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祭拜
眨眼间，秋天又到了。
只是炎热的气候还没有切换过来，天气还是那么的燥热。
又来到了这一日。
九重奶奶带着小虎昼，还有野子和地陇一行四人，来到了木叶的公墓陵园里进行祭拜。祭拜的自然是那年今日罹难的九重彻也夫妇俩。
对于那一对养父母，虎昼多少还是心存着感激的。
他也会认真地祭拜一下，聊以缅怀和感恩。
不过这一处安葬的都是那一夜九尾之乱牺牲的忍者英雄们的。而九重彻也因为被追认为是牺牲的忍者英烈之一，才可以被安葬在此处。
然后在九重奶奶的要求和恳求下，木叶也很人性化地允许了，将土光津子和九重彻也一块合葬在了一起。
所以这小两口的墓都在这里了。
‘彻也先生，津子麻麻，我们来看你们了！’
小虎昼心里念叨着，他恭敬地鞠躬了三次，算是参拜了。
而九重奶奶则是看着儿子儿媳的墓碑，她神情沉重，面露悲色，对着墓碑说了许多话，有忏悔的，有道歉的，说着说着又悲从中来，哭了出来。
“奶奶，别哭了！养父也不会想看到您那么伤心的！”
小虎昼连忙上前安慰道。
野子也同样在劝说：“是啊！彻也先生和津子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早就原谅您了。”
反正，九重奶奶还是絮絮叨叨地哭着说了许多的话，然后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有些欣慰地说道：“彻也，津子，你们好好看看！你们留下来的那个孩子，我有好好抚养长大哦！”
“他是一个好孩子，陪着我让我少了许多的寂寞的孤单。彻也，他跟你一样都是很优秀的男孩子……谢谢你们给我‘留下’了这个孩子……”
九重奶奶说着，她伸手拉过了虎昼上前，好像献宝一样地不停夸赞。
搞得虎昼自己都有些脸红得不好意思了。
接着，九重奶奶又继续对墓碑说着些自己的心里话。
虎昼感觉自己已经被‘利用’完了，他便默不作声地缓缓退开了。实际上老太太的这些行为何尝不是内心自责和愧疚的发泄呢？那些话何尝不是她对着自己说的呢？
唉，也是可怜人啊。
这老太太后半生都会活在那愧疚之中了。
无论旁人再怎么劝，再怎么解，恐怕也没办法消除老太太那种心结。
因为九重奶奶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虎昼也没有办法，只能是以后扮演好‘孙子’的角色，陪伴奶奶。
小虎昼默默地站在一旁，野子时不时地在对奶奶做劝说。地陇同样立于一旁，他的身上带着各种祭拜所需的用品。
“……”
小虎昼目光向四处扫了扫，打量着周围的墓地。
可以看到零零散散的有不少人前来此地，祭拜那一夜逝去牺牲的忍者们。可能是亲属，可能是友人……总之，一时之间，附近弥漫起了不少的负面咒力。
有痛苦的、悲伤的、憎恨的、遗憾的……
小虎昼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就有大量的咒力朝着他源源不断地聚拢了过来，迫不及待地要往他的身体里钻。
他只好也不动声色地进行着咒力吸收，使用了新的流动方式更好地在体内运转。
其实按照虎昼的咒种（咒灵）本质，只有‘人类对人类的憎恨和恐惧’这一主题的诅咒之力才是最为符合他的本源，最为适合他吸收的，几乎吸收效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而像在这里，有许多祭拜的人竟然流露出了‘憎恨宇智波一族’和‘恐惧宇智波一族’的负面咒力。
倒霉的宇智波一族还真是背了口大锅啊。
这些咒力都是能被虎昼快速汲取的，
而且还有一种特殊意义上的憎恨，是——‘憎恨牺牲者为什么要那么快离（自己）而去’。这种同样能被虎昼吸收到。
至于其他负面情绪的咒力其实虎昼吸收时，那补充本源的效率会降到百分之一的程度。
因为那并不太符合虎昼的本源，但人的负面情绪是很复杂的，是由多种情绪混杂而成的。就好像悲伤里也可能蕴含着有对某人的憎恨，或者是对某人的恐惧……
因而，往日虎昼好像感觉自己吸咒力吸了特别多，但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多。那两个效率比例的数字，就是他这些年咒力吸多了，才逐渐察觉到其中细微的真相。
这也是虎昼为什么吸了这些年，才把咒种给填满。尽管也有历年随着他身体和灵魂的成长，咒种本质也越加扩大突破的缘故。
然而，即便是虎昼也忽略掉的是——
他的咒种本质之所以还能持续不断地扩大，其实是来自于那滴神秘之血。实际上他的身体是用了三年的时光才终于将那滴血液彻彻底底地融为一体的。
所以融合神秘之血，他的潜力和天赋在不断地获得提升，自然咒种也得到了突破。
但是现在虎昼已经有了明确的直觉，咒种已经将近达到了圆满，再也无法继续扩展下去了。即便是自己现在想尽办法去填充，也不过是往咒种本源里填进去一丝丝的咒力。
可有可无的了。
‘恨！’
‘该死的宇智波！’
虎昼思索着时，他看到了墓碑上那一对养父母的照片，又感受到了那些对宇智波的憎恨咒力。
不经意间还是引动了他的一些念头，忽然回忆起了那一夜的弱小，回想起宇智波带土才是九尾之乱的幕后真凶。
看到奶奶就弯腰岣嵝的身躯，那哭泣悲痛的样子。
‘唉……’
虎昼好似闭上眼还能看到土光津子惨死在自己的面前，还有九重彻也那以卵击石般身死的模样。那一幕幕画面好像依然历历在目，无力的感觉好像再次涌上了心头。
他紧紧握着小拳头，不自觉地紧咬着牙关，一股强烈极端的憎恨在心中油然而生。
这自生憎恨和外来的憎恨混合在了一起，然后汇入咒种，被吸收掉了。
嗡！
一股微妙的波动！
咒种微微颤动了，它就好像是终于吸满了气的气球，就要膨胀到极限，爆裂开来了一样。
对！它终于要突破了！
虎昼心里立即兴奋了起来，正要催促咒种进行‘超进化’，但是他忽然反应过来，意识到不行。
这里是大庭广众的公众场所，一旦他突破时产生了什么异象，那就太容易让人察觉到他的特殊了。他现在还在发育，必须得低调才行啊！
该死！
这个契机很好，但是时机不对！
虎昼没有办法，只好立即停止了咒力的汲取，停止了咒力的补充。甚至他还要压制咒种的变化。好在耗费了一阵心力，还是被他强行压制停止了咒种的变化。
然后虎昼就有一种喷嚏打不出来的难受感。
太可惜了，明明突破在即，机会就在眼前。
虎昼有些难受，但是也没关系，今天晚上回家之后他可以再作尝试。
反正咒种都圆满了，再迟一阵子应该也没问题。
而且虎昼并非没有得到一点好处。
在他压制咒种变化之时，咒种散发出了一圈圈微妙的波动。让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对身体的掌控力变强了，更上一层楼了。
他感知到身体里的方方面面，血液循环、五脏六腑、经络脉动，几乎就像是能够内视一样。
虎昼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刷新了一遍，有种全所未有的好的感觉。他有理由相信这是因为他更进一步，对自身灵魂的感知更为‘细致和明确’了。
虎昼为这一变化而感到欣喜，意识到这或许能够触及到【无为转变】术式的进一步发展。他恨不得立即继续尝试和试验。
急急急！
但是因为身处在外边，虎昼只能压抑内心的兴奋和求知欲。无奈，有些憋闷的虎昼只能选择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他生怕自己会忍不住。
虎昼打量着四周，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好似寻人一般不断地张望。
他想找的其实是夕日红的身影。
毕竟夕日真红也是九尾之乱那一夜牺牲的忍者，她们家也是有可能会来祭拜的。但可惜的是，虎昼没有看到，或许是时间不对吧？
‘奶奶，估计还得说一阵子！’
虎昼瞄了一眼奶奶的样子，心里思索着。
然后他直接双眼放空，意识直接进入了精神空间的系统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