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初遇鸣人
嚓！嚓！嚓……！
清晨时分落下的小雪，在大地上铺就了一层浅浅的银白雪幕。
此时虎昼行走在路面的雪层上，在这碎玉乱琼般的白色中留下一个个足迹，紧随着是响起清脆的摩擦声。
‘这股咒力好浓郁啊，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这种咒力的‘味道’完全适合我（吸收）呢！’
虎昼心里嘀咕着，脸上浮现出了越发感兴趣的神情。因为他能感觉到了那股咒力绝大部分都是来源于人与人之间的憎恨和恐惧。
也就是完全对应他这半咒灵的‘诅咒’。
虎昼得加快速度过去看看！
不多时，虎昼快跑地穿过了一条巷道，左拐右拐地来到了另一条街道上。这里算是一条并不繁华的二线偏街，但是还是有不少商铺在打开门做生意。
售卖着各种各样商品的都有，算是百货一条街的样子。
虎昼刚从一个小巷道里出来，那附近的咒力就开始不断地往他的身体里钻。然而与此同时，虎昼也能解读到那些咒力里所蕴含的信息。
“那是……”
很快，让虎昼原本好奇的心情变得很是不悦起来。
尽管虎昼吸收咒力，早已对那些‘负面情绪’习惯到都快麻木了。但这一次有些‘特殊’，还是让他竖起的坚韧到近乎冰冷的心智防御围墙有些波动。
没办法，老是面对负面情绪，虎昼为了保护自己的精神，为了不让自己疯，他只能让自己‘冷漠对待’了。
不过这一次，虎昼却稍微有些想要多管闲事。
他往街上走近了些过去，看到了——
在那边的街道上，有些是行人和顾客，也有一些正是附近店铺的老板和伙计之类的人。
而在他们不自觉地包围中，在他们厌恶的目光所注视的中心处，是一个在小声抽泣垂泪痛哭的小男孩。
那男孩瘦瘦小小的，年龄看上去比虎昼还要小，可能就三岁左右。他的身上穿着灰色的小外套，上面有着一个橙红色旋涡般的螺旋圆形图案，下身则是黑色的肥长裤。
看起来只是个很普通的小孩子。
但！再仔细看去——
那是个一头金黄色蓬松秀发的小鬼，他有着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但眼眶已经揉得通红，哭泣着的泪水不断滑落，直让人感觉到可怜和心疼。
“呜呜呜呜……”
他微微垂着头哭泣着，额头上佩戴着的一个绿带护目镜都快要掉落下来，遮住他的眼睛了。然而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两边脸颊上都有着三道如狐狸须般的细细纹路。
毫无疑问，他就是漩涡鸣人！
这个世界的天命主角之一（到三十岁之前。）
传说中忍界真正的‘预言之子’！
那么，也就无需解释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浓郁的‘人对人的恐惧和憎恨’的咒力了。那是这些人们对身为九尾人柱力的恐惧和憎恨。
毕竟当年九尾之乱死了太多人了，村子里的人很多都是沾亲带故，是有所关系和联系的。这也导致了几乎全村人都对九尾抱有极端的负面情绪。
再加上那一夜的惨象，他们对九尾的恐惧和痛恨深深地铭刻进入了骨髓里。
这也造就了，绝大多数的平民会对九尾人柱力报以负面的态度。他们不知道什么具体的东西和情况，只知道九尾和人柱力是一体的。
甚至很有许多平民会认为九尾就是人柱力，人柱力就是九尾。
而现在，小鸣人这个人柱力就是那个可恨的‘九尾’的具象实体化。而且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弱小‘九尾替身’。
于是，对于真正可怕的巨大怪物九尾，这些人无法对付，只能抱有恐惧；但面对于弱小的人柱力，他们可以擅自欺凌辱骂，而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欺软怕硬，这也是人性之一。
因而，小鸣人便成为了人们对九尾的负面情绪的发泄对象。
人们对于过去死去亲友的痛苦和遗憾，对九尾的痛恨，转为了针对小鸣人的憎恨和厌恶；同时也将对九尾的‘恐惧’变为了对‘弱小人柱力’的仇视、害怕、恐惧、疏离，乃至于远离。
说是这些村民愚昧也好，无知也罢，总而言之人柱力的待遇就是这样的，根本就不受其他人的待见。
似乎忍界的每一个村子人柱力都差不多是这种情况。
这种处境只能说惨得一批。
‘这就难怪了……’
虎昼见状，他就明白了为何会出现如此咒力了。
而且，其实不仅仅是那些普通人……就连小鸣人也对这些欺凌自己的人产生了些许的憎恨和恐惧情绪，散溢出了些许的咒力来。
只不过奇怪的是，小鸣人散出的咒力量很少，但是质量却奇高。
简直是，一缕（咒力）更比六缕（普通人的咒力）强。
或许是因为小鸣人体内拥有着阿修罗的查克拉，所以导致他的精神灵魂特别强大，负面情绪产生的咒力质量也很高吧？
又因为阿修罗的查克拉的阳光性格，而导致负面情绪少？
然后这些咒力都被虎昼给汲取到了。
“你走开，别待在我的店门口！真是晦气！”
“滚开！听到没有，黄毛小子！”
“不要靠近我们！你这不幸的家伙……”
“我们不欢迎你！”
……各种各样刺耳伤人的唾骂声朝着小鸣人袭去，还有那些满含着恶意和冷漠的眼神，好像视他为了怪物。
这些恶意仿佛一柄柄利刃，在伤害小鸣人的心，直让他感觉到了痛苦和委屈。因为他只不过是想要拿着钱买些东西吃，但是却被一家家的店铺拒绝和驱赶。
不仅不卖东西给她，还肆无忌惮地对他释放着恶意。这让小鸣人感觉到了困惑不解，这种事情似乎在他记事以来就是如此。
小鸣人曾经以为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但其实并不是，有些恶意仿佛天生就笼罩了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村子中会被排挤，就好像他的存在都是错误的一样。
“呜呜呜呜……”
最终，他忍不住嚎啕大哭了出来。
然而小鸣人的泪水并不能换来什么。众人依旧是冷漠地在漠视或者敌视着他，没有人出来说话，也没有人愿意帮助他。
孤独无助，不安痛苦就是小鸣人此刻最为真实的写照。
“唉……”
虎昼见状，他不忍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那些人里未必就没有人于心不忍，但即便有人心怀着恻隐之心。也会被大众的情绪和做法所裹挟，所影响，变得从众，跟着一起霸凌这个小鬼。
毕竟如果你表现出了不同，其他人也会唾骂你、排挤你、敌视你。
因为憎恨九尾就是平民中共认的某种‘政治正确’，你怎么敢去帮助那个九尾小鬼？那可是个脸上长着狐须的怪胎！
特别是在这里做生意的商人，要跟邻里搞好关系，也不能得罪那些顾客，要符合顺应大众主流的观念。
不然一旦坏名声传开了，就别想再有生意光顾了，等着关门大吉吧！
所以，顶多有些人选择了中立漠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小黄毛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还能不黑化简直就是不合情理。不过或许这就是主角该有的特质吧？’
虎昼思索着，他已经有些看不过眼了。
可是小鸣人又有什么错呢？要遭遇这些？
难道这就是开‘九尾查克拉挂’所需要支付的代价吗？
但是小鸣人也很无辜啊！
那么谁有错呢？
世界有错？是宇智波带土操纵九尾，祸乱木叶的错！这也让虎昼再一次想起了养父母死去的那一夜。
熊熊的怒火在虎昼的心中燃起。
“呼！”
但是他深呼出一口气，那气遇到的冷空气化为了一道白烟雾散开。
虎昼迟疑着，他快步地走上前去，打算去帮助那个小黄毛。尽管这很有可能会让他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和关注，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虎昼想起了前世年少时，他曾经通过动画看到了小鸣人小时候的遭遇。身为一个普通又孤独的男孩子，少年虎昼自然对于小鸣人的经历感到无比的同情和可怜。
特别是虎昼前世也是个孤儿，他觉得自己跟鸣人其实很相像。因而他那时年少就特别喜欢这个角色，也因为鸣人的人设形象而对火影这个故事有着不小的代入感……
那时，虎昼就曾想，如果能有一个人能帮帮小鸣人就好了。或者是被众人排斥之时，至少人能和小鸣人成为朋友，说说话，让小鸣人不那么孤独也好啊。
而现在这个机会似乎就在眼前了。
但你还会如同年少时怀着那样的心意去帮助小鸣人吗？哪怕可能会因此被暗部的忍者所盯上，消息会传递给木叶高层的人（猿飞日斩）知晓你的存在？
小孩子看对错，成年人看利弊。
虎昼犹豫过。
毕竟这其实完全不符合虎昼一向的‘苟道哲学’。但是如果见此一幕，却选择了袖手旁观，虎昼都觉得自己心里很不舒坦。
哪怕是为了念头通达……
就当是为了感谢当年四代火影的间接相助吧。
当年要不是波风水门用时空结界术式，将那枚砸向火影岩的尾兽玉给传送走。虎昼、宇智波鼬、泉…还有很多人，说不定都会被爆发的尾兽玉给吞没蒸发掉。
‘所以，就当是为了感谢你爹当年的恩情吧！’
虎昼心中对小鸣人嘟囔出了这么一句话，好像是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他快步上前正要将被众人语言和眼神‘围攻’的小鸣人给救出来。
然而，在虎昼之前就有人行动起来了。只是那行动可并非是什么好事——
“呜呜呜呜……”
小鸣人已经明白了自己被众人厌弃着，不受欢迎。他用手臂擦着泪水，哭泣声在街上回荡着，同时一步步孤零零地要离开。
就在这时，旁边一家卖鱼的店里，一个穿着绿色外套的黑发男孩急匆匆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小鸣人的身影，其中透着一股强烈的恨意。
而他双手间捧着一个小水桶，里面装满了冰冷的水，晃动着不时撒出一些来。
“给我去死吧，怪胎!”
那绿衣少年神情激动地朝着小鸣人就追了上来，他双手拿着的小水桶往前倾，很显然是想要将那桶水泼到小鸣人的身上。
“喂！等等！”
旁边似乎有个成年人想要阻止，但也来不及了。
‘就是他！该死的妖狐怪物，要不是他，妈妈那个时候也不会死……！’
这是那个平民少年所冒出的憎恨咒力，那里面蕴含着这样的信息。似乎一切都情有可原，难怪他会对小鸣人抱有这样的态度和恨意。
然而，要知道现在可是大冬天，要是被水给淋湿了全身，肯定是会感冒的！
虎昼并不知道附近是否有暗部忍者在守护这个九尾小人柱力。但他们想来也是暗中保护，隐匿自己的存在，并不会贸然干涉小鸣人的‘日常生活’。
何况被泼个水而已，可不会受多严重的伤。
这种‘非致命’的伤害，那些暗部忍者可未必会出手。
“中！”
所以，虎昼看准时机，选择了出手。
咻！
一枚团好的小号雪球从虎昼的手中迅速丢了出去，其中有些许的咒力加持，斜斜地擦着小鸣人的身侧旁飞了过去。
嘭！
那雪球直接砸中了小鸣人身后那个捧着小水桶的少年的脸庞，那雪花团糊在了他的脸上。一时遮蔽了他的视线。
“哇啊……”
他神情一慌，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倒在了雪地上。
“哎哟……！”
那少年噗通一声摔倒在了雪地上，那水桶也掉落着往前倾倒，哗啦一声水撒漫出，打湿了一片雪地。
只差一点就泼到小鸣人的身上了，好在没有。仅仅是打湿了小鸣人脚后跟后边的雪地。
很显然，虎昼的雪球攻击成功了。
毕竟他平常的投掷练习可不是白练的。
小鸣人没有被水淋湿全身的倒霉经历；而那少年摔跤水倒，也没有让他弄湿自己。简直就是一石二鸟，虎昼计划通！
“呜呜呜……嘶！啊……好冻人呜呜呜……！”
只是小鸣人哭着泪眼朦胧，有些看不清眼前了。但他也隐约知晓刚才有雪球飞过，其中有些许的雪屑飞到了自己的脸上，还飞进了自己的领子里。
让他有些冻到了，肌肤发颤。
并且小鸣人也听到身后的声音和动静，他回头就看到了一个水桶滚落的摔倒的少年。那人正有些愤恨地盯着小鸣人，以及望向不远处的虎昼。
小鸣人意识到了对方厌恶自己，他随即扭头哭着跑掉了。
而小鸣人如盲头苍蝇一般低头垂泪乱窜，差点还撞上了虎昼。然而当他看到身前的虎昼之时，小鸣人的小脸上也露出了愤恨的生气小表情来。
“呜呜呜…哼……！”
小鸣人哭着，还不忘恨恨地瞪了虎昼一眼，不忘抽噎着冷哼一声。然后他才迅速地掉头换了个方向跑掉了。
“？”
虎昼先是感觉到了疑惑不解，脸色为之一愣，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这小黄毛怎么还以怨报德？
自己刚才难道不是救了他吗？不是帮了他吗？
‘难道是……’
但很快，虎昼就思索着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估计是小鸣人那个小笨蛋以为自己是在拿雪球丢他吧？那小黄毛可能认为虎昼也是欺负他的一员吧？
而且那个雪球是丢歪了来，所以才从旁边飞了过去，没有砸中他。
看来是让那小黄毛给误会了啊！
或者说，小鸣人也太猪比了吧？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是因为虎昼丢出的雪球，阻止了他身后那个泼水少年，才让他自己免于成为一只可怜的黄毛小落汤鸡。
‘不过，也罢……！’
虎昼心里念叨着，随即也不再放在心上了。
毕竟他出手并不是想要获得什么回报或者是出风头，只是因为他想要这么做就这么做罢了。何况，他成功地阻止了想阻止的事情不是吗？
就像是当年波风水门的‘间接帮助’，而虎昼现在也不过是‘顺手而为’。
能帮到了，就好了。
既然那小鸣人那笨蛋都跑了，那么这事儿应该也就结束了。
“喂，小鬼……”
那个绿色外套的少年眼神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再看，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虎昼用凌厉的眼神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心里有些不屑地暗暗骂道。
不是虎昼吹嘘，那个少年虽然有个七八岁的样子，但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十个他都不够虎昼打的。
不过，虎昼的行为也引起了那些人们的目光注意，那些视线似乎有些不悦地看了过来，都在盯着虎昼。好像是打算兴师问罪一般。
毕竟他们都看出来了，虎昼在帮助那个九尾人柱力。
“滚！”
然而虎昼才懒得搭理他们呢，不屑地冷哼一声，直接转身迅速地离开了。（反正，那些普通人就算是追都追不上全力奔跑的他。）
这时，系统的提示音骤然响起：【叮！恭喜宿主第一次初遇漩涡鸣人，并将他从冷暴力的霸凌中拯救了出来。您获取了360命运点。】
虎昼见此消息，他才觉心情都稍微变好一些了。
而且真不愧是主角啊，稍微一个接触就有大几百的点数奖励了。
……
而因为围观和拯救小鸣人那件事，他耗了一点时间。
所以虎昼便顺势地打算选择走另外一条路回家了。反正多走几条路，多熟悉村子里不同的路径对他来说也有好处。
走了许久，这一片区域好像划分有几个忍族的族地来着。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
虎昼边走边思索着，此时他已经来到了一处靠近树林边的矮房街道旁。
“咦？又来……？”
忽然，就好像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虎昼再一次感觉到了空空如也的附近，忽然冒出了一些恶意咒力来。
虽然很淡很浅！
但是这位置这个时间段周围没有啥人气，咒力稀薄得很，所以就显得那咒力格外的明显了。
而且，虎昼隐约听到了有一阵哭泣声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