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直播放水三分钟，陈钊破大防。嚣张跋扈，保留最后的体面
全国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
而他们沪上警察局所掌握的证据只有那一幅画。
那一幅可以被狡辩为都是巧合的画。
关键性的证据，指纹、DNA、毛发、视频证据通通都没有。
现在只要陈钊咬死了这一切都是巧合，在缺乏关键性证据的情况下，沪上警察局根本没办法对陈钊定罪。
那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当着全国媒体面对陈钊进行道歉。
如果只是道歉也就算了，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这件事引起的反响太大了。
一方面是陈钊近段时间本身就吸引了大量的关注，另一方面在闹市区行抓捕天然就带来了噱头。
更何况，当时是进行全网直播的。
陈钊更是当着直播镜头要求逮捕他的警察表态。
这是一个无解的阳谋，而且是对陈钊自身的保护。
只要能对审讯过程进行全网直播，陈钊就不会受到屈打成招。
可是沪上警察局面临的压力是指数级增长的。
他们一方面要向全国的百姓做出合理的解释，另一方面要承担对公信力造成的下降的危害。
龙国政府公信力遭受质疑，这所带来的后果无疑是严重的。
真到了那一步，无可挽回的话，别说他这个沪上警察局局长，就是沪上的分管公安的副市长都要被撤职，沪上最高行政长官也要被问责。
就这，都无法弥补公信力下降所造成的危害。
“唉，悔不当初，早知道再三考虑，真不该鲁莽冒进。”
沪上警察局局长刘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楼下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工作者，和来自各地的网红，只希望能真的从陈钊身上审讯出点东西，在这一刻他无比的希望凶手就是陈钊。
又两个小时过去，陈钊哪怕是上厕所都没能离开这间审讯室。
无论他怎么拍打房门，怎么大声呼喊，都没有人搭理他。
就仿佛根本不存在他这个人一样。
“兄弟们，你们可能看到了，该叫的叫了，该喊的喊了，我是真的憋不住了，女粉丝们先回避一下，我要找个地方嘘嘘。”
说完陈钊找了个墙角，背过身去，从摄像头的画面里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陈钊着急忙慌的解开皮带，紧紧的贴着墙角，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长达三分钟的一泻千里之后，身上是说不清的松弛，憋了好几个小时的尿，终于在这一刻清空了内存。
陈钊是真的憋坏了，从早上出摊一直被人围着，连厕所都没去过。
来了警察局之后又死活憋了两个小时，他感觉再憋下去捏都捏不住了。
“我靠，你转过身来呀，我想看看你的本钱，凭什么能让我个大美女对你死心塌地？”
“我靠，一泡尿尿了三分钟，你他妈是尿不尽吧？就这，我真的不相信你能有什么本钱。”
“别尬黑，这孙子从出摊儿直播到现在连厕所都没去过，现在肯定都快炸了，要不是有两个好腰子，谁能憋那么久？”
“他这肾小管的重吸收能力真他妈强，膀胱里的尿估计都能结金丹了，重复吸收了一遍又一遍。”
“背对全国观众撒尿，我说陈钊是第一人，没有人反对吧？”
“陈钊：即便我左手持卡片，右手执画笔，刷卡破尽天下防盗门，提笔作画招来巡捕房，我也能背对天下苍生，一尿三分钟。”
“……楼上大才，店无书，砸之！”
清空膀胱之后，肚子又叽里咕噜，陈钊早上就只吃了几个包子，手上没有手表，对时间也没有概念，但是他感觉应该是下午一两点了，此刻他真是感觉到一阵饥饿。
但是，无论他怎么喊叫都没有人搭理他，无聊、无助、还饿，为了节省体力，陈钊只能坐在椅子上把腿翘在桌子上躺着。
“这就是熬鹰吗？感觉陈钊有点可怜呐。”
“不给吃，不给喝，厕所都不给去，就这么关着，这他妈是刑罚虐待吧？我怎么有一种梦回封建王朝的感觉？”
“你没熬过鹰你不懂，熬鹰就是这样的。”
“对，你没学过犯罪心理学你不懂，学过犯罪心理学就知道犯罪心理学就是这样的。”
“……我特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审讯室是一间封闭的小房子，只有一个通风口。装着一个换气扇。
外面的光线基本透不进来，只有一盏散发着微弱的光的小灯泡，在跟陈钊说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又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躺着冥想的陈钊，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跟着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陈钊没有动，他还是大大咧咧的躺在椅子上，脚放在桌子上，神情和姿态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陈钊。
什么罪都没有犯，什么法都没有违，就这么被关了那么久。
在面对折腾自己的这群人没有破口大骂，陈钊都觉得都是给摄像机面子了。
“陈钊先生，请把脚放下去。”
审讯陈钊的人还是以那个三级警督为首。
三级警督深邃的眼眸盯着陈钊，声音冷冽，虽然说了请，但却带着不容置疑。
“我要是不放呢？”
陈钊在这一刻也没有丝毫的留情面，他毫无畏惧。
因为他想明白了，警察手里根本没有关于他犯罪的证据。
这是一个谋杀案，还是一个连环凶杀，警方要是有他犯罪的证据的话，怎么会把他带进来关了那么久，一句话都不说，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审讯他。
折腾了那么久，无非就是在考验陈钊的心理素质，要是换一个心态差的人，估计早就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是，陈钊不，他知道警察没有权利对他使用手铐，他在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他的不满。
三级警督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陈先生，我知道你对我们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可是如果你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我想你肯定能理解我们。”
“我不理解，我现在很饿，我想吃饭！我想上厕所！”
陈钊毫不客气的打断他，提出自己的诉求。
“我靠，陈钊有点猛啊。”
“我去，这货天天被我们陈狗、狗东西的，骂来骂去始终没还口，我以为他是个好惹，原来这货发起飙来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呀。”
“这有啥？这件事儿你换成谁被关了那么久都得发火，又累又饿也就算了，对于他们这些明星艺人来说，最担心的是职业生涯遭到挑战，搞不好以后就吃不上这碗饭了。”
“有点好奇三级警督要怎么回复陈钊了。”
“别说是你了，我也很好奇。要么好吃好喝供着，要么继续威逼利诱把黑脸唱到底，我觉得大概率是后者，不然下面的审讯很难开展。”
“妈的，其实我现在很好奇的是这个案件本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案子，只能够让警方顶着这么大的舆论压力抓人。”
别说是网友了，就是陈钊本人也很好奇，好奇他究竟是替哪个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王八蛋背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