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性的拷问
“呃啊~”
李老大的惨叫声在战场上回荡，令人心惊胆颤。为了防止伤口感染和血流不止，他毅然用火油烧住了伤口，那种痛苦可想而知。
郭俊龙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为这位李老大的狠辣和坚韧感到震撼。如此年纪，在养尊处优的情况下还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难以想象他年轻时候的样子会是怎样的铁血硬汉。
马鬃双目通红，显然也是为李老大的伤势所担忧。他轻轻为李老大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低声问道：“大哥，您还好吗？”
李老大脸色苍白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他强忍着疼痛，问道：“还剩多少人？”
马鬃低声汇报道：“小玉龙和他的两个兄弟都没事。另外，咱们算上您和那个布隆人，一共出来了十五个人，还有一个向导。现在死了七个，活了八个，向导也死了。等于是一半一半。”
听到这样的伤亡情况，李老大脸上的肌肉疯狂地颤抖着。他恨恨地说道：“把吃的留一半，其余的给剩下的饥民散出去。咱们说话得算话。然后审讯那些俘虏，问问他们老巢在哪里。荒漠鹰这个王八蛋！老子每年老老实实给他上供，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亲自带队来劫我？”
郭俊龙刚刚已经得知，荒漠鹰就是那位穿着兽皮铠甲的男子的绰号，是这一片掠夺者中最强一股的头目，而这次袭击李老大他们的行动显然是有预谋的。
马鬃紧握的双拳中透露出深深的恨意，他低声道：“听俘虏说，是神秘教派给了荒漠鹰一把枪，并承诺只要他有机会除掉你，那把枪就归他所有。”
李老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来是神秘教派和永恒圣域的人！真下血本啊！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背后的大人物。这群该死的王八蛋！”
然后他转头对马鬃说道：“快去审问俘虏，问问荒漠鹰的老巢在哪里。咱们不能白吃这个亏！”
马鬃虽然非常担忧李老大的伤势，但他深知这位大哥的性格坚毅，那真是说一不二。于是，他赶紧将从俘虏口中得知的敌方巢穴位置告诉了李老大。
李老大听后放肆地哈哈大笑着说道：“好！好好好！他们这一趟死伤惨重，老巢里肯定都是残兵败将和家眷女人。让兄弟们跟我去报仇！”
然而，马鬃却悲切地说道：“大哥，您的伤势不能再折腾了，我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吧，他们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在他看来，如果李老大再强行行动，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但李老大却拍了拍地面说道：“以为老子要死了，老子的话就不好使了是吗？快去！”
他的语气非常严肃，不容置疑，这让马鬃不敢再有任何异议。只能默默地遵照李老大的命令去准备接下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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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鹰的据点是一座巍峨的双层堡垒，它静静地矗立在沙漠之中，彷佛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堡垒由废金属和石块堆叠而成，显得既坚固又粗犷。
堡垒的四周全是插在木桩上的人头与恐怖的残尸，它们已经被风干，如同无声守护者般警告着所有来犯之敌。
佣兵们高举着荒漠鹰的人头与残尸，手中紧握的枪支和弓弩，齐刷刷地指向堡垒上那些还未屈服的守卫。
堡垒上，残余的守护者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震慑，心中的防线逐渐崩塌。他们原本还妄图负隅顽抗，但在眼前这血腥而残酷的现实面前，所有的勇气都在逐渐消散。
俘虏和倒戈的饥民们趁机涌上前来，他们的出现让守卫们更加心惊胆战。
这些饥民曾经也是受荒漠鹰压迫的可怜人，如今却成了推动堡垒覆灭的重要力量。他们纷纷劝说、甚至是逼迫着那些还在犹豫的守卫，让他们放弃无谓的抵抗。
趁着这混乱的局面，三花鬼和疤子脸两人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堡垒。他们敏捷地攀爬着堡垒的外墙，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当他们终于到达顶部时，面对那些还在试图操作巨弩的最后抵抗者，他们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手中的刀刃如同死神镰刀一般，迅速而果断地收割了这些人的生命。
随着最后几名抵抗者的倒下，整个堡垒的防御体系瞬间崩溃。佣兵们的欢呼声震天响，他们知道自己的胜利已经近在咫尺。而堡垒内的残余敌人，此刻也如同被拔掉了牙齿的老虎，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们纷纷举手投降，或者趁机逃走，但这都已经无法改变堡垒即将易主的事实。
在布隆人的帮助下，佣兵们很快就占领了整座堡垒。马鬃和另一名叫箭头的佣兵制作了一个简易担架，小心翼翼地抬着李老大进入了堡垒的第一层。塔内的情况正如他们所料，大部分都是伤员和妇女，根本没有几个孩子。
这些新俘虏们被佣兵们驱赶着，忙着搬运缴获的物资，然后聚集在李老大的周围。
马鬃带着手下，在李老大的注视下，开始清点缴获的物资。各种废料、武器甲胄以及粮食药品堆积如山，甚至还有一包宝贵的古代零件，这些都是荒漠鹰许久以来的积累。
同时，佣兵们也开始甄别俘虏们的身份，以便后续的处理。
李老大肆无忌惮地狂笑着，他挨个扫视着自己的佣兵们，眼中闪烁着得意和满足的光芒。
他指着满地的物资和妇女，得意洋洋地说道：“看看这些，沙漠鹰这些年攒了不少好东西，怪不得能养三四十个战士。这些丰富的物资，还有这些水灵灵的小娘们儿，都是咱们的战利品！”
他的话音刚落，佣兵们便一阵鬼叫，个个都兴奋不已。他们欢呼着，拍打着彼此的肩膀，仿佛已经看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刺激剧情。
而那些俘虏们，则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反应。有的面如土色，恐惧地缩成一团；有的则麻木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命运。
李老大挥了挥手，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他目光犀利地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继续说道：“我答应过大家，立下战功的奖励大胸娘们儿，我说话必须算话。”
“但是，荒漠鹰他干了我一枪，我恨他！所以，我决定在他那几个老婆和情人的身上干回来，以消我心头之恨。她们都归我了，兄弟们有意见吗？”
佣兵们哄然大笑，欢呼声此起彼伏，他们对李老大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而那些面如土色的俘虏们，此刻的脸色更是惨白如纸，她们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将会如何。
李老大瞥了郭俊龙一眼，然后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满怀深意地说道：“大家好好玩，享受享受。但是我今天想改改规矩，玩归玩，别把这些女人和娃娃给弄死了。老子要把她们卖到金色联盟去换成钱，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佣兵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紧接着又是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欢呼声。他们迫不及待地抱起各自选中的女人，冲向了高塔内的其他房间。
李老大邪恶地大笑着，指使马鬃押着几个家眷走向荒漠鹰曾经的卧室。郭俊龙站在一旁，面色阴沉如水。
他知道自己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李老大没有当场杀害这些妇孺，已经算是很给自己面子了。
这就是这片土地上的生存规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如果他非要阻止的话，那只会让自己成为整个佣兵团体的敌人。
郭俊龙默默地站在一旁，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内心被无奈和悲凉充斥。他感到自己的心灵被深深地触动，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法逃离的恶梦中。
那些无休无止的暴行、杀戮、死亡和饥饿，像是无形的魔鬼和枷锁，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他的内心。
他渴望奇迹的发生，希望自己能够瞬间回到那个温馨平静的家中，逃离这个充满残酷和黑暗的现实。
郭俊龙试图去适应，去接受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则，他努力让自己变得冷漠，试图用麻木来对抗内心的痛苦。然而，这个世界却一次次地突破他的底线，让他无法再继续保持沉默和旁观。
但他还是适应不了这个充满残酷和暴虐的世界，他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暴行发生，却又无能为力去改变什么。这种无奈和悲凉，让他感到无比的沉重和压抑。
郭俊龙呆滞地观察着四周，他看到负责看守物资和布隆人的那个佣兵正在跟倒戈的饥民们大声抱怨着。他们满脸的不耐烦，希望负责轮换他的人能够赶快结束他们的“快乐”，提前过来替换他们。
不知为什么，郭俊龙突然感到胃部的一阵翻涌，整个一楼似乎在散发着某种毒气，哪怕只是呼吸，都会让他的大脑一阵阵地眩晕与抽搐。
松果儿默默地跟在郭俊龙的身后，像个影子一样。
郭俊龙看了她一眼，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向二层的库房，物资刚刚从那里被搬运下来，整个空间显得有些空旷和寂静。郭俊龙想要逃离这片充满罪恶与喧嚣的房间，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暂时平静下来的地方。
当他走到楼梯旁时，却看到了疤子脸正在抓着一个抱着孩子的白皙女人。
疤子脸狰狞地大笑着，一把抢过女人怀中的幼儿，作势就要摔死。女人绝望地尖叫着，哀嚎着恳求疤子脸放过她们。疤子脸残忍地反复恐吓着女人，命令女人做出各种不雅动作。
郭俊龙木然地看着这一切，他默默地走了过去，拍了拍疤子脸的肩膀，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兄弟，这孩子我看着不错，给我吧。”
疤子脸恶狠狠地看着郭俊龙，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手。但是郭俊龙并没有退缩，他平静地和疤子脸对视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
一会儿后，疤子脸松开了手，一把将孩子塞给郭俊龙，然后吐了一口痰说道：“快滚，别耽误老子快活！”
郭俊龙深吸一口气，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抱着孩子走向二楼的库房，找了个地方坐下，呆呆地看着怀中的孩子。
良久，他抬起头来对跟着自己的松果儿说道：“你们这波饥民是从哪来的？”