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刷天洗地大皇帝
张二小姐收到花朵后非常欢喜，多喝了不少酒。结果两个节目后，花针通知她赶快换衣服，马上就轮到她来表演了。
张二小姐大吃一惊，她忘了自己还有个节目！好像是准备了一段舞蹈，但这几天光玩乐了，没怎么排练。
可郭俊龙的表现太过亮眼，她又不愿意随便糊弄。
过了一会儿，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她也不是扭捏怯场的人，干脆地走下城楼，站在戏台上，双手叉腰带着几分醉意向城墙上的观众大声提议：“要不然，我就在台上不停地喝酒，给大家表演一个千杯不醉的绝活，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观众都惊愕地看着这位豪放的姑娘。见众人沉默，张二小姐便自斟自饮起来，还大声说道：“你们都不说话，我就当你们是同意了啊！”
无双公子见状大惊，急忙派绣剑下楼去阻止她，他特别了解自家妹妹，知道她什么丢人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那台上的张二小姐真的一杯一杯的开始喝酒，那酒杯十分巨大，喝到第五杯时，她突然鼓起双腮，猛地喷出了一股酒箭，引得观众一阵惊呼。
绣剑此时才刚刚跑到楼下，只见张二小姐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不稳了。她断断续续地说道：“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好像演砸了。”
话音刚落，她便整个人摔在了戏台上。
绣剑连忙冲过去扶住了自家小姐，脸上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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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俊龙一时没反应过来，见到张二小姐真就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灌醉，不禁大吃一惊。他茫然地看向四周，只见三花鬼正在不停地打量着自己，神色十分诡异。
郭俊龙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那张二小姐却突然在绣剑的怀中苏醒过来。她两腿乱蹬，推开了绣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城楼大声喊道：“大哥，我要唱歌，快给我奏乐！”
紧接着，她转身对绣剑说：“去把我的舞剑拿来。”
无双公子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兴奋起来。他这妹妹歌舞双绝，但长大后就一直忙碌，很少再展示这些才华了。现在看到妹妹有了兴致，他当然全力支持。一会儿的功夫，花针就给无双公子拿来了一把奇特的笛子状乐器。
郭俊龙在无双公子和张二小姐之间来回看着，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阻止他们。
在他看来，这张二小姐很可能就是喝多了酒才非要唱歌，搞不好一会儿会做出更加失态的事情来。这无双公子的心可太大了。
果然，张二小姐接过侍女递来的舞剑，不仅没有整理凌乱的衣衫，还坐在舞台边上脱掉了鞋袜，露出白嫩的一双脚丫，就这样披头散发地在舞台上走来走去，郭俊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很快，无双公子便吹响了手中的乐器，张二小姐深吸一口气，紧握剑柄，猛然抽出那把特意打磨得异常明亮的舞剑。剑身轻弹，发出一声带着回音的嗡鸣。她以凌厉的态势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寒光四溢，剑势如霜，透露出一种逼人的英气。
随着宝剑的舞动，张二小姐轻启朱唇，唱出了铿锵有力的歌声。那的声音中彷佛带着一丝金石般的质感：
收荒漠狂风，扫尽废土浊尘；
捉远古之火，涤荡妖鬼魔魂；
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复立乾坤，
黄昏尽头，必然黑白两分！
郭俊龙大吃一惊，在他听来，这歌词旋律都是比较现代的，与他之前听到的废土曲调有很大的不同。可惜这对兄妹背后的家学师傅已经身故，不然他真的很想找到对方探讨一番。
接下来，张二小姐的剑势逐渐变得轻盈而花哨，她的声音在柔和的寒光中也逐渐平静下来。但这种平静并不柔和，反而透露出一种更加坚定的力量：
笑醉生梦死，不知乱世混沌；
叹壮志未酬，弃了家族旧恩；
小姐一世轻狂，只恨天地不仁，
拔剑四顾，有谁能知我心？
这一段歌词似乎是表达她对六大家族的不屑，甚至把自己的家族也骂进去了。而且她还给出了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但可惜不被身边的人所理解，心中的苦闷和孤独可见一斑。
紧接着，张二小姐顺势收起了手中的宝剑。她一边轻弹着剑锋，一边高声歌唱。此刻，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癫狂，似乎是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醉极弹歌一场，泪与笑孰为真？
天下英雄，谁与我共浮沉？
前路漫漫似铁，吾辈不忘初心；
愿以此身，护天下安稳。
破晓时分，便如是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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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终于结束了。夏海棠和秋茉莉与居民们一同忙碌着，整理着欢庆后留下的场地。居民们疲惫地欢笑着，居然开始期待起六个月后再次丰收的场景来。
秋茉莉搬着一把椅子，与夏海棠并肩走着，她低声说道：
“最后那几个节目的主角真是太可怜了，尤其是《自由城少年》里的沙漠杨。我还以为自由城的生活会更美好一些，没想到那里的帮派竟然如此残忍。”
夏海棠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那当然了，除了咱新生营，这片废土上就没一个好东西。”
“就是说啊，”秋茉莉继续说道，“还有《废土佳人》里的纤丝小姐，她的遭遇真是令人同情，太可怜了。”
夏海棠瞬间就回忆起了《废土佳人》的剧情，眼圈也微微发红，她低声说道：“我听说在铁序帝国那边，许多农民都放弃了耕种，选择成为流民去叛乱。其实，如果能有安稳的生活，谁又愿意成为流民呢？流民根本活不久的。”
“希望他们都能像我们荒漠小镇这样，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好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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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地方这么好，你干嘛总想着跑？”
桌腿的眼睛玩味地盯着面前被捆绑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桌腿是铁序帝国叛乱流民的几大领袖之一，他自称“刷天洗地大皇帝”，威震一方。他手下共有四大天王，一铜三铁，分别是铜铲、铁墩、铁勺和铁镐，这些天王都是他的心腹大将，各自手下都有一些流民军队。
面前的女子如同杀猪般被捆了起来，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她虚弱无比，却仍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盯着桌腿，气若游丝地说道：
“我全家都死在了你的手里，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只恨我是个弱女子，无法亲手报仇。但想让我服侍你，真的是痴心妄想。”
桌腿不屑地笑出声来，突然猛地抽了对方一个耳光，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些地主小姐，都这种时候了还看不起老子。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下人伺候主子那叫服侍，你是要给老子和兄弟们当玩具的，那能一样吗？”
接着，他转头向门外喊道：“来人！”门外的流民士兵立刻应声而入。
桌腿指着被捆绑的女子说道：“这个白羊，爷爷不要了，看看有没有别的兄弟想玩，拉出去尽快玩死，然后立刻送到二天王铁墩那边去。
“别玩太久，我们现在军粮不多，不然饿瘦了，二天王可拆不出多少肉来。”
士兵们领命后，叫来了几个同伴，像抬猪一样把女子抬走了。
三日后，铁墩正在自己的帐篷中与一个贼偷打扮的夜人交谈。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走了进来，对着铁墩抱拳道：“二哥，刚死的白羊已经放到你帐篷外了。听说以前是富户家的小姐，估计肉质会很鲜嫩。”
铁墩撩开帐篷门帘向外看去，只见外面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身上的一些部位已经被割掉，从位置和腿型上看应该是个女人。
旁边的贼偷打扮的人啧了几声，遗憾地说道：“多好的一位小姐啊，肯定是性子太过刚烈，自寻死路。真是可惜了，这样一来，我们的百娇团就再也凑不齐了。”
铁墩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死了也好，死了干净。这废土上谁也活不长，咱们早晚也是个死，我只求死个全尸，能全须全尾的见到我的妻儿。”
“别这么悲观。”贼偷打扮的人笑呵呵地说道：“北边呆不下去，咱就去抢西边。西边也抢不动，咱就抢南边。这废土之上，总有咱们能活命的地方。”
“我听说那南边的小姐们更有风韵，而且沙漠自由城的军队也不像铁序帝国这么强悍，希望皇帝陛下能带咱们往南边走。”
铁墩看了一眼这贼偷打扮的夜人。这人叫白目鬼，本身就是个贼偷，他所在的小镇被攻破后，全家十三口全被流民杀害，唯独他幸存了下来。
一开始这白目鬼还寻死觅活的，饿了几天，慢慢也就认命了，开始跟着流民大军乱窜。
这白目鬼脑子活泛，很受桌腿的器重。他跟着流民大军烧杀掳掠了几次后，就上瘾了，每次祸害地方都有他的身影，尤其喜欢报复那些日子过得不错的人家。
这白目鬼早就忘了自己的父母妻儿，但铁墩和他不一样，他始终无法忘记自己的妻儿是如何被镣铐巡防队残忍杀害的。
铁墩再次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不禁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南边也行吧。反正咱们去哪，哪的老百姓就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