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廖焗的家里没有任何破损和打斗的现象，他睁大眼睛静静地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整个廖家都乱了起来，拒绝一切采访，立刻封锁了廖焗的别墅。
罗昱和栖無赶到的时候，谏政局的人已经先到了。
“这事怎么惊动他们了？”栖無微微侧头，小声点嘀咕道。
方桐淡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自从战争结束以后他就被提拔到谏政局工作了，升得快不仅因为有个好爹，还因为他这几年的成绩确实做的好。
“怎么罗昱你也来了？”方桐递给他一支烟。
罗昱抬手拒绝了，他真吸不来这种东西，“栖無正好在研究院调查柳雎的案子，我就跟看看，现在什么情况？”
方桐左手勾着罗昱，右手搭着栖無，三个人走到阴凉处，窃窃私语起来，“根本就进不去，谁都不让进，媒体都被赶走了，我刚刚进去看了没多久，就被廖芳铧请出来了。”
小区的外面站了一排的军人，手里都拿着光枪，没有媒体人敢靠近。
相关部门的人进去也只能看两眼，很快就会被用各种理由请出去。
“那这个案子怎么查？”栖無对廖家的人无语至极。
“查？谁敢查。”方桐左看看右瞧瞧确定没人了再说道，“廖家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人再继续调查下去了，他们想自己查。”
罗昱拍拍方桐的肩膀，说:“这样你不就省事了，廖家的浑水沾上了一点都不容易洗干净。”
方桐挑挑眉，“啧，可我特别想给廖家的伤口上撒盐。”
“早点回去吧。”罗昱转头看向廖焗的别墅，低声说道，“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不过你还是要进去的。”罗昱转回来看向栖無，一脸走好不送的样子。
保密局局长栖無，脏活累活都是他干，是真正的屎难吃钱难挣的工作。
做了两年的局长，栖無也是老油条了，再怎么难的事都要拉个垫背的，硬拽着罗昱一起进去了。
“节哀。”栖無向廖芳铧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睛扫视着整个一楼大厅。
罗昱也跟着一起鞠躬，他没有开口说话，全程都是栖無在输出。
“请问廖小姐是什么时候发现廖焗出事的？”
“你应该叫他廖局长！”
栖無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嘴巴里犯恶心。
“抱歉，那廖局长今天早上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我还想问你呢，他中午十一点多从研究院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和你们聊完回到家，就这样了？”
栖無脸上的苹果肌都在抖动，他忍得很辛苦。
罗昱按住栖無的肩膀，开口道:“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问问廖局的情况，也是希望能早日抓到凶手。”
廖芳铧也就在面对罗昱的时候，才会客气点。但罗昱也没有问出太多的信息。
只是知道廖芳铧是在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发现廖焗出事的，出事前她听到廖焗好像在和谁吵架，可她没有当回事，以为是廖焗在和谁打电话。
栖無出来后翻了好几个白眼，“她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喜欢看人下菜碟！你魅力是真大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就只对你客客气气的。”
“她只是一直都觉得我对他们廖家来说，有用而已。”罗昱一语中的。
……
（百货店）
每天下午一两点的时候，都是店里面比较忙的时候，这会儿有好多人来买东西。
“可以帮我泡一下这个方便面吗？”栖無对着前台的乔颀说道。
乔颀在前台忙着收账，有点忙不过来。
“稍等一下。”戴着口罩的阙华接过栖無手里的泡面，转身去热水机那边接水。
阙华出声的那一刻，罗昱和栖無都认出了她。
“阙华！”栖無高兴地想和阙华叙旧。
“抱歉，我不认识你，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如果有什么别的需求请再叫我，那边有位置你们可以去坐哪里吃。”阙华冷眼看着他，说完就去整理货架了。
栖無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罗昱拉着他回到了车上，他俩身份特殊没法摘下口罩在店里面吃东西。
“那个就是阙华吧，我难道真的认错了吗？”栖無坐在驾驶座上，心神不安地问道。
罗昱陷入到回忆中，不知道怎么回答栖無的问题。
栖無问过好多次关于阙华的事情，但是罗昱每次都是缄默不语。
敏锐的栖無从罗昱来到603部队的时候，就能感觉到罗昱和阙华之间，有着说不清的牵连。
“阙华居然在百货店工作，我也来过这个百货店好几次了，怎么今天才碰见。”栖無边吃着泡面边说道。
罗昱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从这里开车到廖焗的公寓要多长时间？”
罗昱平常不会在外面吃饭，不是在研究院就是在家里吃，买东西也是家里有人定期采购的。
“开普通的光车大概二十几分钟吧。”栖無思考了会儿应答道。
罗昱眼神一变，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栖無察觉到了点罗昱的异样。
“没事，这个百货店离研究院也挺近的，想着以后可以来这里买东西。”罗昱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栖無跟罗昱也合作了两三年了，他可是干了三年多的侦查工作了，一点点的细微动作都逃不了他的眼睛。
“罗指挥，如果那个人真的阙华，那可能她是有嫌疑的。”栖無收敛起自己的嬉皮笑脸，他在603部队的时候，跟在阙华身边一年多，阙华用光枪的水平他可是很清楚的。
罗昱笑了笑，“如果真的是她，你会抓她吗？”
栖無又被噎住了。
“你不是一向都很会装糊涂吗？”罗昱吃了两口饭团就扔进了垃圾袋，“希望你在这几个案子上也能装装好。”
一个没厚实背景的人，要是没什么本事真的能坐到保密局的局长吗？
栖無严肃地看着罗昱，“和你这种只会下命令的人合作，真的体验很差。”
罗昱转头直视他的目光，“知道的越多，哪天没了都不知道，你该高兴自己还只是个听命的人。”
“咚咚～”
阙华站在车边，敲了敲栖無脑后的车窗。
栖無一转头吓了一跳，瞳孔地震，“我勒个豆！”
“怎么不想和我叙叙旧吗？”阙华钻进光车的后座，舒服地靠在软垫上，“我听说廖局长没了？”
栖無感觉有点不妙，呆楞楞地点点头。
“你猜下一个会是谁？”阙华凑到前面，侧头看着栖無。
“我不知道。”栖無觉得眼前的人真的不像是阙华了。
阙华又准头看向罗昱，“你觉得呢？”
“我吗？”罗昱坦然地回视。
阙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挺自恋啊。”
她把带来的一箱泡面搁在后座上，又变成了百货店服务员，“二位，最近百货店在搞促销，恭喜这位顾客抽到了再来一箱，欢迎下次光临。”
栖無看着阙华离去的背影，说:“完蛋了，我们保密局的工作又要加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