虎昼用左手抚摸在自己的右断臂的伤患之处，发动术式，进行了简单地治疗。让伤口暂时先愈合掉，不然加速的血液会继续大量流失。
“咳、咳、咳……”
然而即便如此，虎昼刚才被踏碎胸膛的伤势依旧让他有些不适。到现在那些伤势都还没能完全地修复过来。
嚓！嚓！
虎昼踉跄着站起身，他的双眼几乎血红，死死地盯着那个云忍。那是他对尤鲁卡的憎恨和恐惧，或者这个恐惧，也可以解释为忌惮和凝重地对待。
然而随着虎昼对尤鲁卡情绪上的波动，好似激发了他本质咒灵的力量，也或许是刚才打出的那一道黑闪的促进缘故。
虎昼此刻的咒力流动忽然变得更快了，而且运转起来也更加顺畅流通，更为得心应手。无形之中，虎昼对术式和咒力的运用和理解似乎提升了不少。
“呵呵呵……”
虎昼忽然笑了，有些神经质。
“来啊！继续啊！你不是恨不得想要杀了我吗，我同样也是！今晚我们两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片树林！”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虎昼嘴角淌血，却丝毫不显得狼狈，甚至有种豪迈的男子气概。他露出了狂气的笑容，此刻，他不知怎么的竟然感觉到了一种精神上的愉悦。
虎昼似乎隐约能够明白为什么真人那么变态和扭曲了。
真人的本质是‘人类对人类之间恐惧和憎恨’而诞生的诅咒，而虎昼和尤鲁卡在交战厮杀之中，同样带着这样恐惧和憎恨的情绪。
就像虎昼在恐惧和憎恨尤鲁卡的同时，尤鲁卡何尝不也对虎昼恐惧和憎恨呢？这是恐惧和憎恨的彼此对立，一体两面啊。
在这样恐惧和憎恨的状态之下，虎昼和对方战斗，和对方厮杀，伤害对方，让对方流血，聆听对方的惨叫声，竟然让虎昼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快意，一种愉悦感。
那是打破恐惧的最佳办法；那是满足憎恨的复仇回击。
太美妙了！
仿佛是一种来自杀戮和战斗的快乐。
“云忍？连我一个四岁小孩都打不过，还是早点死掉吧！或者也不过是个废物独眼龙罢了！”
虎昼大声嘲笑般挑衅和讥讽着，他浑身的咒力爆发开来，瞬息间消失在了原地。身影如同利箭离弦，化为一道残影暴冲向了尤鲁卡。
“小鬼！你该死啊啊啊啊！”
然而虎昼的话无疑是在尤鲁卡的伤口上撒盐，狠狠地戳到了他的痛处，直接破防了一样。他怒吼着，同样踏着雷属性的查克拉，化为了一道蓝光袭来。
呼！
尤鲁卡一击雷属性查克拉重拳朝着虎昼的面门袭来，虎昼偏头躲闪而过。
嗖！
虎昼左腿脚下一个低位侧腿鞭，朝着尤鲁卡的右腿脚踝处扫去。
嘭！
一击即中，那恰恰好正是刚才虎昼留下过‘转变印记’的地方。
“嘶！”
登时，尤鲁卡疼得脸上有些抽搐，倒吸了一口凉气。
呼！
虎昼立即紫色咒力加持一个冲拳砸向了尤鲁卡。尤鲁卡见状，立即左手回防抵挡下来。就在这时，虎昼左腿猛然化为一道高位腿鞭扫去。
凌厉的破空之声，宛如战斧一般袭来。
嘭！
尤鲁卡下意识地抬起右臂架挡，尽管他的手腕前的手掌已经废掉了。但是手臂还是勉强能用的。他直接挡下了虎昼那一道沉重的腿鞭。
‘不好！有问题！’
然而就在这时，尤鲁卡却注意到了虎昼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好机会！’
原来这都是虎昼所故意引导的算计。他见状即刻上前，右手直接抓住了尤鲁卡的右手手掌处，死死地攥住。
“该死的木叶小鬼！你给我放开！”
尤鲁卡怒吼一声，一击雷霆重拳砸出，狠狠地轰在了虎昼的右胸膛处。
“噗啊！”
将虎昼给击飞了出去，口中吐出血来。虎昼在雪地里翻滚出了十多米开外。他很狼狈，却又如野兽般凶悍。
“呼、呼、呼……”
虎昼缓了一会儿，咒力流动之间，踉跄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身上胸膛凹陷之处在肉眼可见地在迅速复原。
‘该死的，这个变态的小鬼，到底掌握了什么秘术，为什么能不断地恢复，总是打不死？！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小鬼的身上！’
尤鲁卡早已意识到了不对劲，但现在越是明显直观地看到，他就越是感觉到了棘手。这个小鬼实在是太难缠了，太可怕了。
现在才不过四岁就有如此表现，若是让他继续成长下去……未来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哈哈哈哈哈，独眼龙，现在你的手跟我也一样断掉了。这下我们就扯平了……”
这时，虎昼放声笑了，他讥讽着抬起手，手掌中竟然拿着尤鲁卡血肉模糊的右手手掌。
是的！
刚才虎昼虽然硬是抗了尤鲁卡一拳，伤了伤。但是虎昼也顺势将对方的右手手掌给扯断了下来。因为尤鲁卡的手腕本就被虎昼的术式多次扭曲过，自然那手掌很容易就被摘下来。
哒！
然后虎昼同样将那断掌像丢垃圾似的，随意丢到了一旁的雪地之中。
“啊！不对！不对！你的断手还比我的要长，毕竟你断的只是手掌，还有条胳膊……但我可是整条手臂都没有了。”
迎着尤鲁卡好像要杀人的眼神，虎昼目光凌然冰冷，脸上却在一本正经地笑呵呵地纠正道。
‘我的手……’
尤鲁卡的右手被虎昼强行扯断了手掌，但是却不见鲜血溢出。那是因为那一处手腕的血肉早已扭曲畸变了，甚至尤鲁卡自己都差点没感觉到自己的手掌没了。
‘这个疯子！怪物……’
不过尤鲁卡隐约间也察觉到了虎昼有些不太对劲。这个小鬼似乎变得更为凶残恐怖了，而且似乎并不将自己所受到的伤痛放在眼里。
也是，这小鬼有着蟑螂一样打不死的恶心能力。
自然无所畏惧。
的确，虎昼确实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兴致。更多的，更多的，虎昼要让这个云忍感受到更多更强烈的痛苦和恐惧。
虎昼要让这个敌人在痛苦、恐惧和憎恨中死去。
这让虎昼回想起过往不断吸收咒力，感受到其中的种种负面情绪。那种压抑的痛苦让他记忆尤深。
但是，现在虎昼发觉这种咒力压抑，在这战斗的快意面前完全不算什么。此时，虎昼不知不觉间，在悄然朝着战狂的方向进化和发展。
“来啊，让我们来继续厮杀啊！”
虎昼露出了狂气的笑容，挑衅着，他再次朝着尤鲁卡暴冲了过去。
“来啊！小鬼！今天死的必然是你！”
尤鲁卡同样冷喝道，身形被雷属性的查克拉包裹，化为一道蓝光，朝着虎昼疾冲而来。
咻！咻！
两人的身影再次交集，要碰撞在一起。几乎是同时，彼此都向对方挥动了仅剩下的那一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